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工團說出去高大上吧,姑娘們一聽你在文工團上班都會羨慕你,別人上班都是干活,在文工團上班唱歌跳舞開開心心就是一天,而且兩年就能提干,職位上和部隊差不多,沒準以后你升職比老陸還快呢,第二,文工團工資高,待遇好,每季度都給發皂巾”
說起來文工團的好,秦風那可是如數家珍,拉拉的說了半天,以為憑著自己做思想工作的能耐,左婧妍一定能被自己說服。
結果,說了半天左婧妍本就沒聽進去:
“來,我跟你說說文工團的不好。”
“文工團有啥不好?”
秦風都被左婧妍整磕了,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外聽他們談話的陸浩霆。
差點說,你這個媳婦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好在說出口之前被他憋回去。
“第一,文工團爭強好勝的人肯定多,像我這麼心思單純的人去了,不得被人當墊腳石踩?
第二,你只看到文工團姑娘們唱歌跳舞,你沒看到們彩排吧?就天天的吊嗓子都已經單調的要死,跳舞轉圈能把你轉的暈死。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文工團經常出去演出,越到過年過節越不著家,孩子管不了,老人照顧不到,男人還得在家守活寡,服沒人洗,飯沒人做比鰥夫還慘,你說哪好?”
左婧妍一二三,擺的比秦風還全面。
秦風愣是被說的啞口無言,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妹妹自從進了文工團就沒在家里過過節,過年的時候就更見不到的影子了。
李巧云忙從屋里出來:
“我們可不去文工團。”
幸虧兒媳婦立場堅定,不然真去了,兒子的家都得散了。
屋外的陸浩霆聽完左婧妍的話竟然也覺得有道理,嗯,他不想守活寡!
“行,既然嫂子決定了,我去回了高團長。”
秦風無奈,只得鎩羽而歸。
臨走,秦風拍拍陸浩霆的肩膀:
“你媳婦比你固執,還比你口才好,我看你們還是好好過吧,別讓出去禍害別人了。”
陸浩霆
文工團的小風波就這麼過去了,左婧妍加班加點總算按時工,星期天一大早就把頭托和頭發放進背簍,準備去君理發店貨。
小雨過來撒:“嫂子,我跟你一起去啊!”
“行,等嫂子把假發了,給你買一雙小白鞋。”
左婧妍倒是沒拒絕,是有意識的鍛煉小雨,以后等小雨大學畢業,自己的生意做大后讓來公司幫忙。
“謝謝嫂子。”
小雨開心的眼睛都在放,小白鞋啊,班里的李艷艷就穿了一雙,可好看了。
“小丫頭。”
左婧妍勾了鼻尖一下:“快走吧!”
姑嫂倆坐公共汽車進城,李梅也坐車上班,看到左婧妍背著背簍,就好奇的抻著脖子想看看里面有啥?
左婧妍把頭托用布蓋著,啥都沒看到。
而且人家姑嫂都不搭理,李梅就算想問問是啥都沒機會。
這一路可把憋壞了,刺撓的跟五爪撓心似得。
到城里左婧妍和小姑子下車就走,李梅為了弄清楚倆背的是啥?竟然不顧遲到在后面跟著。
看到們進了君理發店,李梅一臉困的離開。
左婧妍來的已經很早了,但曲芳比來的還早。
主要是這幾天兒子,兒媳婦,老伴還有侄子反復的說左婧妍是個騙子,把說的心里也沒底了。
倒不是心疼那五十塊錢,是著急戴不上假發,兒子結婚那天自己在親朋好友面前丟臉。
看到左婧妍來了,梁臘梅高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抓著左婧妍就不松手:
“妹子,你可來了!”
早晨理發店剛開門曲芳就進來了,沉著臉往店里一坐,說的明白今天若是左婧妍不把假發送來,的理發店就開到頭了。
“大姐早來了?不好意思啊,家離得遠,我這還是坐的第一班班車呢!”
左婧妍笑著跟曲芳解釋。
“不要,來得及。”
曲芳看到左婧妍后,一張臉就轉晴,晴轉明了。
說的好像并沒著急似得,梁臘梅哀怨的看了一眼,剛剛是誰說的,再等半小時就要砸店的?
左婧妍把背簍放在地上,從里面拿出織好的假發笑著對曲芳說:
“給您試一下。”
曲芳對這個假發可是抱著很大熱的,可見到假發的面就樂不起來了:
“不是說大波浪嗎?”
“姐,我沒有燙發水也沒有工,得在這給您燙,咱先試試假發戴著合適不?發型您不用擔心。”
左婧妍笑著解釋,其實那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估計大姐忘記了。
“哦哦,哎呀,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曲芳這才想起來,高高興興的坐在鏡子前等左婧妍給試假發。
“嚴合,完。”
左婧妍把假發給曲芳戴上,自己欣賞自己的作品,太合適了,定做的就是好。
梁臘梅在一旁只撇,就這?值一百五十塊錢嗎?
去假發廠買一個最多七八十塊錢就夠了。
“行,既然大小合適,我現在就給您燙大波浪。”
左婧妍把假發從曲芳頭上拿下來:
“您可以先去誑誑街,一個小時以后過來試戴效果。”
“行,我先去買東西,等會兒過來。”
曲芳覺得這樣不錯,把頭發扔在這燙,可以去逛街買東西,要不還得在這等一個多小時。
走后,左婧妍就找梁臘梅要燙發水和燙發帽,以及發卷頭卡和卷發時需要的包發紙。
“小姑娘,你用我這些東西是不是應該給點錢?”
梁臘梅覺得吃虧了,用的東西,的電,然后還得給左婧妍錢?
“大姐,您想要多錢?”
左婧妍看了眼梁臘梅,聲音冷淡的問。
“燙發水一瓶三塊錢呢,燙發卷這些你也應該給我錢,還有電費,就給十五塊錢吧!”
梁臘梅算了算賬,要一個燙頭錢,覺得自己已經很便宜了。
左婧妍點點頭:“行,等著吧!”
梁臘梅看左婧妍坐到凳子上不了,納悶的問:
“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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