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月寡淡的目從他面上掃過,沒說話。
但是魏庭西分明從抿的上看出了不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五秒之后,秦新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起道:“司機送飯過來了,我下去拿。”
其實原本不需要拿,但是怕一會兒又從魏庭西口中飆出什麼話來,會忍不住當場打他的臉。
能避則避能忍則忍吧,畢竟他現在是病人。
應夏也跟著起,“我陪你去吧。”
譚菲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三個男人,一個人呆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也跟著去了。
幾人一離開,魏庭西盯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全是深深的無力。
許容白對他倆的事一知半解,正是好奇的時候,忍不住問道:“秦大小姐真給你生了個兒子?”
魏庭西面目全非的臉總算和了些,“沒否認,就是真的了。”
“長什麼樣?”
魏庭西斜著眼,“你看我倆長什麼樣,孩子能差?”
許容白認真看了看他目前的臉,說:“你現在這張臉視覺沖擊太大,我已經忘了你以前長什麼樣了。”
魏庭西:“……”
雖然和他平日里的風流倜儻完全搭不上邊,但是也沒必要說出來吧。
“不過我有個建議。”許容白說:“你現在頂著這張臉追妻,我覺得勝算不大,要不你先歇歇?”
魏庭西閉了閉眼,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許容白又說:“雖然小時候看過你頭,但是你現在是豬頭,這兩者很不一樣。”
魏庭西一口氣噎住,真是后悔讓他過來了,自己給自己找氣。
“怎麼樣?我是不是不比方淮差?”許容白完全沒意識到等魏庭西好了之后自己將面臨什麼,仍舊說得起勁。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長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古人也知道求之路是漫長的。”
“等會兒?”魏庭西皺起眉,“你剛才說求什麼來著?”
許容白:“求。”
陸錦川坐在沙發上,撐著頭,一臉無語。
“那他媽是求索,求索懂不懂?沒文化。”魏庭西忍不住飆臟話,喊完抬手著口,現在不能氣,不然真會給他氣死。
許容白愣了愣,“是鎖嗎?哎呀反正差不多一個意思,當然,像我們倆況又不一樣,不過本質上是相同的,想當初譚菲追我的時候,也是吃了我好多頓飯才追上的。”
魏庭西真沒神陪他廢話了,看向一如既往沉默的陸錦川,“你怎麼看?”
“死皮賴臉。”陸錦川就一個詞。
魏庭西思索著,“我怎麼聽起來有點兒悉?”
陸錦川百無聊奈地捻著指尖,淡然道:“當初你教我的。”
“效果怎麼樣?”
陸錦川勾了勾,“甚好。”
正聊著,秦新月已經拿著東西進來,是魏庭西今天的午飯。
陸錦川站起來,著領口松了松,對應夏說:“我們走吧。”
“這麼快?”應夏有些詫異。
陸錦川上前勾住的腰,低了聲音道:“我們留下會影響他發揮。”
走到門口,陸錦川回頭,“你不走?”
許容白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是他?”陸錦川目移向魏庭西。
許容白還沒反應過來,譚菲抓起包,“啊我想起來今天有事,確實該走了。”
許容白就專門來拆臺的,“什麼事?你不是說下午沒事嗎?”
譚菲咬了咬牙,“我剛收到消息,馬了,咱下午喂馬去。”
許容白一臉認真地拆臺,“馬不是有人喂嗎?一年幾十萬的寄養費白給的?讓他們喂去。”
如果不是有人在,譚菲真想一掌拍上他的后腦勺,救不了了。
“那些人都不用心,要我們親自喂養。”
許容白:“那我不了馬爸爸了?”
譚菲揪著他往外走,“對對對,趕喂馬去。”
兩人一個演一個拆,連秦新月都忍不住撇了撇。
秦新月把人送走,重新站在魏庭面前。
“西子哥。”
這一開口,便把魏庭西驚了不小,仿佛鍘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
時隔八年,這個稱呼仿佛還是上輩子的事。
從前他們關系和諧的時候,會西子哥,但是現在出來,太過突然。
“你……有什麼話?”魏庭西十分張。
秦新月一臉嚴肅,“之前他們在,我沒拂了你面子,但是不代表我認可這件事,我留下來是因為我們從前的,與其他無關。”
魏庭西默了默,“你有怨言正常,等你氣消了再談。”
“我大后天的機票,回加拿大。”
魏庭西一震,立刻就想從病床上爬起來,剛了一點,臉又開始發白。
齒邊的的痛呼被他咽回嚨,慘白著臉,死死盯著秦新月,看得別開了臉。
魏庭西咬牙切齒,“那你為什麼回來?”
秦新月回答得坦坦,“回來給孩子準備生日禮。”
“禮準備好了就要走了?”
秦新月默了默,“沒準備好,因為我發現他要的禮我給不了。”
魏庭西:“什麼禮?”
秦新月回他,沒有說出答案。
孩子說今年的生日禮想要個爸爸,所以回來了,甚至想過要回來定居。
但是現在忽然發現,太高估自己了,這件事恐怕做不到了。
“先吃飯吧。”秦新月把餐盒拿過來打開。
魏庭西隨口問:“吃什麼?”
“排骨,吃什麼補什麼。”
魏庭西敢怒不敢言,一會兒豬頭一會兒豬排,這一只差兩只腳沒置換豬蹄了。
陸錦川和應夏先一步下樓。
坐上車后,應夏才問:“他們兩個沒有和好?”
“秦新月說的?”
“沒有,”應夏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我猜的,倒是譚菲為了活躍氣氛,說了不。”
陸錦川饒有興致,“譚菲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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