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黃炳月的飛符后,陳善道向舒遲道:“飛符再確認一下。”
舒遲答應了,向青山飛符稟告:“葉掌柜報告,鱗波島護航艦隊不知去向。青山大頭領能否從中葵島派船,打一打鱗波島?”
這是一條兩天前就發來的飛符,相關類似的報告有六七條,都被舒遲吞肚子里了,今日才發了這麼一條出來,用來試探。
過了片刻,青山道人回復:“我們已經集結完畢,擇日出擊。你們爭取派人上島,以打聽稽查艦隊主力所在為當前要務!”
據這條飛符消息,陳善道研判,海寇主力就在中葵島,沒跑!
陳善道當即出了指揮艙,向甲板上的駱致清下令:“開始吧。”
駱致清取出青羽寶翅,當先躍,幾名輔助修士也跟了上去,安設聚靈符,開青羽寶翅。
駱致清分別向古克薛、周克禮等人發出飛符,很快,其余幾件飛行法也從各自所在的戰船上起飛。
青羽寶翅、無窮蓮座、云靄百合、白玉金鶴相繼升空,在百丈高和駱致清匯合,雁形隊列向西偏北方向搜索。
才行出不遠,就看到了大約十五六里外某環礁周圍如林的桅桿,駱致清神一振,指揮青羽寶翅沖了過去,后面跟著其余三件飛行法。
隆慶四年五月五日,大明稽查艦隊和海寇聯盟為爭奪東海控制權而發的海上決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決戰的第一次作戰,則由駱致清率領的飛行法中隊打響,這也是大明戰史上的第一次空襲。
四件飛行法飛臨海寇駐地,立刻引起了海寇們的一片嘩然。海寇們紛紛涌上甲板抬頭仰視,大呼大起來:
“飛行法!”
“道門來了!”
“誰能把他們打下來?”
“快知會盟主!”
梧桐道人昨夜剛和一位海寇中的掌柜大戰一場,正斜躺在艙室中服用新鮮,聽了艙外靜,提著子就下床,旁邊的掌柜還不明所以出手拉他,被他一掌呼倒在床上。
來到甲板上,抬頭就看見了天上的飛行法,頓時心里一沉。
這里是深海里的中葵島,是稽查艦隊從沒出現過的海域,為什麼會有道門的飛行法出現?
如果說是偶然,那怎麼解釋飛行法會群結隊出現在中葵島?
唯一的原因就是,稽查艦隊來了!
梧桐道人喝止住滿船糟糟的海寇,正要吩咐召集各家島主、掌柜們聚議,天上四件飛行法一個盤旋就降了下來。
在空中盤旋的駱致清下令:“自行攻擊!”四件飛行法立時散開,各自尋找目標。
按照事先商定的作戰計劃,他們的首要目標就是那批甲船。
駱致清第一個發現目標,四艘不帶甲板和桅桿的禿頂船整整齊齊停靠在一道環礁邊,和它們周圍停泊的普通海船迥然而異。
作戰之前,稽查艦隊就據舒遲套出來的消息對甲船的樣式做過推測,并畫出了草圖,草圖和眼前的實船相比略有不同,但出并不是特別大。
駱致清當即判斷,這四艘怪船應是甲船無疑,立刻發令:“即彈準備!”
邊幾名修士彎腰從標定為“零號”的木箱中取出四枚落下即的雷符彈,各自雙手握,趴在舷側,目不轉晴注視著下方。
青羽寶翅急速向目標俯沖著飛過去,飛臨四艘怪船上方時猛然減速,行短暫的滯空,然后稍稍上仰了一丈左右,將高度修正為五十丈。
這是最佳擲彈高度,再高的話,雷符彈落點的準確會大大降低,而再低的話,被法弩重炮打下來的危險又會大大增加。
就青羽寶翅這麼一個俯沖、急停、上仰修正高度的連貫作,控的修士整整練習過一個月,上下偏差不超過三尺!
接著,四枚雷符彈從青羽寶翅上落了下來,一枚砸中甲船,在船頂跳了一下,立刻引。
點,甲船的船頂被炸出一個尺許方圓的大窟窿,雷符彈中裝滿的鐵釘四橫飛,其中十幾枚鐵釘從炸口鉆船中,幾名海寇頓時被鐵釘穿子,當場斃命。
其他鐵釘部分水,部分橫七豎八釘甲板。
三枚雷符彈則落在甲船旁的海水里,其中一枚正好靠甲船側舷,水即,這艘甲船橫向被震開三尺,水線炸出碗口大的窟窿,海水頓時灌。
另外兩枚距船稍遠,在水中引,鐵釘激而出,將一艘甲船的閉槳窗穿,手指細的水柱通過槳窗噴船中。
海寇們依舊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青羽寶翅懸停空中,竟然沒有一支法弩過來。偶有幾個海寇修士向著青羽寶翅投來飛劍、飛錘之類的法,也因為相距較遠,來勢微弱,被駱致清等人輕松擋住。
抓住機會,青羽寶翅上的四名投彈手再投兩,八枚雷符彈分兩組落下,終于取得第一個戰果。
水線被炸出窟窿的那艘甲船連續吃了兩彈,三個破同時打開,海水瘋狂涌,再也堅持不住,緩緩沉了下去。
其余三艘甲船也挨了不,全部創。
還待再投一,已經來不及了,兩支法弩自左右來,著青羽寶翅一沖而過,在空中激而撕扯出的嗚咽聲,刺得人耳底生疼。
青羽寶翅立刻加速,斜著飛上高空。
駱致清喝道:“再來!”
青羽寶翅在空中兜了一圈,上升到一百丈俯沖高度后,再次向著甲船沖來,急停、上仰,四枚雷符彈投下,然后斜著攀升逃離。
所謂一招鮮,吃遍天,就這麼一個作,海寇們完全無法應對,過去的法弩本挨不到青羽寶翅的邊,看著這件可惡的飛行法一次又一次俯沖投彈,攀升逃離,毫無辦法。
投到第八時,兩艘甲船被擊沉,另外兩艘也被雷符彈引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就算最后不沉,其實也已經完全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