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和周鎮中午下班回來,傅淑儀已經做好了午飯,正在盛飯。
而周向東和周志軍父子倆坐在一邊誰也不搭理誰。
姚琪和周鎮對視一眼:這父子倆是鬧矛盾了?
傅淑儀見姚琪和周鎮回來,滿臉笑容地招呼道:“回來啦,快洗洗手,坐下吃飯。”
這回來就能吃到現飯的覺真不錯。
姚琪夾了塊紅燒,嘗了一口,“伯母,你手藝真好,這紅燒做的不比國營飯店的水平差。”
“哈哈哈~”
周志軍笑出了聲,“弟妹,這就是國營飯店買回來的紅燒。”
傅淑儀掐了周志軍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周志軍,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接著又溫地對著姚琪說道:“小琪啊,我手藝不太好,所以就從國營飯店里打包了幾個菜。”
“沒事的,伯母,這誰都有擅長的一方面和不擅長的一方面。”姚琪決定還是多吃飯開口。
吃完飯,周志軍被傅淑儀指派去水房洗碗了。
周向東拿出上午取出的錢給了周鎮,“周鎮,你拿著,這里面是兩千塊錢,你現在家里有兩個孩子,花銷大。”
“我不要,我現在有工作,能掙錢,養得起媳婦和孩子。”周鎮搖頭拒絕,昨天他們剛掏了兩千塊錢,今天又拿出兩千出來,也不知道這老兩口手里還有錢沒,這錢說啥他也不能要。
傅淑儀拿過錢塞到周鎮口袋里,“小三,這錢你拿著,爸媽手里有錢,這是讓你給我兒媳婦和孫子買好吃的補的,可不是給你的。”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無法改口,我們也不你,可是你能不能試著把我們當一家人,咱們慢慢相,等你什麼時候想改口了再改口。”
傅淑儀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明天就要走了,這孩子還沒喊過一聲媽,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你別哭。”周鎮笨拙地給傅淑儀了眼淚,從小他就沒過母,傅淑儀給他的覺很好,給了他一直想要的母親的關。
周向東摟住傅淑儀的肩膀,安地說道:“好了,好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掉眼淚,別讓孩子們看了笑話。”
害怕周鎮把錢再退回來,趕轉移話題說道:“那個周鎮啊,今天上午我們帶著平平安安去拍了照,十天后,你們幫忙取下照片,到時候寄給我們。”
說完周向東從口袋里拿出寫好的家庭住址及聯系方式,遞給周鎮,“這是咱們家地址,什麼時候你們想來首都了,家里隨時歡迎你們,你們的房間還有孩子們的房間,你媽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住進去了。”
周鎮沒想到他們做了這麼多,竟然連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
“好,有時間我會帶著媳婦和孩子去首都看你們的。”
本來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周向東,聽到周鎮這麼說,開心地說道:“好,好,好,到時候提前來個電話,我安排人去車站接你們。”
傅淑儀聽到周鎮的話也出了笑容,周鎮不排斥去首都,這是個好現象。
而在水房洗碗的周志軍現在正于水深火熱之中。
“這位同志啊!你跟小周他們家是什麼關系啊?”
“對啊,你們這每天開汽車來,家里不簡單吧?”
“小周他家不是農村的嗎?你是不是小周媳婦的哥哥啊?”
“同志,你長得這麼好看,結婚了嗎?有沒有對象?”
“你們把人問的都不好意思了,同志啊,我家有個閨,今年才十八,那可是我們大隊的一枝花啊!要不要我安排你們兩個見見?”
“你可拉倒吧,誰不知道你家閨長了個大餅臉,就這,你還有臉跟人家說是一枝花,你家閨要是一枝花,那你們大隊其他人得長啥樣啊?”
“我閨就是一枝花,怎麼了?”
周志軍趁著們吵架的時候,趕溜走,媽呀!太嚇人了,怎麼到哪都被人介紹對象,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負擔啊!
“爸,媽,我下午去車站買票,你們下午還出去嗎?”
“不出去了,下午,我和你爸就留在周鎮這看孩子就行
了,等天黑了,你來接我們就行了。”
“好。”
周志軍開著車子出發前往車站,沒多久,周志斌和傅玉宣他們也拉著東西到了家屬院。
嘭嘭嘭!
傅淑儀打開房門,看見門外的東西問道:“志斌,玉宣,你們這買的都是什麼,這麼多?”
“姐,看著多,其實沒多,主要是這個嬰兒車占地方,我先把它搬進去。”
傅玉宣搬著嬰兒車往里走去,這可是他專門給兩個小寶貝買的雙人嬰兒床。
周志斌拎著剩下的東西往屋里走去,“媽,這是買的幾罐,我看小弟家孩子大部分時間喝的都是,就小弟和弟妹手里的票估計買不了多,我就托人換了一些票,多買了幾罐。”
“還有一些罐頭,布料,以及一些點心。”
“這些東西你都放到桌上吧,等小琪們回來,讓放起來。”
傅淑儀看著兩大兜子東西,這些應該夠吃一段時間了,等回到首都,再想辦法多換點票,可不能著家的兩個寶貝。
傅玉宣把嬰兒車往屋里一放,空間又小了一些,“這屋子也太小了,等孩子大了,住哪啊?”
“姐,要不咱們給周鎮他們租個房子怎麼樣?租個大點的,租金咱們掏,等你想孫子了,還能過來住。”
傅淑儀聽到和周鎮他們一起住,雙眼一亮,“玉宣,你這個主意好,要不我就不回首都了吧?我在這附近租個院子,給周鎮他們帶孩子怎麼樣?”
好家伙,傅玉宣這麼一建議,他媳婦要和他兩地分居了,周向東不干了,“媳婦,你這說一出是一出,咱們不是說好明天一起回首都的嗎?志軍已經去買票了。”
“買了可以退啊!反正我在首都也沒事,不如在這里帶孫子,好的。”
周向東看向傅玉宣,“玉宣,你是不是有些話要跟你姐說?”
周向東說完小聲威脅道:“你要是不把你姐的念頭打消掉,就等著我的關照吧。”
傅玉宣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向東:我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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