阮念念覺得這種話題也不用往上轉,江燃活干的好不好,知道就了。
笑瞇瞇的看著王二嬸。
王二嬸突然有種不祥的預。
“二嬸,你和二叔……”
王二嬸聞言一屁從椅子上起來,端起來湯碗:“你二叔在家估計還沒吃飯呢,我先走了,弄這湯給他下個面條,今天是托樂崽的福氣了……”
王二嬸噼里啪啦的把話留下,整個人落荒而逃,阮念念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一會把碗送回來。”
*
今年糧食收好,村里收完糧食還專門在老戲臺開了個大會,著重夸獎了王六和他媳婦還有江燃和阮念念,土化的方子是他們幾個上來的,一人一家還多分了小麥,方子主要是郭婉玉弄出來的,和王六多分了三十斤的小麥,阮念念和江燃純屬沾占便宜了,多分了二十斤。
江國超定下的,不村民那一個羨慕啊。
“大家要想多分點糧食,有什麼增產的辦法也可以說出來,只要證明有效果,那就多分糧。”大河村的產量在公社里次次倒數第一。
江國超也不是沒想過像其他的大隊一樣虛報產量,可虛報了,公糧也是按照報的數的,本來糧食就不夠吃,總不能把大河村的人都死,要這樣他還當什麼大隊長啊。
一時間,村里的種田的老手都在家想怎麼才能多打糧食。
出了月子后,太不重的時候,阮念念也會帶著樂崽出去走走,養的很好,不過四十來天的孩子,一雙大眼睛到看,著機靈。
村里人誰看到了,都會忍不住的夸上一句。
麥收前,推薦工農兵學的事已經有了風聲,麥收一結束,每個村里都鬧得沸沸揚揚。
其中要說最想去城里上大學的還是屬知青點的人,他們不像是村里人,本就生活在村里,雖然也向往去讀個大學,但都不認識什麼字,心里期待期待也就算了,而城里來的知青,上過學,推薦進了大學還有補助,比在農村種地可好多了。
一時間人心浮。
阮念念不準備走工農兵推薦這條路,再說也不下地,是村里出了名的懶婆娘,就是推薦也不到,還是等幾年后參加高考。
其中最活躍就是宋辭明,一向回家送吃的他,這次竟然寫信讓他爹娘從城里寄來了幾盒煙,還買了城里的布料,白糖。
看著林鏡心笑道:“我爹娘給我郵來一些東西,這些咱也用不著,給爹娘拿過去吧。”
這些日子,宋辭明也沒提工農兵大學的事,林鏡心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看了他兩眼。
宋辭明臉上溫和的一笑,手輕輕攬著林鏡心的肩膀:“鏡心,我一直在村里是不會有前途的,等我上了大學,到時候肯定分個好工作,說不準直接就當干事了,咱們的日子也會輕松一些,以后大嫂二嫂也不敢看不起你。”
里說著好聽的話,宋辭明看著林鏡心因為下地干活曬黑的皮,莫名就想起來了阮念念,現在不僅沒變黑,生了孩子也沒變丑,反倒是越來越白,越來越好看了。
宋辭明的心里說不出的失落,他當時選林鏡心是看上了能給他幫上忙,讓他過上好日子,可現在,都是什麼啊,比之前過的還差勁。
“鏡心,我求你了。”
不用宋辭明拿東西過來,林支書也不能不管他,主要是,為了他的小兒能過的好一點,只是拿了東西過來,他心里也舒服一些。
“你放心,我會給你活活的,能自家人去,比外人去好。”
得了這句話,宋辭明放心許多:“我就知道爹不會不管我們的。”
林支書道:“最近村里干活,你按時去上工,不準磨洋工,聽到沒?”
“就是我想推薦你去讀大學,你也得有點拿得出手的東西,要是上工都不按時去,如何能服眾。”
林支書仔細代幾句。
宋辭明表面答應的很好,但心里其實不以為然,只要他能把自己推薦上去,其他人不服氣又能怎麼樣。
一時間,村里的人各種走關系,大隊長家的門檻都快被人踩破了。
阮念念在家鋪了一條被子做瑜伽,產后恢復,江燃帶娃,倒是大河村里難得歲月靜好的人。
不過距離八月十五也不遠了,北城機械廠要的那批香皂,基本已經做好了,阮念念考慮給機械廠的李軍去信,看看要不要先弄回去一批。
不然三千塊的皂,一次也弄不過去。
說寫信就寫信,阮念念除了給機械廠的李軍寫了信問問香皂的事,又給陸行云和阮問寫了信。
順道在角落寥寥幾筆勾勒出來樂崽睡覺的畫像。
等樂崽再大一點,就去縣城給拍個照片,寄給爸媽。
阮念念在大河村過的歲月靜好,陸行云和阮問就沒那麼自在了,兩個人結婚半年,阮問這的爹娘,已經來催生無數次了。
這不,老太太過生日,回家看一下老人,陸行云跟著老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壽星老太太打扮的干干凈凈,一簇新,手上戴著金鐲子,笑著看著陸行云溫聲道:“小云啊,上次我看你準備了那麼多小孩用的東西,是肚子有消息了?”
“要是有了,你也別瞞著娘,娘去你家伺候你。”
這聲落下,來給老太太過壽的親戚都看著陸行云。
陸行云上輩子都五十的人了,沒想到現在還遇到催生的了,心道那是給兒的崽準備的,只是這話顯然不能說出來:“還沒消息呢,我和問也著急呢,可你說,這就是沒靜,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嘛。”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盯著陸行云的肚子遲疑道:“小云啊,你這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啊?”
這聲落下,其他還有人都說起來偏方了,還有什麼鍋底灰水都出來了。
陸行云正在找理由離這個催生現場,阮問便從屋里出來了,看著一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坐在陸行云邊拉著手笑著開口,話音落下。
把眾親戚雷的七葷八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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