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周鎮回到家后,把事給姚琪說了一下。
“既然他們能找到我,肯定是調查過了,不然怎麼會在廠子門口堵我?媳婦,這幾天上下班的時候,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沒有啊。”姚琪搖了搖頭,看來那些人只查周鎮了,沒怎麼查,不然就算沒用神力,團子也會提醒的!
“不過你這個便宜大侄子,當初在鐵山莊的時候,不是剛欠了三百塊錢賭債嗎?怎麼這來了就是又欠了三百塊?這里外里都六百了!”
“人家工人一年才掙了五六百塊錢,他倒好賭桌上玩幾天,輸的錢比人家一年的工資還多!”
“這家里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住他輸的呀!”
姚琪心里唏噓不已:周國和王三春攤上這麼個兒子,也是倒了八輩子霉,這周大寶要是再不下狠手管管,還不知道要闖多大禍呢?
周鎮把姚琪攬在懷里,輕聲說道:“媳婦,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已經跟他們明確說過了,周大寶跟我沒有關系,我是不會幫他還錢的。”
姚琪窩在周鎮懷里,問道:“要不要把這事跟王三春他們說一下?畢竟這開賭場的可不是善男信,周大寶要是還不了錢,估計沒他好果子吃!”攵學3肆
周鎮沉默了幾秒鐘,“打吧,我跟大伯說一下,至于大哥他們夫妻倆會不會過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周鎮也是行能力很強的人,輕輕松開抱著姚琪的胳膊,站起往電話那里走去,撥通了村里的電話。
鐵山莊大隊。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這里是鐵山莊大隊,你找誰?”
周富的聲音,周鎮一聽就聽出來了,“大伯,我是周鎮,我打電話是想問你一下,大寶他來京市了,大哥他們知道嗎?”
“大寶去京市了?”
周富有些驚訝,原來那個小兔崽子了錢跑到京市去了,怪不得他們發了不人在縣里找都沒找到他人。
“周鎮,大寶他……沒給你惹禍吧?”
“沒有,我也是今天才從別人口里聽到了他的消息,那個……額……”
周鎮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周鎮啊,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吧。大伯我見過的人世故太多了,還不至于承不住。”
周富右手攥著電話,手上的青筋都了出來,生怕從周鎮里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自從知道周大寶沾了賭之后,周富就對他失了,這孩子讓家里人給慣壞了!
“大寶借了人家三百塊錢,十有八九又是去賭了,人家催債的都催到我這里來了。”
砰!
周富手里一松,電話掉到了桌子上,剛剛周鎮說什麼?
周大寶又去賭了,而且又欠了別人三百塊錢!
三百又三百,周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孩子是要把國子的家底掏空啊!
“砰”地一聲響之后,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聽到聲音,周鎮喊道:“大伯,大伯!”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周鎮的喊聲,周富連忙撿起了聽。
“周鎮,剛剛不小心手松了,電話掉了!”周富跟周鎮解釋了一下。
“那個,周鎮,別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得去跟國子說一下大寶的事。”
“行,大伯,你去吧。”
那頭,周鎮掛斷了電話,輕輕地把電話放回原位。
嘭嘭嘭!
周富重重地敲了敲周國家的門。
正在做飯的王三春從廚房出來,往門口走去,“誰啊?”
“我,你大伯!”周富應了一聲。
王三春一聽是周富來了,心里有些疑,周富過來是有什麼事?
王三春打開大門,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大伯。”
“嗯,國子在嗎?”周富點了點,問道。
王三春連忙說道:“在在在!剛下班回來,大伯找他啊?我去給你他去。”
說著,就往院子里走去,“當家的!大伯來了,找你有事。”
周國聽到喊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大伯。”
“國子,你知道大寶去哪了嗎?”
周國搖了搖頭,悶聲說道:“不知道。”
“他去京市了。”周富說到這里,放出一個大雷,“大寶他欠了賭債,人家催債電話都打到村里了,你們要不去趟京市,把大寶找回來,順便幫他還一下賭債。”
又是三百!!!
周國拳頭攥得咯吱咯吱直響,要是周大寶在他跟前,他絕對要他打的下不來床,看他還敢不敢去賭!
一聲尖銳的聲響起,“大伯,你說啥,大寶在外面又欠了三百?”
王三春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富,希能從他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是,事與愿違!
周富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是,欠了三百,你們夫妻倆要不要帶上錢去趟京市?”
“不去!我哪都不去!”
王三春氣得臉通紅通紅的,和周國手里就剩下五百了,再幫大寶還了賭債,就剩下兩百了。
“不止我不去,周國也不去!大伯,上次幫大寶還了三百塊錢,已經快把我們的家底掏空了,后來又被周大寶走了一些,家里真沒什麼了。”
王三春的眼睛看著周國,一副他敢去就撓花了他的臉的表!
周國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周大寶之前住的屋子,痛定思痛地說道:“大伯,我還得上班,也不開,至于大寶那里,我們做父母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老大沾了賭,他是不指了,老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剩下老三一個好苗子了,踏實肯學。
“國子,你真的決定了?不后悔?”
周國掐了自己一下,里出了三個字,“不后悔。”
“行吧。”
周富背著手,慢慢走回大隊,撥通了周鎮家的電話。
“周鎮?”
“大伯,是我,大哥他們怎麼說?”周鎮問道。
“唉!”周富嘆了口氣,“大寶自己欠的債就靠他自己了,他爹娘那邊是不打算繼續管了。”
“行,我知道了,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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