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可講述之時，他後的各種儀也在不斷變換。

衍實驗……

的散實驗……

機械波理論……

林可一一講述，同時儀一一變換，展現出這些實驗的結果。

於是場上出現什麼形？

一開始實驗，一下是粒子，讓衆學生們挑不出實驗病，只覺得確確實實是粒子。

然後再度實驗，怎麼又變了波。

於是衆學生又認爲，好像應該是波？

這樣反覆下來，學生們被搞得暈頭轉向。

當然了，大多數理學院的學生都是知道的，並且也有支持的學說。

“我早就說過，就是粒子！我們院長的意思很準！”

“沒錯！衍實驗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就是粒子！我說的！”

一些支持粒學說的學生髮生迴應林可的實驗。

“是粒子”一派的學生在林可進行粒子實驗的時候開始囂起來。

然後到了其他實驗，又有另一些人開始囂了。

“看看，看看！什麼實驗！這纔是實驗！”

“沒錯！這種證明是波的實驗，纔是真正的真理！”

“對！這纔是真理！機械波！”

“粒子？那是異端！那是邪惡！那是墮落！”

“樓上，附議。”

“附議。”

支持波學說的學生也不，兩邊學生開始吵了起來。

“什麼狗屁學說？沒眼睛嗎？看看那明顯的波長！”

“去你的，那麼明顯的粒子現象你和我說這是波？”

“所以說你們是魚人學派，因爲你們的智商和魚人一樣！”

“如果說我們和魚人一樣，你們就和魚人的腳趾一樣！”

“是粒子！”

“是波！”

兩邊在林可進行實驗和演講的時候，開始在那兒口水仗了。

當然了，作爲職業者，一邊聽講一邊吵架是很容易的事。

不過他們的吵架並不影響林可的演講，因爲有相應的隔絕法陣。

雖然林可也能從下面觀衆的表和型，能猜得出來他們在爭論什麼。

於是乎，隨著演講和實驗的進行，林可也慢慢講出了後面的話：

“……所以，目前來說就是以奧夫閣下和托馬斯閣下爲首的兩個學說，即‘是粒子’，或者‘是波’。”

林可介紹完了整個關於的爭論史。

理學、化學、生學、數學、工學……等等一大堆理工自然類學說鬥爭史，有一個非常典型的特徵。

什麼特徵？

純粹！

你說是粒子？

那好，我一定要證明出是波！

我會用我的所有聰明才智，將我畢生所學融會貫通，然後在學說上擊敗你！

你說在一般數學條件下1+1等於3，那我就拿出事實來告訴你等於2！

數學上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文學那麼七八糟的，什麼也對也不對。

而且和政治歷史不一樣。

很多歷史總是由利益來衡量。

如果是政治，或許科學家們就不會用聰明才智，而是用人脈、權謀和拳頭，來讓對手屈服。

但是在科學上，一加一就是等於二，你即使刀架在脖子上，還是等於二。

藍星就是圍繞著太轉，你殺所有地心說反對者，藍星和太的公轉關係也不會改變。

別說殺所有學說反對者了，就是殺所有生命，或許藍星和太的理運行規律也很難改變。

所以說，這就是科學歷史的魅力。

這也使得科學的歷史並沒有那麼波雲詭譎且複雜，反而純粹無比，也同樣令人著迷。

林可同樣著迷於科學歷史，不管是前世的還是納森格的。

就比如納森格。

奧夫和托馬斯，明明可以用拳頭來解決誰對誰錯的問題，就像大多數人文歷史一樣。

誰強，誰就可以顛倒黑白、指鹿爲馬！

但是他們偏偏要用最簡單也是最困難的方式。

那就是證明自己學說的正確，以辯駁對面的方式，讓對面輸的心服口服。

同樣，就算在這樣的過程中輸了，他們也會心服口服，並且虛心學習。

因爲他們知道，他們輸不是因爲對方改變了法則，而是因爲對方通過研究和實驗發現了法則。

這樣的科學家，也令人敬重。

當然了，如果林可要是弄個什麼副教授、教授、院師的晉升制度……

有了利益糾葛，說不定奧夫和托馬斯會把腦子都打出來。

反正腦子打出來也沒事，元素也不會死，就是不太好看。

或者就是林可搞出制度，然後一個個要晉升院師，都要提兩條煙、提兩瓶酒來見他。

這就是科研的純粹。

純粹是純粹的研究，就像兩個人打皇者榮耀爭勝負一樣，沒有利益糾葛纔是純粹。

但是如果告訴你，對面是誰誰誰家的公子，或者是輸給對面就可以得多錢、晉升什麼崗位、治癒什麼疾病之類的。

那你就不一定想贏了，因爲你的輸贏已經超出了遊戲規則，使用的是場外規則。

所以這也是林可沒有搞什麼狗屁倒竈的科研晉升制度一樣的。

而此時，林可終於也開始講述他的二象學說：

“所以，諸位同學、老師們，你們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你們想的是什麼？”

林可看向所有觀衆，然後頓了頓，又繼續道：

“看實驗的時候，你們是不是腦子裡跟著過了一遍，就覺得某個實驗更符合你所認爲的邏輯？更符合你所認爲的理論？”

“在這種況下，有的同學也會試圖去思考另一個學說的邏輯，但是最終卻義無反顧地加自己所在的學說？”

“而這，還不是問題所在嗎？”

林可的話語讓下面的聲音爲之一靜。

這……這是問題所在？

一些師生迷茫，也有一些師生出恍然之。

“真理，是需要證明，或者證僞的。”

林可環視全場，一字一句說出來，聲音堅定有力：

“你們作爲【學者】，在聽到這些實驗的時候是否有以及去嘗試實驗？是否有嘗試去思考新的證明方法？”

“我的老師，當初在我十五級晉升的時候教導過我，這也讓我收益終生。”

“他問我：你都是在聽別人說十五級應該怎麼樣怎麼樣晉升、怎麼樣怎麼樣晉升對自己有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實踐？別人說的話，就算是無眠大帝說的，就算是安德魯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你們沒有去實踐，真的確定自己支持的學說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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