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了?”應夏問。
服務員說:“沒有,好像是前天,爸來把帶走了,后面就沒來過。”
應夏蹙眉,昨天發信息柳蕊還回了。
去柳蕊家的路上,應夏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照樣沒人接。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莫名的心慌。
之前送柳蕊來過一次,那次印象太過深刻,還記得位置,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
進小區的路被幾輛車堵死了,在這種老舊的小區是常見的事,應夏也沒傻等,把車停在路邊走路進去。
知道住哪一棟,哪戶還是不清楚,只記得那次聽見的咒罵聲樓層很低。
樓門前樹蔭下坐了幾個下象棋的老人,應夏走過去,“老先生,請問你知道柳蕊住哪一戶嗎?”
有兩個老頭搖頭,下象棋的老人打量了應夏一眼,往樓上一指,“喏,二杠三那家。”
上樓到了那戶門前,門電視聲震天,還有嬉笑聲傳來。
應夏皺了皺眉,敲響了房門。
柳蕊的父親來開門的時候,臉上掛著笑,手里還抓著一把瓜子,看見應夏,他愣了一愣之后,臉頓時一變,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關門。
應夏早料到他的作,在他關門之前把門用力一推,冷聲問:“柳蕊呢?”
柳父眼神躲閃,“不在,誰知道那死丫頭跑哪兒去了。”
應夏側越過他進門,客廳很小,也就十幾個平方,破舊的沙發上坐著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兩間臥室門大敞,應夏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柳蕊。
“柳蕊呢?”應夏對著人又問了一遍。
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誰呀?誰讓你進我家的來的?你再不出去我報警了?”
“你報啊,現在就報,”應夏盯著,“不敢是嗎?那就告訴我柳蕊在哪兒?”
“你……”人是個欺怕的主,看了一眼柳父,柳父在應夏后對眉弄眼。
人慢條斯理嗑了粒瓜子才道:“前天回來,后面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應夏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一直盯著看的男孩,男孩看了一眼,又把視線移向茶幾上的手機,再重新看向應夏。
他在提醒什麼。
應夏思忖片刻,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柳蕊的電話,人見了,正準備去拿茶幾上的手機,應夏搶先一步撈起來。
手里的手機已經響了,是柳蕊的沒錯。
應夏握著手機,沉聲道:“我問你最后一遍,柳蕊在哪兒?”
人把瓜子往地上一扔,“說了不知道了,走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落下了。”
既然只是不小心落下了,剛才為什麼那麼急著去搶手機?說的話應夏一個字都不會信。
視線落在廁所門口的地板上,靠墻的角落里有幾滴干涸發黑的跡。
應夏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走出房門,門“砰”一聲在后關上。
轉到樓梯,抖著手,立馬撥通邢遠的電話,“你幫我查一個人。”
邢遠說:“沒問題,把對方信息給我就行。”
應夏道:“柳蕊,十九歲,…………”
應夏抬手上額頭,說過要幫柳蕊,除了的姓名年齡,卻連其他的信息都不知道。
邢遠試探著問:“就這些?”
應夏點頭,“嗯,暫時就這些,現在就查,越快越好。”
或許是應夏的聲音有些急切,邢遠覺得不對勁,說:“這個范圍有點大,可能得花一點時間,太太您先別急,我一定盡快。”
掛斷電話,應夏靠墻站了一會兒,還記得上次柳蕊的父親打的樣子,那樣的人,本沒有什麼人可言,懷疑柳蕊已經出事。
樹蔭下的兩個老人還在下棋,周圍的老人圍了一圈邊看邊聊天。
應夏下樓往小區外走,偶然幾句話傳耳中。
“那小姑娘也是可憐,攤上那樣的父母。”
“就是啊,以前總能聽到半夜被打得哭,那一個慘。”
“唉,命喲,死了也是種解。”
應夏停下腳步,努力平復自己的緒,走過去,“你說的是柳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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