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手在額頭上彈了一下,“傻不傻,能查出來的。”
“對哦。”
陸錦川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接著道:“后來因為一些事,魏庭西退了婚,秦新月就出國了,據說剛回來沒幾個月。”
竟然還有這種過往,兩個退過婚的人,如今還能相安無事地在一起談笑風生,也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
應夏想了想,“他們退婚,是不是因為上次那個人?沈什麼的。”
“算,也不算,”陸錦川道:“這里頭太復雜,解釋起來要費點時間。”
“能有我們復雜?”
陸錦川了一的頭發,失笑,“差不多。”
應夏點頭,那確實得花點時間。
“這個圈子,訂親之類的,是不是很常見?”
陸錦川側目看一眼,見表沒什麼異樣,才開始耐心解釋,“娃娃親倒是不多,但到了適齡的時候,相親倒是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做利益捆綁,湊合著過日子。”
應夏唏噓不已,“他們都是自愿的?還是被迫?”
陸錦川說:“都有,這圈子沒你想的那麼干凈,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有時只要面子上過得去,私下里做什麼對方不管,他們從小就被教育家族利益至上,有些東西已經深固,很難改變。”
“那你呢?”應夏忽然抬眸看他。
陸錦川似笑非笑,“我什麼?”
“你相過親嗎?”問:“有沒有相配的要做利益捆綁的人。”
“能做利益捆綁的很多,但是相親,”陸錦川搖了搖頭,“沒有過。”
應夏偏著頭,“為什麼?”
陸錦川垂眸,半開玩笑地說:“或許是沒人敢讓自己的兒跳我這個火坑。”
應夏想了想,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他從前不茍言笑,還有離經叛道的作風,確實足以嚇退很多人。
但是知道,本原因肯定不是這個,因為總有為利益折腰的人,別說是火坑,就是地獄,人家也愿意把人送到他跟前來。
原因無非是一個,他不愿意。
陸錦川把自己的杯子湊到邊,“喝一口?”
應夏呡了一口,又聽陸錦川說:“那時候還有一個傳言。”
“什麼傳言?”
陸錦川:“陸家要毀在我這一代了。”
魏庭西招呼完其他人,走過來就看見兩人在角落里咬耳朵。
他朝著陸錦川偏了偏頭,“有個事兒找你聊聊。”
陸錦川半靠著沙發背,手還搭在應夏腰上,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說?”
魏庭西“嘖”了一聲,臉上帶著嘲諷,“這兒這麼吵這麼說,你能不能行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膩歪在一塊兒,就這一會子功夫都離不得。”
應夏笑著推了陸錦川一把,“你去吧。”
陸錦川不耐地站起來,把自己的杯子塞到手里,又彎下腰在耳邊告誡,“只準喝這一杯。”
應夏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推他,“知道了知道了,快去。”
陸錦川跟著魏庭西剛走,應夏低頭給譚菲發信息,問為什麼沒來。
剛發完,一個人穿著酒紅的長走了過來。
應夏發現,秦新月好像很喜歡穿紅,這個妖艷的,很適合。
“謝謝嫂子今天賞臉了。”
應夏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嗎?”
“魏庭西還說你和陸恐怕不會來。”秦新月端著酒杯說。
應夏:“正好沒事,來參加你的接風宴。”
秦新月輕嗤了一聲,一臉的不爽,“你以為真是接風宴呢?兩家老人攛掇著讓他給我接風洗塵,其實就是找個由頭把我倆湊一起,他沒法拒絕。”
“魏二著呢,既把任務完了,辦這麼一出就是為了避嫌,一大屋子人總比我和他干瞪眼的好,還能完的完任務,顯示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
應夏也笑了笑,沒接話。
秦新月其實本不需要給什麼回應,不過是找著個適合說話的人發發牢。
“他把態度擺在這里,就是直接把鍋甩給我,我倆要是不能,兩邊兒老人指定覺得是我的問題就不會去煩他,其實呢,打一開始他就這麼算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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