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吃過晚飯,把徐寧今天買的東西送去了牛棚。
回來笑道,“小莫說,今天我在家,他就不過來睡了,在家里好好陪陪幾個長輩,等明天我走了他再過來陪你。”
徐寧笑道,“好,我知道了。小安,你在學校里吃的怎麼樣,我明天給你做點菜帶著吧。”
“姐,不用帶,我在學校吃的好,再說了,我每個星期都要回來,想吃什麼回來做就是。”
“在學校里還適應嗎?有沒有同學欺負你,老師教的怎麼樣?”
徐安失笑道,“姐,在學校里好的,沒有人欺負我,老師教的也好,你不用擔心。”
他把書包拿過來,放在炕桌上,又從書包里拿出一疊信紙,說道,“姐,我們今天給陸大哥寫封信吧,我明天帶去城里寄。”
徐寧頓了頓說道,“小安,你寫就是了,我也沒啥事,這次就不寫了。”
準備至兩個月都不給他寫信,讓他在外面說話。
徐安也沒覺得有什麼,以前也是他寫,他姐在后面加幾句。
他不知道的是,這兩年他姐會單獨寫了放在信封里。
當陸笑堂收到信后,把信封拆開看了幾遍,都沒看到徐寧寫的信,他就知道糟了,肯定是生氣了。
然后就開始每天寫一張檢討,寫夠一個星期就裝在一個信封里寄過去,后面又接著寫,準備寫到徐寧給他回信。
以前都是每個月寫兩封信,現在每個月四封信,信封里還裝的鼓鼓的。
每次郵遞員大叔喊去拿信,魏蘭蘭和楊小妹都要打趣。
徐寧被陸笑堂的檢討書搞得哭笑不得,明明是一個很正經的人,不知道在哪學的那麼多俏皮話。
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就回了一封信,讓他正經點,以后別寫了。
陸笑堂收到的回信時,才大松了口氣,心道,總算是哄好了。
晚上徐莫坐在炕上邊寫作業,邊得意的對徐寧說道,“姐,你猜猜,我今天有什麼喜事?”
徐寧笑道,“啥喜事,是村里的哪個嬸子要
給你說媳婦了?”
徐莫板著小臉說道,“姐,說啥媳婦不媳婦的,人家還小呢,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猜。”
徐寧故意咳了咳說道,“不是說媳婦啊!那還能是啥喜事,難道是你撿到錢啦?”
徐莫哼了一聲,說道,“姐,是我升啦!我現在是二班長了。你知道二班長是干啥的嗎?一個班里除了大班長,我就是最大的了。”
徐寧看著這個小迷笑道,“哎呦,小莫都當二班長啦!可真了不起。”
說完還給他了一個大拇指。
這小子別提多得意了,笑著繼續趴在炕桌上寫作業。
孫浩和楊小妹結婚的時候,也請了徐寧幫忙做飯,
早晨吃過飯就去了,明顯覺知青院的氣氛很抑。
林秋華和春花到廚房里來幫了下忙,其余的知青沒人過來。
吃飯的時候還是男各一桌,村長帶著幾個小隊長也來了,和兩人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氣氛才算熱鬧了點。
徐寧和魏蘭蘭坐在一起,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對面的林妙從坐上桌就沒開過口。
林秋華也很沉默。
王娟娟和顧文靜在和春花姑侄兩個說說笑笑的,一個桌上都是四人的聲音。
孫浩和楊小妹過來敬酒時,先對徐寧幾人的幫忙表示了謝,又讓大家別客氣。
幾人也笑著打趣一對新人,氣氛還算融洽。
突然,男的那一桌,顧文平的酒杯打破了。
孫浩連忙走過去,看他的臉有點紅,應該是喝了不。
今天一共就買了兩瓶酒,酒票還是他托家里寄過來的,現在桌上的兩瓶酒都已經空了。
顧文平紅著眼睛看著林妙,林妙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楊文禮和陳向東看他喝的不,馬上把他連拖帶拽的弄到屋里了,別人的婚禮上,你在這里耍酒瘋,算咋回事?
雖然把他勸進屋了,但氣氛也沒有剛才那麼熱鬧了。
村長幾人吃了飯,又坐在這里說了會話就回去了。
幾個知青幫著把碗盤收拾了也
都散了。
楊小妹回屋后,氣的在那里罵顧文平借酒裝瘋。
孫浩笑著勸道,“別生氣了,以后離那幾個人遠點,以后還有的鬧。”
徐寧回去后,也沒啥事兒,就發了點面準備做些蛋糕,明天讓徐莫帶去牛棚給七爺爺吃。
如果不是有七爺爺,徐莫哪里能那麼順利的去上學,牛棚的幾人日子也沒那麼好過。
徐莫晚上過來的時候,嗅了嗅鼻子就往廚房走,看到桌子上放的蛋糕,拿了一塊就往里塞。
邊吃邊含糊地說道,“姐,你今天不是去吃席了嗎?什麼時候做的蛋糕?”
徐寧怕他噎著,給他倒了點水,笑道,“下午做的,你慢點吃,別噎著了,明天早晨把這些帶去牛棚,讓七爺爺他們吃。”
徐莫點點頭,說道,“七爺爺最喜歡吃這個蛋糕了,說又又香,就是太浪費好東西了。”
他吃完手里的蛋糕又說道,“姐,我今天放學的時候,在牛棚的水井邊到顧文靜和王娟娟了。
那個王娟娟在那里哭,顧文靜在勸,好像是說回不了城了,還說都是兩個嫂子搞得鬼,王娟娟說不會放過們的。
我看到了,當時的表可嚇人了,那個王娟娟還看了我一眼,我就低著頭裝作沒看到就回家了。
那個顧文靜還說,這小崽子怎麼還能去上學,我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爸他們了,爸和陸伯伯讓我以后躲著點們,七爺爺也說以后他送我上下學。”
徐寧心疼的了他的頭,說道,“小莫,爸和陸伯伯說的沒錯,你以后除了上下學,也別在牛棚門口玩了。
們兩個不是什麼良善人,自己過的不如意,就不想讓別人過的好,這種人最是可恨,但我們現在也不能拿們怎樣,只有先避其鋒芒,找機會收拾們。”
徐莫乖乖的點頭說道,“姐,我都明白,不會給爸媽他們惹事的。”
徐寧心疼的把他抱在懷里,心想,把這幾年過了就好了,以后就沒人敢這樣歧視小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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