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法道人的本領,可謂極為強大,金丹之最為絕頂,但他的寶庫藏也同樣是極為厚,在金丹層次之,論家底富裕,能與他相提并論的,恐怕也寥寥無幾。
只誅滅一個高云真,便讓莊冥有一種發家致富之。
對于左旗軍大統領趙武,莊冥也了一分敵意。
“今次殺掉一個高云真,下一次趙武大統領,又會請來哪一位高人?”
“若是真玄級數,高高在上,憑他這位左旗軍大統領,卻也未必請得。”
“要麼請蒼王出手。”
“要麼請蒼王出面,邀來真玄。”
“但從先前來看,以此人,為此私怨,不會輕易驚蒼王。”
莊冥這般念著,便又吩咐道:“收拾一下罷,他生機,也被龍君汲取,而今只是一殘尸而已,好歹也是當世最為絕頂的真人,又送來了這許多的寶,須得厚葬于他。”
白慶應了一聲是,看向黑袍老道的尸首,正要手搬尸,便又聽得公子聲音傳來。
“黑袍了。”
“啥?不是說厚葬?”
“這是件上等法袍,極為不凡。”
“好的,回頭下葬時,我給他換一件厚實點的棉襖。”
白慶這般說了一句,又遲疑道:“公子,您穿這死人服,會不會有些晦氣?而且這黑袍跟您不大合適……”
莊冥平淡道:“給你穿的。”
白慶怔了下,然后了臉。
莊冥笑了聲,說道:“你殺人無數,還怕穿一件死人服?”
白慶嘿然一笑,道:“那倒也是。”
說完之后,他干脆利落,將這黑袍老道給了個干凈。
殘破的拂塵與法劍,本材質也都不俗,順手被莊冥取過,然后塞了太宇乾坤袋當中。
周邊諸多神魔,無不出驚異神。
白慶轉頭看來,怔了下。
先前公子拿過這個布袋,一向平靜淡然的臉上,便有些歡喜之,而今將事往那袋中一送,手便空了?
那些東西去哪兒了?
“記得部落中的殿宇嗎?”
莊冥含笑道:“有大神通者,筆下畫,自一方天,而這布袋名為太宇乾坤袋,也是大神通者,納一方所在,存于其中。別看這小小布袋,中寬闊,不亞于一座宅院。”
白慶出驚嘆之,道:“還有這樣的寶貝?這要是回到東勝王朝,咱們去接陳王販賣私鹽的生意,一次裝一袋,一袋一倉庫,都不怕被府查的,還不用稅……”
莊冥收了布袋,只當沒有聽見。
周邊的諸位神魔,出蠻荒,倒聽不出這話有什麼不妥。
只是白慶了腦袋,訕訕笑道:“拿這等寶貝,去販賣私鹽,是有點兒不妥哈,在東勝王朝押運鹽好幾回,習慣了……”
莊冥略無奈,旋即又道:“你將這位好心人葬了,至于其他弟兄,繼續下氣息,回去歇息罷。”
他這般說來,微微抬頭。
適才的斗法,雖然沒有波及太廣,但是谷地的正令與副令,大概已經察覺了。
掌印府尊封論,十有八九也在趕來的路上。
——
未過多久。
莊冥只是吃過早飯,還未來得及仔細檢驗布袋中諸般事,掌印府尊封論,便已到來了。
而在封論老道見得莊冥的一瞬間,明顯驚愕了一下。
“你沒有事?”
“難道封老還盼著莊某出事?”
“……”
封論神驚異,心中對于莊冥的本事,再度拔高一個層次,神之間,添多幾分敬意。
他之前敬畏的是聚圣山真傳弟子的份,而今添多的幾分敬,是莊冥的本事。
“話說回來,封論府尊來得好快。”
“老道接得谷地正令傳來消息,便知此地出了事。”封論出聲說道:“老道已經質問過趙武,本以為你此次恐怕堪憂……”
“未想我卻安然無恙?”莊冥含笑道:“你當我人杰榜第三十位,是虛位不?來個什麼樣的人,都能殺我莊冥?”
“你可知那人是誰?”
“渡法道人高云真,曾經位列人杰榜第七十二,后來年歲過高,而被除名,至今又磨礪積累二百年,確實不差,當今世上,真人當中,能過他的,沒有幾個。”
“可是他來殺你,卻是失手了。”封論嘆道:“看來你的本領,比老道想象中更高。”
“還行……”莊冥笑道:“自保尚可。”
“高云真那邊,老夫會上報大楚王城,通緝于他,但是沒有證據,未必能定幕后之人的罪責。”封論出聲說道:“高云真都殺不了你,暫時來說,趙武應該也找不到比他更強的人,但此事恐怕難了,你好自為之。”
“無妨,本來也不曾考慮經過高云真來定那位左旗軍大統領的罪責。”莊冥笑了一聲,說道:“至于通緝高云真嘛……”
“怎麼?”封論聽得他聲音有異,出聲問道。
“被我殺了。”莊冥應道。
“什麼?”封論為之一怔。
“高云真被我殺了。”莊冥說道。
“……”封論的臉上,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道:“你殺了他?”
“高云真確實修為不俗,傳說當中得以在真玄手下保命的本領,也確實非同尋常。”莊冥輕描淡寫地道:“他被我擊敗之后,準備以此逃命,分神化出五十四人,皆被我勘破,從而擊敗。”
“這……”
封論頓覺口干舌燥,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莊冥見狀,也只是輕笑了一聲。
他將三十尊神魔的氣息,盡數歸于高云真的遁逃之。
如此一來,莊氏商行這三十尊神魔的底蘊,還是可以藏得住。
只不過在封論眼中,大約他莊冥才是莊氏商行唯一的依仗,也是最大的底蘊。
“高云真隕落了?”
封論過得半晌,才緩了一些。
高云真是他那一輩的修行人,當年在人杰榜上,也是風云人,后來在真玄手下逃生,而聲名大振。
到了今時今日,雖然在年輕一輩修行人當中,他的名聲不算太過響亮,但是知曉渡法道人高云真的,都不會輕視這一位有古老傳承的散學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