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莊冥。
十二頭蛟龍。
便見二十四道影,圍繞著這位真元宗首徒,齊齊出手!
每一道影,都綻放出一樣的氣息,難分彼此!
哪怕任松心中知曉,其中必然只有一個莊冥是真,只有一條蛟龍是真,但卻無法辨別是哪一個!
他真元神劍,所向披靡,卻不知要掃向哪一方。
他有上等道印訣,可擋萬千攻勢,卻不知要抵哪一個方向。
剎那之間,任松便陷了十面埋伏,皆敵的境地。
縱然他法不俗,在這樣的境地下,也不知要從哪一個方向困。
“真元歸劍!劍道青山!”
忽地一聲厲喝!
任松咬破舌尖,灑真元神劍!
劍芒外放,護持周!
宛若一座青山,顯化于云空之上。
而任松便在青山中央。
這是真元劍訣當中,代價最大的一招,消耗也是最大的一招。
劍訣本為攻伐,化萬千攻伐之劍氣,籠罩周,鋒芒朝外,而守護自。
只這一劍守護周,其消耗之重,猶過于放出萬道劍芒殺敵。
轟地一聲!
左側東南方!
那一條蛟龍,吐出的是雷霆!
真正的雷霆,而非虛幻之象!
那是蛟龍的本!
“起!”
在那蛟龍尚未虛實轉化,他這一劍,便予以反擊。
轟地一聲!
那蛟龍為之破散,化作霧!
任松先是錯愕,旋即出驚異之。
此時此刻,他防的是一人一龍。
然而十二個莊冥的人,氣息陡然變弱,仿佛變了凡人。
右后方的那條蛟龍,昂然一揚,頭上獨角,迸出一道驚雷!
“兩頭蛟龍?”
任松心中大驚!
劍道青山,驟然崩散!
他法袍為之破損,張口便吐出一口鮮來。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適才那一劍,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蛟龍虛實轉換之前,斬到蛟龍本,而為何右后方的那條蛟龍,也是真的?
高云真的本領,乃是虛實轉換,哪怕二十四道影,也只是一真,怎麼會同時出現兩頭蛟龍?
豢龍君有兩頭蛟龍?
沒等他反應過來,又見前方的莊冥,面含笑意,抬手便是一道水流。
水流天降,宛如天河墜落,將任松砸了湖泊之中!
這位一向眼高于頂,意氣風發的真元宗首徒,被砸了個七葷八素,臟腑移位,氣息。
而莊冥得勢不饒人,又是一道天雷,從手中迸發!
整個安湖,都籠罩在雷之中。
“真玄之下,如此攻勢,足以誅滅金丹圓滿的巔峰真人。”
莊冥眼神冰冷,這般想著,手中卻沒有停頓,又是一道雷霆轟然落下。
這任松確實本領極強,幾乎不遜于他的人,但無奈勘破不得他的上元分神化念之。
而且,被劍道青山反擊而散的那條蛟龍,也并非以上元分神化念之煉就,而是龍族的虛影幻真之,有本的兩功力,也同樣堪比金丹上層。
莊冥以虛影幻真之,用那一頭有攻伐之力的蛟龍,先行攻向任松,引對方反擊。
旋即便又趁勢,立即虛實轉換,將丹田之的蛟龍本,與任松右后方的那條蛟龍虛影,移換了過來。
所以在那一瞬間,他的人氣息,才會立即降下,宛如凡。
所以這任松才會在反擊的同時,被蛟龍本所傷,導致他認為豢龍君座下有兩條蛟龍!
“凝水!”
“震雷!”
莊冥眸凜冽。
任松仗著真元神劍,要沖破安湖。
終究被莊冥以龍族的控水神通,凝練在了其中,仿佛無窮無盡的山岳,將他夾在里頭。
雷霆接連轟隆而落。
剎那之間,莊冥眼中閃過一抹寒。
他并指劍。
這一劍不是星斗劍。
是虛虹劍訣!
此乃聚圣山第七真傳,人杰榜首呂華的自創,不曾外傳。大風小說
此刻用這一劍,便也如同“一劍開萬古”那般,有暴份的嫌疑。
在這頃刻之間,莊冥的眼神中,也掠過一抹猶疑之。
此劍要麼不出,一旦施展,則須得滅口!
但就在他劍氣將起之際,心頭陡然為之悸!
嘭地一聲!
整個安湖炸開!
無窮水流,盡數破散,變作朦朧白煙,滾滾沖霄!
有一劍沖霄而起,赫然是遍鱗傷的任松。
而在任松手中,多了一個木雕。
木雕赫然是個道袍老者,芒綻放。
真玄之境!
真玄至寶!
“果然……”
莊冥并不意外,真元宗的首席大弟子,又有鎮山神劍在手,地位極尊,必然會有真玄級數的保命之法。
而在他正準備繼續出手的剎那,又停頓了下來,眉頭皺。
這一場雙方斗法,終究還是來了第三方!
“也罷。”
莊冥這般念了一聲,心中一,那十余道蛟龍虛影,驟然為之破散。
而在十余道莊冥的人之外,又多出了十二道人。
上元分神化念之,第六層大造詣,有二十四道虛。
而其中三道人,朝著正東、東南、東北三個方向,倏忽而去。
云霄之上,任松鬢發散,袍破損,手執真元神劍,看向那三道影,閃過殺意,卻終究沒有出劍。
盡管他此刻出劍,也未必能斬滅這三道影。
“怎麼?”
莊冥見狀,笑著說道:“不阻攔嗎?”
任松臉冰冷,他的手微微,抹去角的,說道:“你的本事,比我想象中更強,但你殺不掉我,而我也殺不掉你……既然奪不了百幻神君的傳承,任某也不愿意這場斗法,被人漁翁得利。”
莊冥聞言,哈哈一笑,看向了西邊方向。
在那里有殺機沖霄,大勢滾滾。
有大楚銳到了,數量極眾。
當頭一人,氣勢極高,聚合了軍中殺伐之氣,氣沖霄漢,近乎真玄。
第七府的銳當中,只有左旗軍。
看來是趙武親自來了。
正是應到這一點,他才分出三道影,先行離去。
如有變故,虛實轉換。
盡管莊冥而今本領極高,但若是萬余大軍合圍,縱然他上元分神化念之修煉到了這般地步,也難以憑二十四道影沖出重圍。
當日高云真隕落在三十尊神魔的合圍下,他可不想隕落在大軍合圍之中。
“你有逃命之法也好。”
任松緩緩收劍鞘,冷聲說道:“我乃真元宗首席大弟子,此刻重傷,若和你一起被大楚的銳合圍,指不定你我就要葬在一了。”
莊冥仔細打量了那木雕一眼,又收回目。
今日是殺不掉任松了。
任松也殺不了他。
于是兩人相對而立,卻沒有再繼續手。
西邊的殺機,籠罩了過來。
左旗軍大統領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