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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化龍篇》 第百二十九章 真玄過境!從心所欲不逾矩!

南元境。

歸元宗。

藍天白云,青山綠水。

仙宗高于世外,于青冥。

但見一人,落于山林之間,赫然是明火劍白離。

衫殘破,鬢發散,顯得頗為狼狽。

“可憐我這法袍,比三頭北淵大妖還要珍貴,唉……”

白離扯掉了這殘破的法袍,換上了一的尋常衫,背負法劍,旋即照出一片火,收攏鬢發,梳理一番,才嘆了一聲,飛上天穹而去。

歸元宗山門之前。

守山弟子,肅然而立。m.166xs.cc

“來者何人?”

“是我。”白離現出影,依然風采如舊。

“白離師兄。”守山弟子施禮道。

“嗯,觀火長老何在?”白離問道。

“三日前,在觀景壇打坐,至今未有離開。”

“你們辛苦了。”

白離這般說了一聲,方是登山門,直奔觀景壇。

——

片刻之后。

觀景壇上。

老者年逾古稀,神冰冷,背負著雙手,看向前方。

威勢雖然收斂,但氣息浮,仍是令人為之屏息。

“事便是如此。”

白離微微躬,如是說來。

他將自己此行,盡數道來,事無巨細,并未有半點瞞。

觀火長老緩緩回,道:“此人道行不高,全仗一頭大妖級數的蛟龍,便比你更強?”

白離神有異,終是點頭說道:“這蛟龍甚為強悍,且不是蠻力,更于斗法,還學得道,非比尋常大妖,在算計與斗法的經驗上,比之于我歸元宗的門弟子,都要更為出。”

觀火長老稍有沉,道:“一頭如此不凡的蛟龍?我修行之輩,比之于大妖之流,一般稍弱,但比起那些愚魯妖,便是這諸般斗法層面的算計,玄妙的道,要更勝許多。而這蛟龍,既占得大妖優勢,又有人之靈慧,竟然敗了你這東洲三十六,天十九的真傳弟子,如此說來,它本領之高,能誅滅北淵,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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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觀火拍了拍擺,笑道:“你既然降不住,老夫親自便是,既然它滅了老夫坐騎,而今擒它過來當老夫的坐騎,倒也不虧了。”

白離面微變,說道:“長老,此人并非窮兇極惡之徒,蛟龍亦是聽命于他,關于北淵之事,想必不是他主挑釁,以北淵那兇厲的子……”

“你想說什麼?”觀火淡然道。

“弟子……”白離聲音一頓,神漸變。。

“你要為這莊冥與蛟龍求?”觀火道。

“是。”白離深吸口氣,終是施禮道:“弟子盼長老網開一面,能饒恕了這一人一蛟,畢竟……”

“畢竟如何?”觀火神冷淡,道:“你有我歸元宗保命至寶,那蛟龍本就殺不了你,莫非你還要承下這一命恩?”

“……”白離沉默下來,良久未有開口。

“你一向如此,行事殺伐,不夠果決,怕要在真玄之境的門前,蹉跎一段歲月。”

觀火微微搖頭,甚無奈,道:“既然你心如此,老夫便也不讓你為難,此去不殺念便是。可你也須得知曉,老夫堂堂真玄級數,歸元宗大長老,座下大妖被殺,平白失了一頭坐騎,便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丟了臉面,那蛟龍必然是要擒回來當坐騎的。”

白離低聲道:“弟子明白。”

觀火微微揮袖,道:“老夫答應,只是生擒,而不屠龍,至于那年輕人,道行淺薄,北淵之事,他也不上手,可算室外之人,老夫饒他一命便是。”

白離嘆了口氣,心知無法搖長老之意,只得躬道:“謝長老寬宏大量。”

觀火應了聲,驀然化作一片芒,剎那散去。

白離抬頭起來,觀火已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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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元境。

第七府。

相鄰于南元境第五府。

就在這個時候,兩境之間,芒閃

有一道芒,劃破長空,掠過兩境界限。

因這芒,威勢太盛,約山林震,云空變幻。

“又來事了?”

封論心中一震,略有慌忙,連是看向手中第七府的府印。

整個府印,都在,比先前莊冥斗法白離之時震,更為驚人。

來人修為之高,高得可怕,已超出了金丹級數的界限。

而且這位真玄級數的老祖,并沒有掩飾的意思。

“這次是真玄過境!”

封論臉驟然一變,更為張。

而在這時,他手中的府印,驀然現出一道芒,化作一道威嚴之聲,赫然是東元境蒼王!

“封論!第七府有真玄過境,來者威勢外放,未經掩飾,你速去迎他!”

“是!王爺!”

封論騰起云,直奔第七府而去。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閑著,取過第七府的府印,傳于各地執令員。

——

禾地。

此地的正令大人,戰戰兢兢,心有震撼。

然而就在這時,正令之上,迸發一道芒,在他旁邊的副令,也同樣迸發一道芒。

就在兩位員對視一眼,均訝異之時,兩道芒合一,直沖天際而去。

芒瞬息千里!

“來者何人?”芒中發出一道威嚴之聲。

“蒼王,你好大的威勢,而今執掌一境,便眼高于頂,連老夫都認不得了麼?”觀火老道驀然喝道。

“歸元宗觀火長老?”蒼王訝然道。

“正是老夫。”觀火昂然道。

“你此番過境,是為何故?”蒼王問道。

“自有老夫之事,今次展氣息,而非悄然而來,便是給你知會一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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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尊大楚律法,本王甚為激。”蒼王沉聲說道:“但是,東元境畢竟是東元境,您老雖為真玄老祖,也不能肆意妄為,此刻執掌第七府的掌印府尊,已經前來……”

“來就來了,老夫怕你不?”

觀火手一揮,眼前的芒,驟然破散。

他卻也沒有再往前去,而是背負雙手,立于云端。

——

東元境王府。

蒼王出笑意,微微搖頭,道:“這老家伙,脾氣跟當年一樣,全然不變。”

他吐出口氣,不過也知曉,這觀火老道并非肆無忌憚之輩,雖然霸烈,但倒也不曾踐踏大楚律法,今次過境,展氣息,便算是知會一聲了。

停頓了下,他倒是收了王印。

此事本該給封論傳個消息,不過據他所知,封論與觀火老道有些淵源,鬧不出大事來。

“封論出面,不至于出大事。”

——

未過多久。

前方已有芒迎來。

觀火看見了前方的芒,略訝異。

而封論見得來人,也甚為愕然。

“第七府掌印府尊封論,拜見觀火長老。”

“第七府掌印府尊原來是你?”

“正是,我不久之前,錯手碎了傳承道爐,被革去道承長老之位,今貶出山門,當了東元境三府的掌印府尊。”

“一人掌三府,倒是看重你。”觀火語氣稍低,不知是嘲諷還是憐憫。

“長老切莫笑我。”封論苦笑了聲,才道:“今日如何就無端過境?”

“怎麼?白離在前方之,被人擊敗,莫非你全然不知?”觀火臉驟然一冷。

“您是為此而來?”封論臉微變。

“正是!”觀火面冷淡。

“這……”封論稍有遲疑,終是說道:“白離雖敗,卻也安然離去,此次只當切磋,您老何必屈尊,親自過境來尋麻煩?況且,擊敗白離的也是年輕一輩,您這以大欺小,怕也不大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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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觀火冷笑道:“真當老夫不知道?擊敗白離的是一頭蛟龍,跟那小子有什麼關系?何況,那蛟龍吃了老夫的坐騎,老夫如今拿它回去,充當坐騎,有何不妥?”

“按道理說,有仇報仇,也算理所應當。”封論未有想到,先前白離與莊冥一戰,竟是因為蛟龍吃了真玄長老的坐騎,但他想到一點,卻又苦笑道:“不妥倒是不至于,只是……”

“只是什麼?真當老夫是來征求你的準許?”觀火當即拂袖,說道:“不過是礙于大楚律法,給蒼王一點兒面,給你當地府尊知會一聲罷了。”

“觀火長老……”

說廢話,你一邊看著,老夫這就,去擒拿蛟龍。”觀火指向一旁,說道:“你退過去便是,不過你也也放心,老夫不殺機,只是討回公道。”

“可這場公道,您怕是找不回來的。”封論苦笑一聲,搖頭說道。

“怎麼?你要保他?”觀火冷聲道:“就憑你?”

“不是我要保他……”

封論嘆了聲,若來的是其他人,如此惡劣的態度,他倒是恨不得放人家過去個灰頭土臉,可偏偏來的是觀火,曾有恩于他,他卻也不能坐視不理。

聚圣山最為護短,一旦門下真傳弟子被殺,只怕等白圣君開啟山門之日,整個歸元宗都要遭災。

當然,以他多次接來看,那莊冥也不會束手待斃,若最后直面這等真玄級數的人,定然還是會抬出份的。

與其多此一舉,不如還是作個人,還一些當年的恩義。

“您可知此人是誰?”封論問道。

“老夫還管一個小輩的份?”觀火不屑道。

“此人乃是聚圣山弟子。”封論繼續道。

“老夫管他是……”觀火怔了下,道:“哪家弟子?”

“聚圣山。”封論嘆道:“他是聚圣山白圣君門下第十三真傳,而且那一條蛟龍,是聚圣山的護山神。”

“……”

“您還要手麼?”

“……”

“觀火長老?”

“知道了!”

觀火驟然拂袖,怒道:“聚圣山弟子又怎麼樣?難道老夫就怕了他聚圣山?這莊冥膽敢殺我坐騎,若不是念在他大師兄與老夫有三分,老夫這就斬了他這名列十三的不敬之徒!”

封論神古怪到了極點。

“那長老的意思是?”

“罷了,看在那聚圣山首徒一向對老夫敬重的份上,老夫也不與他這小輩為難,這事便到此為止罷。”

說道這里,觀火懷,取出一件法袍,忽然拋了過去,道:“這件法袍,老夫用不上,你代老夫與莊冥,就當念在他大師兄的份上,給他個見面禮。”

說完之后,沒等封論老道反應過來,便見眼前一道芒,驟然消失在天際。

封論看著手中的法袍,臉漸漸變得怪異。

這是見面禮?

為何,左右來看,都像是賠禮謝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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