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了桿司令，沒有人在意他的想法。

這些明軍士卒，總算是出現了一丁點衙兵的跡象。

反賊賀今朝都攻破南京了，他們還沒有投降，堅持頂著大明軍的名號，已經算是對大明極大的忠誠。

而吳牲作爲名義上的督師。

雖然裡說著安史可法的話，但心中一點都不認同他的主意。

高傑說的在理，史可法來指揮，就是讓人去送死的。

誰願意送死啊？

吳牲自己都不願意，他沒那麼迂腐。

高傑會和其餘幾個軍將說了目前的況。

衆人皆是遭不住錘匪嚴苛的軍紀，故而不到最後時刻也不想投降賀今朝，紛紛表示錘匪攻克南京，絕非我們能夠翻盤的。

莫不如去找左良玉，大家抱團取暖，方纔能夠活的更加長久。

高傑於是縱兵劫掠鎮江府。

他聽從邢夫人的話，派人去聯繫賀今朝，表示自己準備投降。

但是沒有立下戰功，怕不到重視，故而先去左良玉潛伏，以待大帥王師。

賀今朝聽著眼前這個高傑使者的話，大笑幾聲，他回去覆命，儘管把左良玉的消息送過來。

待到高傑信使走出衙門之後，賀今朝卻是呵呵笑了兩聲：

“高傑沒這個腦子，多半是邢夫人出的主意。”

“主公對邢夫人印象深刻？”

一旁的徐以顯開口詢問，他對於李自與高傑這兩個同鄉因爲一個人分裂的事很興趣。

他聽張獻忠曾經揶揄過李自那方面不太行，故而李自娶的人無一例外都給他帶了有的帽子。

最關鍵的是都跟著私奔，只不過是一對被他抓住宰了，另一對依舊逍遙在外，甚至大明朝廷專門把高傑拿來噁心李自。

當然不外乎有徐以顯聽到了大帥好人婦的傳言，故而有此問。

畢竟大帥當年還“強娶”了晉王妃。

聽說好像好有個蒙古寡婦的婦。

當然了，這件事不保真，大帥也沒有承認。

林丹汗的兒都給大帥生了孩子。

“一個流之輩，能夠幫李自從容的掌管後勤且不出差錯，跟高傑私奔之後。

幫助高傑實力越發的強盛，這種人就是妥妥的大嫂，腦瓜子不可小覷。”

賀今朝當真覺得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的天賦是易於常人的。

高傑在的幫助下，也順利當了大哥。

幾個參謀都明白賀今朝話裡的意思，因爲他在外出徵，許多事高夫人也在出面協助解決。

人家兩夫妻相互搭檔，可比一方要幫助另一方做事，實力要強上許多。

“主公，邢夫人的打算是想要佔盡便宜，走投無路之後再投降。”

吉珪卻是著鬍鬚笑了笑，當然這種作，可不是一般明軍將領腦瓜子能反應過來的。

至在局勢判斷上，是較爲優秀的。

賀今朝也是頷首，但不得不說邢夫人這個主意出的，目前還頗爲附和他的利益。

待到平穩南直隸後，賀今朝是絕對不允許左良玉率領二十萬大軍盤踞在杭州的。

當然了左良玉號稱二十萬大軍，實際上有多部下，估左大帥自己心裡都沒個譜。

“有這羣軍在，我們將來也能更百姓的歡迎。”張福臻倒是無所謂。

無論是錘匪還是軍，禍害的大多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要不然大家怎麼過富貴生活啊？

特別是左良玉的軍，搶窮人能搶幾文錢！

“的守軍也要好好搞一搞。”

賀今朝佔據南京之後，依舊照著太原模式進行治理，目前也在有效進行當中。

南京城沒有藩王郡王，就剩下一幫勳貴。

故而清掃街道等活計，多是給了他們。

“哨騎早就撒出去了，正在彙總消息，一旦確定便彙報給主公。”

賀今朝放下手中的文書，點點頭。

“主公，錢謙益求見？”

“沒空見他，改天吧。”

賀今朝擺擺手，剛剛佔據南京，一切都在忙，哪有時間見這種人呢。

“是。”

錢謙益這次其實是拿著《勸進表》來的，作爲東林黨的魁首，在這件事上自是要抓住機遇，才能扶搖而上。

他已經六十了，還能有幾年的政治生涯，必須要抓住機會。

賀今朝佔據南京，實力進一步擴大，漕運一斷，縱然朱由檢手中攥著十三萬大軍，可也有些供養不起。

再加上有闖賊前往山東北直隸等地方擾，大明如今的形就剩下北直隸那麼點地盤。

南西北三個方向都有敵對勢力，說不準哪天崇禎就守不住北京，大明就被滅了。

那放眼整個天下，只有賀今朝纔是最有機會和實力，拿下整個天下建立新朝的。

既然已經跪在地上請降，索就一直俯首，堅定信念。

要不然前面所作所爲全都白搭了。

似錢謙益這種想法的人自然不在數，所以匯聚在錢謙益邊的有不讀書人。

在賀今朝看來，這些人甚至都不如冒闢疆等人，他們至有那個從吏員幹起的姿態。

這些人全都想著一步登天，從而竊居高位，榮華富貴。

特別是賀今朝沒有打算舉行科舉，這些人也建議賀今朝理應去掉錘匪的法，大開科舉，讓更多的士子爲他效力。

如此廣開言路，方能開創萬世太平。

這些人唱讚詞倒是個頂個的好，即使張福臻當過大明的高，可他也看不上這羣人。

此時站在衙門口外，直接勸回他們，大帥目前很忙，沒空接見你們。

若只是勸進等事，大可回家等待消息。

“我等一心想要投奔賀大帥，你爲何就不肯給我們機會呢？”

“就是，我們要見大帥。”

“我有一個絕佳的主意，可以迅速平定南方諸省。”

“若是大帥肯重用我等，定然能夠早早平定天下。”

面對士子們的豪言壯語，張福臻面不屑；“爾等丁點本事沒有，但是吹牛的本事確是個頂個的強。

一個個連大明的進士都考不上，還妄想著自己能夠提筆安天下，個個都是諸葛武侯再世，纔是最大的笑話。”

對於張福臻的嘲諷，衆多士子皆是大怒，屬實是破防了。

進士這個真難考的。

要不然范進中舉之後，也不會得了失心瘋，實在是過於驚喜。

大著賀今朝邊有佞臣，還有說什麼清君側的。

張福臻只是人驅趕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再敢在此鼓譟，就去監獄裡悟道去吧。

左良玉率先鋒到了臨安，他一直都在關注南京的消息。

特別是當他得知錘匪攻破南京後，先是嘆了口氣，接著又鬆了口氣。

左良玉就知道，史可法當真是個廢點心，防守南京城連三天都沒守住。

就他還想著讓自己去與錘匪戰，墊刀頭？

就算左良玉真的聽從史可法的命令，可最終結果依舊不會改變，反倒會把自己的腦袋也搭進去。

“父親何故嘆息？”左夢庚對於他爹的判斷極爲佩服。

先前就說史可法守南京，超不過七日就得被錘匪攻破。

這還是往慢了算，賀今朝部下對挖掘地道一點都不擅長，而且南京城外也不好挖地道。

但現在南京城守軍自己先了陣腳，以至於互相殘殺。

這個消息，本就瞞不住。

打開城門算什麼大功？

只有抓住足夠多的大明舊僚舊勳貴，獻給錘匪，才能證明他們有大用。

“我嘆息的是，咱們在臨安不知道能待多久！”

左良玉總覺得賀今朝拿下南京後，興許先對付鎮江的高傑，然後佔據長江北岸，確保不被襲擊，再對付來自的威脅。

最後纔是他左良玉的隊伍。

“待到大軍全部到達臨安後，我要清點人馬，可戰之卒到底還剩下多，你我心中也好有個底。”

“明白。”

左夢庚應了一聲。

若是逍遙日子過不下去了，大不了降了錘匪。

除了這個結局外，左夢庚不知道將來還能有什麼出路。

反正賀今朝是不可能殺降卒的，要不然他今後就別想著有人投降他了。

賀今朝攻克南京，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就控制了長江流域大部分地區，憑藉著犀利的軍威、組織農會，殺紳而“深得民心”。

統治區包括今天的陝西、寧夏、甘肅、廣東全境。

部分河南、青海、湖北、江蘇、江西、安徽、雲南等。

拋除兩縣的山西和部分土司的四川全境。

如今說是三分之二的天下也不爲過。

大明的版圖已經被賀今朝從中間截斷。

南方就剩下福建還沒有被踏足，那裡幾乎是鄭家說了算，算起來也是賀今朝的盟友。

貴州、雲南等道路南行，土司、數民族雜居的地方，還沒有涉及的地方居多。

大明兩京十三省，多數都抗在了賀今朝的肩上。

朱由檢如今可謂是無事一輕了。

他縱然是想要批閱奏疏，各地的塘報也很難在送到他的桉前。

大明剩下實力強橫的軍代表左良玉。

而消失已久的張獻忠則是在鳥悄發展。

至於北方，中原地帶河南、河北、山東皆有闖賊出沒。

崇禎能夠控制的也就是圍繞著京師以北的部分地區，全都靠著薊鎮總兵吳國俊撐著。

關外匯聚了十三萬大軍，在洪承疇的帶領下，已經和清軍對峙了兩年。

雙方目前的戰事都進了白熱化截斷。

無論是洪承疇還是皇太極，都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皇太極是養那麼多兵在前線，就耗不起。

而洪承疇的最後一波錢糧，是史可法在南京失陷前，全力佈置走海運到天津的那一批。

這波沒了，洪承疇指定是撐不下去了。

是松山各，堆積的人屎，就足以讓清軍全都拉回去就地屯田，當做漚的原料。

可以說小小的松山前線，每日都有二十多萬人拉屎撒尿，這還沒有把牲畜算在。

無論是清軍還是明軍，都已經明顯出現了厭戰的緒。

長久對峙的局面，雙方將領都在賭，誰先撐不下去。

洪承疇認爲，必定是皇太極先撐不住，不顧損失攻擊松山大營。

促明清眼前局面的賀今朝，並沒有時時刻刻關注著遼東的戰事，是南方各地都足夠他忙活許久的。

但大明皇帝朱由檢一直都在關注著遼東戰場，否則也不會在錘匪橫行長江，在湖廣高歌勐進的時候，命人送來錢糧。

賀今朝意在打擊紳地主，維護農民權益，更是維護追隨他的人得到的利益。

雖然李自也一樣同賀今朝的政治目的一樣，但迫於形勢，也接了許多地主紳的投效。

畢竟死心塌地效忠朱明王朝的地主士紳只佔據一，絕大部分人認爲大明王朝氣數已盡，繼而寄希於新政權。

再加上“則爲王，敗則爲寇”的傳統思想影響，把明亡看是歷史上的改朝換代。

大批人爭相投靠，想要躋於新政權，爲定鼎之臣。

有的人雖然心懷疑懼，但也是隨大流，爲一條新出路。

大家總得往前看，繼續活著，不可能給大明殉葬的。

這也是錢謙益之流，拼命的想要給賀今朝上勸進表，從而把他綁在儒家戰車上一樣。

因爲“自古以來”便是由儒家來制定登基或者禪讓的禮節。

可顯然賀今朝對於儒家禮儀並沒有什麼好。

他甚至都沒打算承認衍聖公，有想法在合適的時機，直接宣佈廢除這個爵位。

救出孔夫子，打倒孔家店。

孔子是歷代帝王專制的護符，也被歷代儒士添油加醋塑造了專制政治的偶像。

賀今朝清醒的曉得，這些儒士裡歪曲閹割的孔子，與春秋時期百家爭鳴的孔子，那是兩個人。

孔子活著的時候一點都不如意，死了以後被戴上了聖人的面，那還是孔子自己嗎？

賀今朝不知道等闖王李自打到了曲阜，當代衍聖公是不是也準備好了降表。

畢竟這件事他們乾的經驗富。

跪一跪唱幾句讚歌，家族就能傳承千年的富貴生活，爲什麼就不能彎腰下跪呢？

曲阜周遭的祭田不知道有幾萬畝。

但現在賀今朝並沒有把這個想法當衆說出來，如今時機還未到，故而他對錢謙益之流敷衍都懶得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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