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瑤臉上紅彤彤的,周魏紅已經結婚懷孕,再加上工作的歷練,臉皮也不像是之前那樣薄,見許瑤這樣,笑道:“張青山。”
阮念念驚愕的看著許瑤。
這張青山不是要和林鏡心結婚了?都到了去拍婚紗照的地步了,怎麼又突然殺出來一個許瑤。
的目落在許瑤上。
既然已經被周魏紅說出來了,許瑤也不藏著掖著了,下又抬了抬:“我就是看不慣,明明看不上張青山,還非要吊著人家,吊著人家就算了,還不對他那個憨子好。”
阮念念一臉吃瓜的笑容:“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這樣熱心腸。”
“你別打趣我。”許瑤哼哼幾聲道:“今年秋收的時候,那后山有個野豬沖下來,是他救了我,要不然他愿意當傻子憨子,關我什麼事。”
這才合理,許瑤又不是什麼大好人,相反,占小便宜,宋辭明給點好,就來騙自己,蘇晚晴給點好,也可以來找自己,雖然不是大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大大惡的人,也提醒過提防蘇晚晴。
要是張青山對有救命之恩,那現在的反應也正常了。
許瑤打開了話匣子,就連怎麼和張青山在一起的,也給阮念念講了。
“前些日子,我上山找點吃的,下山就到了林鏡心在罵張青山,我就看不慣了,懟了幾句。”
林鏡心這些日子就沒氣順過,對著許瑤來了一句:“你這麼維護他,你去嫁給他啊。”
許瑤看著局促的張青山,再看看林鏡心,幾乎沒怎麼想,就拍著口道:“嫁就嫁。”
“然后,我總不能說話不算話。”許瑤聲音為難,但臉上笑的跟花一樣明顯是樂意的。
阮念念覺得這嫁人跟鬧段子似的,不過,高興就好了。
—
十一月,家里終于晾曬好了,現在基本無裝修,不用散甲醛,搬家也就提上日程了。
在江國超老宅子住了幾個月,一點一點的把東西都收拾了,打掃干凈,去還鑰匙的時候,阮念念還提過去二斤上好的五花。
之前江國超的媳婦總覺得和江燃這個分不好的人接對自己家也不好,可吃人家的東西,看著那一掛五花,一臉的笑容:“不住啦?你們要住就還繼續住,反正那院子我們也不住人。”
阮念念笑道:“不住了,再不搬回家,樂崽就不認識家在哪里了。”
跟著大隊長媳婦寒暄了一陣子,阮念念就腳步輕快的回家,打量著自己的新院子。
之前在北城買的那套家在小土坯房里無用武之地,但現在就可以擺出來了,搭出來竟然神奇的還不錯。
現在天氣還不太冷,但江燃已經把壁爐先燒上了,屋里暖洋洋的,樂崽正在江燃鋪好的小床上玩。
現在已經會坐了,就是天氣冷了,穿了厚服坐的還不穩,歪歪斜斜的,一會倒了也不哭,咯咯笑兩聲。
中不足的就是,大河村還沒通電,家里還要靠煤油燈蠟燭照明,要是早日通電那就再好不過了。
江燃看到阮念念在門口沖招手:“外面冷,進來。”
阮念念進屋:“搬了新家,今晚吃什麼?”
“吃火鍋好不好?”
阮念念一提起來,這胃里就被勾出來饞蟲了,江燃看的小表就知道是想吃了。
“好,缺啥,我再去買點。”
家里有,還有種下的菠菜,還有紅薯,廚房翻一翻,也能翻出來不吃的,雖然比不上在后世吃火鍋那麼全,但也是不錯了。
阮念念道:“不缺什麼,今天搬新家,你去江銘,王霞還有郭婉玉大隊長們一起來家里吃個飯吧。”
阮念念讓江燃的都是年齡相差不大的,江燃抱著樂崽出去喊人。
阮念念在家炒火鍋料,大河村能吃辣的人,江燃就沒有能吃辣,今天人多,也沒有鴛鴦鍋,所以阮念念弄的不算太辣。
把料弄好了,也陸續有人過來了,張弛和他媳婦張曉梅也過來了,和郭婉玉都懷孕了,阮念念給倆單獨做了吃的。
眾人圍著火爐,吃的也算開心,江銘吃著吃著,就和江國超說起來想要一片山下的地方蓋房子。
江國超喝了幾杯高粱酒,吃的又辣的,整個人滿面紅:“要唄,不過你的自己開荒,這就是點荒地,種苗苗不漲。”
“就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跑這邊蓋房子干啥?不嫌偏啊?”
阮念念心道就是看中了這邊偏僻,不偏僻還怎麼掙錢,不過自然不會說這些。
江銘道:“人多了也就不偏了,這不是江燃在這邊,離得近,也好互相幫襯下,主要是我兒子,來找樂崽。”
虎子一聽他爸的話,格外的響應,開心的道:“崽崽妹。”
阮念念想糾正他,虎子已經拿著一塊煮的五花片去找樂崽里塞了。
樂崽也跟那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激的張著。
阮念念趕把他和樂崽隔開:“自己吃,妹妹還小,不能吃呢。”
一句話,惹得兩個崽幽怨的看著。
阮念念道:“看我也沒用,給你的瓶。”
說著給樂崽塞了個裝了的瓶。
幾個大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笑,看小孩就知道這倆兄弟相的好,大河村空地也不,江國超自然不反對:“你明天去大隊找我。”
一頓飯,吃喝到九點多,差不多也就陸續散了。
郭婉玉臨走的時候給了江燃一封信,是王六寫來的。
比起來最開始他那狗爬式的字,現在好了許多,一封信多數都是在寫學校的生活,還有囑咐他多照顧郭婉玉,最后,阮念念又看到那酸的掉牙的“燃哥,我好想你啊。”
阮念念抖了抖皮疙瘩,踩了一腳江燃:“王六是不是對你有點啥意思啊?”
江燃把信丟在旁邊,一臉的迷茫。
他還沒經歷過后世的各種作品荼毒,顯然不能理解阮念念話里的意思。
漆黑如墨的眼神盯著,眼中的緒毫的不掩飾,啞著嗓子道:“樂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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