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航行雖有奇觀可看,但航程也是寂寞的,年周萬宸口中說不想帶蘭兒一起玩耍,但真正上了船,還是拉著蘭兒一起玩上了,不時用剛學會的簡單法在蘭兒面前顯擺,把蘭兒哄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在船上玩得開心的兩個孩子,白眉捋須笑道:“兩個孩子在一起有個伴就是好啊,雖說差四五歲,但還是能湊到一的。我這半個月帶孩子,今日是最為輕松的。”
周雨墨道:“孩子給我吧,這些日子老可以多歇歇。七姑究竟去哪了?怎麼舍得把那麼小的孩子扔在一邊,也不管不顧?”
白眉嘆道:“還不是兄長那件事,想搞明白,朱先見是怎麼死的。”
周雨墨奇道:“這不是已經有公論了麼?”
白眉道:“也不知怎麼想的,非說是要回應天。”
周雨墨又問:“楚天師呢?楚天師也拉不住?”
“怎麼拉?我這師妹,一向就是執拗的子,心里有了主意,誰說也沒用。就因為這事,和我老師爭執,帶著蘭兒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
“是昨天告訴你,讓你把孩子送回云濟島的?”Μ.166xs.cc
“是,能給我飛符回復,就是已經離開應天了,至在湖南、廣東以西,也不知是什麼事耽擱了。”
白眉說朱七姑被事耽擱了,周雨墨卻不這麼看,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深深懂得作為母親是什麼心態,不是生死攸關,誰會舍得離開自己的孩子?
船行六日,周雨墨有空的時候總會想起朱七姑的異樣舉止,但也沒辦法和白眉細說,一切不過是的猜測而已。
按理說朱先見謀逆,而且朱死在龍椅上,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實,朱七姑需要查證什麼呢?還是說,就是一筋認定了趙致然是的殺兄仇人?但如果真的這麼不理智,那麼久了,早就該殺到應天去找趙致然了,何必還去應天查證什麼究竟?
周雨墨總有一種覺,似乎朱七姑的去而不回,其中另有蹊蹺。
直到有一天,白眉無意識間說了一句,“朱七姑和朱先見很深,兄長因大罪而死,母親又失蹤多年,也是個可憐人。”
這句話出口,讓周雨墨忽然意識到,或許朱七姑去應天,查的本就不是朱先見的死,而是的母親——失蹤的孝康太后!
之所以大家都沒有想過孝康太后,完全是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麼存在,的名聲甚至被原來的興王妃、如今的本生母太皇太后給掩蓋得死死的,更何況隨著朱先見的謀逆,孝康太后的失蹤更是被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過去,以至于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但在周雨墨看來,或許只有太后的事,才能讓朱七姑狠心拋下孩子。
那麼,趙致然到底和孝康太后的失蹤有沒有關系呢?
和白眉分開后,再行兩日,周雨墨便來到自己掙下的基業——景華島。
除了二百余百姓外,周雨墨這幾年闖東海、南海,著實掙下了偌大名頭,“絕劍”三字一報,幾乎到了宵小避讓的地步。
有如此名聲,自然也就了吸引一批海外散修的追隨。別看小島不大,人也不多,但修士卻不,足有八人,領頭的是兩個周雨墨的忠實崇拜者,金丹修士海星和野鶴道人。
周雨墨回島后,向白眉報了個平安,再次問及朱七姑的消息,白眉回復,朱七姑沒有任何音訊,給發飛符也不回。
周雨墨的擔憂更重了,左思右想之下,將海星找了過來:“海星,好生照看宸兒,我要出海一趟。”
海星答應了,又有些奇怪:“煉丹的材料都齊備了,島主還要出海?”
周雨墨道:“有些別的事,我要出海找一個人。”
海星道:“島主要找何人?我等弟兄結甚廣,或可代為打探一二。”
周雨墨道:“也不知在何,甚至都不一定在海上......也好,我給你畫一幅像,你看有沒有人見過。”
說著,周雨墨當場便將朱七姑的全像描了出來,本就擅長此道,朱七姑又是個見之難忘的修,畫出來的人和原形極為相似。
海星和野鶴道人發弟兄們一起向各島的識故飛符打聽,周雨墨原本還不抱希,可沒想到竟然很快就有了回信,一時間令周雨墨驚詫不已,暗道莫非是上天關照,如此茫茫大海,居然真就得了消息!
見過朱七姑行蹤的是東海南翔島的島主,因為較早跟隨陳眠竹反正,他的南翔島得以保全,但也付出了巨大代價。說來也巧,他正在綠竹島上發賣海貨,與他往來的生意伙伴隨手將畫像亮了出來,問他有沒有見過畫中的子,當場就被他認了出來。
“老兄打聽此人作甚?”
對方回答:“你就說認不認識吧。”
“認識。”
對方立刻興趣了:“哦?此現在何?”
“這個......”
對方道:“看你這樣子,當是知曉的,若是說出來,你今日的海貨,我給你加價兩!”
“老兄能否先告知,此是誰?誰在打聽的虛實?”
對方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我給你加價三!這可是三千多兩銀子,不要不知足!”
“老兄若是不說,恕在下無可奉告。”
對方冷笑:“那可就別怪我跟你翻臉了。你老弟要知道,這是絕劍打聽的人,你若不說,我就告訴老大,說是你不愿講,你自己看著辦吧。”
南翔島主在一番威利之下,只能舍棄了心中對的好期待,拿走了三千多兩銀子的加價后,倒出了心目中神的方位:“落紗島,我三天前途徑落紗島時,看見的船往島里鉆進去了,在島上何,你們要自己找。原本我還打算此間事了,便過去看看,唉......”
對方拍了拍他:“老弟,買賣做完就趕回去吧。此無論如何不是你能沾邊的,若是絕劍的好友,你覺得你配得上麼?若是絕劍的仇家,那死定了,你也別有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