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一章,有部分讀者無法接王子安給主角化妝的劇,所以,稍微調整了一下。好在只調整了最後幾百字,對劇影響不大,如果不願意回頭看,可以接著往後閱讀。謝您的支持!)
論如何避免母后的責罰?
答:把母后也拉上賊船!
公主們是這麼想的,王子安也是啊。
不然,就現在這輿論風氣,自己正直靦腆小郎君的人設還不得當場崩塌了啊。
現在嘛。
這就很好啊——
襄城公主自己上手,自己則站在長孫皇后的後,從梳妝臺的鏡子裏,仔細地端詳著長孫皇后的特點。
不得不承認,李世民這狗皇帝的眼真是一等一的棒。
自家這位風韻猶存的丈母娘,簡直是自己前世偶像的集合,端莊秀麗中著不易察覺的嫵,高貴優雅中又著鄰家阿姨的溫婉親和。
年過三十,風韻猶存!
就算是邊圍繞著的這些公主小姐姐們,一個個的都正值韶華,容貌靚麗,但在的面前,還是遜三分。
果然,人漂亮到了最後,拼的還是氣質。
為了討好自家這位母后,避免責罰,親自出手擔當化妝的襄城公主幾乎是拿出了全的解數。王子安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神,據長孫皇后的特點,心設計了恰如其分的妝容。
襄城公主一邊努力回想著王子安剛才的演示,一邊小心翼翼地在長孫臉上捯飭,王子安在後面看得不清楚,其他幾個公主趕給他讓開一個位置,甚至有人親自給他搬過來一條凳子,讓他就近指揮。
別說,這些人在化妝上還有天分。
雖然不如自己親自出手效果好,但已經化得有模有樣了。
長孫皇后全程看著,親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跟變戲法似的,越來越漂亮了,臉上的笑意不由越發明顯了。
子安這孩子,也真是個人才。
竟然連給兒家化妝這種事,都如此高明。
想到這裏,不由在鏡子中觀察了一下自己這些兒,好吧,好像除了小兕子等幾個年齡太小,還沒得上號的,基本上都已經被化妝過了。
這些兒,今天為什麼這麼乖巧,心知肚明,想讓自己高抬貴手唄。
嗯,那就不扣月錢,打一頓好了。
此時,這一群公主們,見自家母后好像比較滿意,一個個頓時就放下心來,參與的熱更加高漲,一個個圍繞著長孫皇后和王子安,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襄城公主打量著越來越漂亮的長孫皇后,顯然對自己的果也十分滿意。
王子安見打扮的差不多了,繞到長孫皇後後,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後就鬼使神差的一手把長孫皇后的發簪給摘下來了。
天地良心啊。
真是鬼使神差。
他發現,自己蹭到的這些技能都多有點毒,就比如這個化妝,看到別人化得不完的地方,就心裏就拱啊拱的,想上去給人家糾正過來。
剛才好歹是忍住了,結果臨到末了又敗在了頭髮上了。
他這一手,有點突兀,所有人都不由呆了。
這是吃了狗膽了吧?
長孫皇后也有點懵,什麼況啊。
王子安自己也有點懵。
我這是找刺激嗎?
現在怎麼辦?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著一雙雙詫異的眼睛,王子安乾咳一聲,一臉淡定地把簪子塞到了還在發傻的襄城公主手中。
「岳母大人剛才的髮型,跟現在的妝容有點不搭,不足以呈現岳母大人的盛世——來,
還傻愣著幹啥,還不趕手,給岳母大人把髮型改一改,嗯,就剛才的髮髻就好,不過要稍稍再高出一寸,唯有如此,方能與岳母大人雍容華貴的氣質相得益彰……」
襄城公主這才如夢如醒。
二話不說,趕手給自家母后梳頭。
長孫皇后本來還想拒絕一下的,可是看到自己明顯漂亮了不的臉蛋,忍不住稍稍猶豫了一下。然而,還沒等猶豫完呢,自家兒這邊已經徹底打散了自己的髮髻。
眼看著頭髮都已經被打了,長孫皇后乾脆就默認了。
算了,隨們折騰吧,梳個頭而已,應該用不了多久。
前院,李世民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可把他給納悶壞了。
這是幹嘛呢?
咋還都不回來了呢。
又強撐著喝了一杯茶水,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乾脆找了個借口起也後院去了。
然後,他就發現,好傢夥。
真是好傢夥。
王子安那個狗東西和自己的一群兒,正圍著自家皇后的腦袋捯飭呢。
王子安倒是沒自己上手,可上沒閑著啊,一會上一點,一會下一點,一會左一點,一會右一點的,在那裏指揮的很起勁。
這個狗東西,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幫朕做點正事不好嗎?
蹲在這裏跟一群人廝混不說了,連人梳妝打扮都往前湊——
最讓他無語的是,自家幾個兒,還一個個乖乖地圍攏在他們兩個邊,好像對他還言聽計從的意思,就連自家皇后都被這狗東西忽悠的沒了主見。
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咳咳咳咳咳——
背著雙手,黑著一張臉就闖進去了。
見李世民黑著臉闖進來,一群公主頓時心中發憷。
這種事,被母后逮住和被自家父皇逮住,那完全是兩回事。
其實,見自家丈夫進來,長孫皇后也不由有些心虛。
但這個時候能心虛嗎?
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
關鍵的就是個氣場。
「二郎來了,快來看看,孩子們給我化的這個妝怎麼樣——」
長孫皇后不慌不忙別上最後一簪子,笑地站起來。
李世民:……
見自家皇后一片坦然,王子安那狗東西也落落大方,非常自然地站在一旁沖自己點頭微笑。
心中的惱火,頓時就消減了幾分。
算了,這個狗東西原本就是這麼個無法無天,沒有任何世俗禮節觀念的混賬東西,自己跟他計較什麼啊——
人家坦坦的,自己這個老丈人若是斤斤計較,反而顯得自己小題大做,被人笑話了去。
想到這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大家都在前院等著呢,你們在這裏捯飭這個像什麼樣子,還不趕滾前院去……」
「瞧你,這不是孩子們心好嘛?行了,行了,走了子安,我們到前面去——」
著帶著王子安轉離開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后。
群公主不由鬆了一口氣。
剛才實在是太嚇人了。
若是換了平常,自己這些人敢弄出這麼一出,一頓板子估計是跑不了了。
王子安心裏就很淦啊。
自己這明明是來找自己未婚妻幽會的,結果被一群小姨子給攪黃了。
但,誰讓自家小姨子多啊——
第一次來,李世民搞的還隆重的,不僅邀請了明面上的河間郡王李孝恭還有尚書僕杜如晦作陪,還特意把自己皇宮裏的廚子也給調了過來。
雖然不如王子安自己府上廚師的水平,但手藝也算可以了。
平心而論,比自己前世的一些酒店的水平要高不,如果不太挑剔的話,算是口味不錯了。
酒水,也是李世民特意讓人送過來的品二鍋頭。
不過,可惜王子安戒酒了。
大家也不勸他。
誰都知道,這臭小子媳婦還沒娶進家門呢,就準備著生孩子的事了。
雖然心中好笑,有些不以為然,但知道王子安的脾氣,也就不再勸他。
因為是家宴,又知道王子安的格脾氣,知道他喜歡一家子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所以,李世民也沒有讓自家皇后和兒們迴避,乾脆就在自家客廳弄了幾桌,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家宴。
正奇怪這種場合,怎麼不見李承乾呢。
結果這邊酒席剛開始,李承乾就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到了之後就一個勁的賠罪,說是生意上出了點事,一時沒能走開。
王子安心呵呵,不過也沒在意。
畢竟,人家好歹那也是大唐太子,肯定也有一大攤子事務需要理,不像自己,屁事沒有。
其實,李承乾還真是有點忙。
明天就要去北大營報道了,東宮這一大攤子總得先代清楚,安排明白。
這種場合,人多口雜,也不適合談論什麼國家大事,所以,大家也就天南地北地說起了一些趣事。這個時候,跟王子安接次數比較的杜如晦才知道了自家陛下為何如此推崇王子安了。
因為這個年輕人聊起天來,天南地北,醫卜星象,諸子百家,幾乎是什麼話題都能得上。
最關鍵的是,還不是那種無知瞎扯。
別管你說啥,都能給你掰扯出讓你覺耳目一新的觀點來。
所以,一場酒席,賓主盡歡。
臨到最後,自己那些小姨子和小舅子們紛紛離場,酒席被扯下去,重新上來茶水。
李世民才想起什麼似的,手從懷裏出一卷黃的捲軸來。
十分隨意地扔給坐在一旁的薛仁貴。
今兒他們幾個算是開眼了。
就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主兒,幾個人合夥,都沒能把人給灌趴下。
「仁貴啊,陛下在北大營那邊籌建了一支新軍,知道你武藝高強,箭高超,又師從子安和李藥師,算是個可造之材,有意栽培你,準備讓你去做這個新兵營的主將——」
說到這裏,抖手把聖旨給扔了過去。
「這是陛下給你的聖旨,你回頭仔細看看——」
薛仁貴一聽是聖旨,趕手忙腳的接住,雙手捧在懷裏,又驚又喜,整個人都有點懵。
這就了新兵營主將了?
王子安也有些意外,因為這事李世民也沒跟自己商量啊。
忍不住斜著眼睛挑了他一眼。
這是怕自己反對,在這裏跟自己玩先斬後奏呢?
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早就知道他惦記上了自己這個徒弟,想不到竟然心急到了這種地步。
見這廝,把聖旨扔給薛仁貴后,竟然還一臉得意,擺出一副快來謝謝我啊的架勢。王子安忍不住心中吐槽,眼神戲謔地瞥了他一眼。
「我說老李——咳咳,我說岳父啊,我發現你最近有點膨脹了啊——」
李世民聞言不由神一愕。
就連長孫皇后也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過來。
「我又怎麼了,我苦口婆心地在陛下面前推薦你的徒弟,給你徒弟討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我還膨脹了?」
李世民被這臭小子給氣得。
這狗東西,要不是親婿,信不信我揍你啊。
「咋了,我說你還不服氣了?有你這麼傳旨的嗎?你還敢說你沒膨脹?」
說到這裏,王子安神誇張地做了一個扔聖旨的架勢。
「這裏也幸虧沒有外人,河間郡王和杜僕都不是外人,否則的話,傳到陛下的耳朵里,信不信當場就治你個欺君之罪?你這分明就是膨脹,就是飄了——」
李世民:……
所以,我欺我自己?
李孝恭和杜如晦等人也不由面面相覷。
啊,這——
竟然沒一點病!
見這廝被自己懟得啞口無言,王子安心中頓時就舒服的不行。
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
「老李啊,咱倆是翁婿,親爺倆,不是我說你,你雖然最近在我的幫助下,立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功勞,在陛下那裏混了個臉,但你得記住你的份,不能飄,說話辦事,一定要謹言慎行啊……」
李世民:……
嘿——
我還被這臭小子給教做人了!
生氣,不說了,端起茶杯就悶了一口。
啊,燙——
瞧著這廝燙的都搐了,所有人都忍不住角搐。
這也算絕了。
自家這位陛下,在這個王子安手下就沒討好過。
王子安也是見好就收,免得這老丈人惱怒,給自己穿小鞋。
畢竟,年後就要大婚了,不能惹急眼了。
其實,對李世民這個安排,他心是極為滿意的。
畢竟,真正的將帥之才,一定是從軍營中摔打出來的。自己收人家薛仁貴他們幾個當徒弟,多是有點名人收集癖的惡趣味兒,真要是在自己手裏,弄不好得把人給養廢了。
轉過頭來,笑著沖薛仁貴點了點頭。
「既然陛下看重你,你就好好乾吧,也算不辜負你這位師祖的一番苦心——正所謂學習與實踐相結合,再好的兵法,離了實際,那也是紙上談兵……」
李孝恭和杜如晦等人聽得不由連連點頭。
這個道理,其實很多人都懂,但是能說得這麼明白的,卻是不多。
王子安這麼年輕,就有這種見識,真的是了不起。
這還算是人話。
見這廝沒忘自己的功勞,李世民心中頓時就舒服了不。
「這個新兵營,你就當是你的實驗對象,有啥想不明白的,就再去問你藥師師伯——啊,對了,我記得冀國公好像就是北大營那邊的主將,你要是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去問問冀國公——」
薛仁貴連連點頭。
「徒弟謹遵師父教誨——」
說完,又起沖著李世民鄭重一禮。
「仁貴多謝師祖全——」
跟後世不一樣,在古代,這師父師祖可不是白的。那真的是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需要當爹媽一樣孝敬的。
所以,對這層關係,李世民心中很滿意。
以他的眼,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自然看出,這個薛仁貴絕對是可造之材,更何況就連李靖都對這位薛仁貴十分看好,甚至認為將來有可能會超越蘇定方。
自己徒孫,自己人,用著都放心!
漠北那邊倒是還缺一位領兵的大將——
嗯,這都是后話,先觀察觀察,鍛煉鍛煉,以後再說。
……
這裏,談得熱火朝天,其樂融融。
魏王府上,得到這邊招待規格的李泰,臉瞬間就變得更加沉了。沉默了半晌,才揮了揮手,把前來稟報的護衛打發出去。
然後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字幅出神。
「讓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這是在借這一幅字,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孤王,要孤王退讓嗎?」
「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他為什麼要幫高明,卻不肯幫我?我那裏比太子差了?論才華,論能力,哪一樣我不是更勝一籌!」
李泰對著那副字,越看越起,忽然抓起邊的茶杯砸了出去。
噹啷——
茶杯的碎響聲,頓時讓伺候的侍宮一陣膽戰心驚。
自從知道要之的消息后,自家這位殿下就越來越難伺候了。
……
大唐長樂商行。
平日裏總是沒心沒肺的長樂公主,莫名地就一陣心煩氣躁,看啥啥不順眼,到最後,更是把一直跟在邊的宮都給攆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跟自己生悶氣。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煩,可一想到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小書生,此時正在自己家裏吃吃喝喝,甚至可能正在跟自家父皇和阿娘商量著和豫章的婚事,就忍不住心煩。
覺自己好像要失去了一件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不就是一個小侍嗎?
沒了就沒了——
雖然這麼勸著自己,可心裏依然空空落落的,眼前忍不住就浮現出那個俊俏的小書生那賤兮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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