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話說爲啥有那麼多人不懂上章茶的問題……那是把清茶丟在壺裡泡了一晚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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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宮論道,確實不能只以這麼兒戲的方式決出優勝者。即使不上演擂臺你死我活,那也不能靠炮以及主的挑戰。
否則人緣好的好好先生,大家不好意思挑戰的,怎麼算?
那會連仙宮論道的本意都失去。
當然這種無人挑戰的況也很難得,一般況下年輕弟子還是很有衝勁的,可這次秦弈太讓人不著頭腦。
和工匠比試,讓人家宗主自己發話說益匪淺;和醫宗比試,毫不丹藥影響,說不定丹道比醫宗還強;和卜算比試,鄭雲逸算錯了他的東西,他反倒把鄭雲逸的底子算了個乾淨,臉都丟到仙宮外去了。
這詭異的對手,誰敢輕易挑惹,說不定下一個丟臉的就是自己。
而這樣讓他獲得第一,很多人卻又不會服氣。
真正能論勝負服氣的,還是必須有武鬥。
“昨夜我們仙宮主殿各堂執事商議之後,上秉宮主,一致認爲需要添加武鬥,模式大致是擇一試煉之所,誰先完試煉,誰即優勝。”
秦弈笑了,轉頭看向主席臺的居雲岫,居雲岫低頭看書中,好像什麼都不管。對仙宮套路,的判斷真是準得不能更準了,果然是這一套。
“適合琴心境弟子的試煉之地,仙宮之中有很多,其中有些備一定的危險。宮主之意,可以選擇地靈境,境之中百年一的天香果此時正好,可以用作比試。各宗派一名弟子,誰採得最多,誰即優勝。”
居雲岫頭也不擡,淡淡道:“這真是宮主之意?”
武長老行禮道:“確實是宮主之意。”
居雲岫終於放下書本,冷然道:“當初爲了不破壞原始生態,以免有些特殊寶絕跡,因此地靈境之中有許多未除去的妖,以及上古留存的險瘴,可不是我們人工開發的試煉場。宮主莫非不知,琴心弟子進去是有可能死人的。”
武長老道:“這事我們也與宮主提過,可宮主說,沉迷興趣,不知爭鋒,大劫一來,盡爲齏。”
天機子淡淡道:“宮主算了什麼大劫?”
“此非我所知。”
那工匠墨臨子道:“宮主說得有理。這樣吧,此番我讓公輸魯進去,主要爲了歷練。他此前已經輸給秦弈,這次無論他取得多天香果,都只與別人相比,默認低秦弈一籌。”
那抱著酒葫蘆的老者呵呵一笑:“你這話就不合宮主之理。我讓門下尹一盅去,參與爭勝。”
“尹一盅琴心圓滿,死老頭你不安好心。”
“呵呵……”老者笑了笑:“鄭雲逸莫非不是琴心圓滿?莫要說天機子想上的不是鄭雲逸。”
天機子淡淡道:“正是鄭雲逸,也與墨兄之意一致,雲逸此前已經輸過,所以此番只爭第二。”
居雲岫終於道:“我覺得你們真的該多讀書。”
墨臨子道:“居師侄此話何解?”
“按你們這種安排,倘若尹一盅擊敗秦弈,鄭雲逸或公輸魯又擊敗尹一盅,那誰是第一?再比一?還是積分制?沒完沒了,你們看這種低級論道看十年八載那是你們的事,我還想回去睡覺呢。”居雲岫不耐煩道:“上過場的就老實點呆著,讓沒上過的來。”
飲酒老者笑道:“人才難求,各宗最出類拔萃者也就是一兩個而已。若是公輸師侄與鄭師侄都不上場,那餘者碌碌,也就等於秦師侄與一盅爭勝負了。”
天機子忽然道:“還是請宮主親臨,給個方案,不然爭執不下也不是辦法。”
衆人都不說話了。實際上每個人不管是什麼想法,也是同樣希那個不知多年沒過面的宮主能出來好好主持一件事。
仙宮論道搞得這麼兒戲,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沒有一個嚴格的規制,大家全都太過隨。形這種隨遇而安的局面,雖然是仙宮之道的本質決定,宮主的責任也是很大的。
他自己還說“沉迷興趣,不知爭鋒,大劫一來,盡爲齏”,可他自己沒有做好這個領袖,半退的狀態,那大劫一來豈不也是盡爲齏?磨鍊幾個弟子有什麼用?
而對於天機子來說,或許也希借這樣的衆人宮,多窺探一下宮主到底是什麼狀態。
一片寂然之中,空中忽然飄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說是奇怪,是因爲不知道聲音從哪裡來的,好像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又好像在每個人的耳邊迴盪。
“能讓你們有了這樣的爭論,就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宮主的聲音好像有些想笑的樣子:“看來本屆論道有了不一樣的引子,據說是因爲有個姓秦的新弟子,投了一塊小石,濺出了此番漣漪?”
居雲岫道:“不錯,是我宗弟子秦弈,數月之前我已代師收徒,如今是我師弟。”
“秦什麼?”宮主的聲音忽然一頓,變得低聲自語,很艱難用盡耳力才捕捉到好像是在說:“的這名字怎麼有點耳……”
秦弈在一旁撓頭,他也覺得這人的語調有些耳來著,可這種飄忽古怪的傳聲模式早就把音變得完全走樣,本不可能判斷哪兒聽過,大概只是錯覺吧。
話說你個做宮主的大佬,連近期門下大比裡最耀眼的一個名字都不知道,你像話嗎你……
那武長老指著秦弈,示意就是這位弟子。
空氣安靜了片刻,好像是宮主愣了一下,那聲音又奇怪地了起來:“emmmm……”
四宗主:“?”
全場弟子:“……”
“我說你們是不是也過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宮主的聲音變得更古怪了,問道:“秦弈,你如何看待已經比試過的對手再度參與武鬥比試之事?”
秦弈還在絞盡腦想這聲音哪裡聽過呢,一時沒有回答。
居雲岫忙道:“秦弈?”
“哦。”秦弈站起來:“謝邀,人在神遊,剛剛歸位……實名反對重複參賽意見……圈子太小,人太多,匿了。”
居雲岫瞪眼道:“什麼不三不四的,正經回答。”
“正經回答就是輸了的別來,真那麼不服氣不如現在上臺,我們當衆練練。”
“好!”宮主的聲音忽然變大,震得人們耳作痛:“就這麼著吧,那誰,上去與秦弈比試一場……”
“等等,我特麼不是這個意思。”秦弈哭笑不得:“我是說換人進試煉場……”
宮主索然無味地嘆了口氣:“那就這麼著吧,聽當事人意見。”
說完再無聲息。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被這畫風搞得莫名其妙。
你跟秦弈很嗎宮主?還當事人意見呢,這麼大的仙宮宮主,風範氣度呢?
轉頭看看四位宗主的表,居雲岫似笑非笑,酒鬼若有所思,墨臨子一臉無所謂——他提案公輸魯參與比試是真的爲了磨鍊弟子,沒有別的意思。
只有天機子面無表。
他們連讓鄭雲逸怎麼秦弈都做完計劃了,這臨時要換人,換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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