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
瞧著倒下去的烏永,離整個人徹底愣在了那里。
離家被滅門后,他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很難有事再讓自己的緒有太大波,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耳。
他才剛分析出,烏永就是害死其他幾個人的鬼,結果后者很快就以同樣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對方臨死前還不忘讓自己趕逃跑。
一想到這里,離心中就是一陣的悔恨和難。
“都是我的錯!”
“是我害死了他們。”
“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他們也就不會死了。”
寬大的黑袍下,離攥拳狠狠捶了捶口,又猛地一腳踢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咔嚓~”
人腰的大樹轟然倒下,發出一聲驚天巨響,驚起了林間的無數飛鳥。
一番發泄過后,離逐漸了冷靜下來,緩緩從上取出一枚傳信符箓。
逃跑?
他沒想過。
如果其他幾個人都還活著,大家一起離開也就無所謂了;可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他可就不想離開了。
更何況,藏在暗的惡魔之手會允許他離開嗎?
離緩緩調靈氣,在外撐起一層防,隨即便手持傳信符箓開始書寫起來。
不長時間,他便把今晚這里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的記錄了下來,而后抬手把符箓祭了出去。
瞧見傳信符箓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離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烏永的尸,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上的黑袍,藏在兜帽中的目越發堅定。
“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就藏在這里。”
“你要是有膽的話,現在就站出來,咱們明正大的比一下。”
說話之時,離把自己的靈識知能力提升到了極限,此時但凡邊有一點風吹草都不會逃過他的應。
不僅如此,他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施展忌法的準備,如果能重創黑暗中那個行蹤詭異的家伙,這些對他來說全都是值得的。
然而。
離等了許久,夜中始終都沒有再傳出任何響。
“嗯?”
就在他心生疑之際,心中猛地一陣悸,約察覺到有一很晦的能量突然出現在自己邊。
似乎是......
靈識波!
離心頭一跳,剛想施展忌,可是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那悄然襲來的能量瞬間就穿了離外的防,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碎手中的玉符,便覺腦海中一陣刺痛傳出,眼前一黑,“噗通”一聲直的倒了下去。
......
朝初升。
山林中,早起的鳥兒已經開始嘰嘰喳喳的開早會了。
江安市南郊,一道人影出城后,急速朝著遠的荒郊跑去。
雖然只是依靠雙在奔跑,但前進速度卻不比車子慢多。
不長時間,這人便來到了山林邊緣,一眼就瞧見了停在那里的幾輛車。
“果然,他們也出事了。”
這人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車上的水,緩緩釋放出靈識,當即便準備鉆進面前的樹林中。
然而。
他很快就像是發現了什麼,立刻轉過,快步朝另一側走去。
走出沒多遠,他便在一灌木叢的后面看到了一抹黝黑之,似乎是一片角。
手開灌木叢,赫然是一個穿黑袍的人影躺在那里。
“離?!”
這人驚呼了一聲,趕把人從灌木叢中抱出來,仔細檢查一番后,當即從上取出符藥給對方喂了下去。
......
“嗯~”
一暖流沖進,舒爽的覺讓離不自地輕哼了一聲,隨即緩緩睜開了雙眼。
“嗯?”
明亮的線讓離有些不適應的眨了幾下眼睛,接著就猛地愣住了。
蔚藍的天空,輕盈的白云,翠綠的樹木。
“我怎麼沒死???”
恍惚之間,一個悉的聲音傳進離耳中。
“小友,你不要吧?”
離疑地轉頭看去,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一道影。
“弘深前輩?”
“嗯。”弘深大師輕輕點了點頭,又重復問道,“小友,你的不要吧?”
離回過神,趕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況。
“謝前輩關懷,我的沒事......”
口中的話說了一半,他就猛然意識到哪里有些不對勁,又趕檢查了一下,尤其在自己頭頂了。
“怎麼回事?”
“昨晚我明明被擊中了,為什麼會沒事呢?”
“而且,上居然連一點傷口都沒有?”
“還有,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啊?”
出門在外,弘深大師沒有了往日的威嚴,貌似無語的攤了攤雙手。
“這個問題,恐怕只能問你自己了。”
“我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你昏倒在灌木叢中,檢查后發現你只是靈識略微有些不適,所以就給你喂了符藥。”
“奇怪的是,你的靈識并沒有遭什麼重創,即便我不出手,恐怕你很快也能自行清醒過來。”
“至于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此言一出,離更加疑了,有關昨晚發生的事,他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遭攻擊的那一刻,其他的就都沒有任何印象了。
為什麼,其他人全都死了,可自己被攻擊卻沒死,只是昏睡了過去?
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在樹林深遭的攻擊,可最后卻出現在樹林外面?
弘深大師顯然也瞧出事有些不對勁,眉頭微微皺了皺,趕追問道。
“小友,其他人呢?”
“你把昨晚發生的事都詳細和我說一些。”
“好~”離沒再多考慮其他,下心中疑,趕給弘深大師講述起來,“事是這樣的......”
離沒有毫瞞,當即把昨晚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講述了出來。
聽到“其他人全都死了”時,弘深大師背負在后的雙手微微有些抖。
剛才看到離時,他心中瞬間又涌現出了無盡的希,本以為自己應該能聽見好消息,哪里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隨著離的繼續講述,弘深大師的臉也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弘深前輩,事就是這樣了。”
離心沉重的講述完,抬頭看向弘深大師,立刻便瞧見了對方臉上那疑加詫異的復雜表。
“你是說,你們先后幾次利用傳信符箓把消息傳送回城了?”弘深大師緩緩問道。
“是啊!”
聽到弘深大師的詢問,離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接著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前輩,難道說......”
“沒錯!”弘深大師微微點了點頭,,“從你們昨天離開到今天早晨,我本就沒有收到一丁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