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使用藥會對造一些影響,但用藥卻可能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正常況下,無法做到保持意識清醒讓沉睡的狀態,但用特殊的藥,比如——麻醉劑,完全可以做到。
麻醉劑的種類有很多,比如固類型的、氣類型的、類型的,李察現在嘗試製取的就是一種固型植鹼的麻醉劑。
一般來說,這種類型的麻醉劑製取很簡單,因爲很多植就含有這種分,比如雙子葉植中的茄科、豆科、莨科、罌粟科等。只需要把植原料加儀中,經過一系列的化學反應,去除雜質,就能得到出高純度的生鹼。
李察想著,作起來。
複雜的儀不斷髮揮作用,蒸餾、冷凝、過濾、萃取、析出、溶解、結晶……
“噗哧噗哧”,大量白汽冒出,“啪嗒啪嗒”,罐子蓋不斷跳,“滴答滴答”,牛角管中滴出一滴滴黃,“咕嘟咕嘟”,燒杯中冒出大量氣泡……
……
好半響後,整個實驗流程到達最終環節,隨著一個燒杯中溫度逐漸降溫,一塊塊晶析出來,呈現一種渾黃,部像是佔滿了什麼灰塵。
李察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搖搖頭,知道這第一次的嘗試失敗了,原因很簡單——有雜質。
自己的實驗流程是沒有錯的,已經考慮到了各種雜質的去除,但整個實驗長達二十多個環節,制於當前這個世界製作儀,每一個環節都會產生一個不大不小的誤差。
一個誤差、兩個誤差還能接,但十個誤差、二十個誤差就有些致命了,量變累計引發質變,徹底把本應該純淨的最終產結晶污染掉,從而無法使用。
失敗了!
李察再次搖搖頭,卻沒有任何惱火的表。因爲來到這個世界上,整整十五年的時間,已經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即便再憤怒也沒有用,無論再怎麼嚴格要求工匠,製作出的儀總是存在誤差。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只能是選擇……換一條路。
“固型植鹼麻醉劑是不能製取了,那麼只能看看氣麻醉劑和麻醉劑能不能製取出來。”李察自言自語,從一邊的木架上找出一個空白的莎草紙卷軸,在黑核桃木桌子上找了個地方攤開,坐正持著鵝筆開始寫寫畫畫,整理思路。
“沙沙沙……”
對於製取氣麻醉劑,李察心中有一個備案,那就是製取大名鼎鼎的“笑氣”,即一氧化二氮(N20)。
這是一種無有甜味氣,其麻醉作用,在現代地球歷史上,1799年被英國化學家漢弗萊·戴維發現。之後廣泛用於牙醫領域,因爲可以讓病人在喪失痛覺的同時,仍然可以保持意識,能夠按照牙醫的指示做出口腔反應,給牙醫師帶來極大的方便。
最重要的是,這種氣型麻醉劑構造簡單,只需要用一個熱分解反應就能製備出來。準確來說,就是加熱硝酸銨(NH4NO3),讓硝酸銨熱分解爲一氧化二氮(N2O)和水(H2O),用排水法把一氧化二氮收集起來就可以。
李察想到這裡,在莎草紙卷軸的最中心寫上了“硝酸銨”這三個字,片刻卻是眉頭一皺,想到當前這個世界應該還不存在硝酸銨這種東西。
因爲硝酸銨不是一種自然質,而是化學產品,一直到19世紀末期,才做到工業化生產。要想用工業法制取的話,需要用硫酸銨和智利硝石進行復分解反應。
“沙沙沙……”很快,在莎草紙卷軸上,中間的“硝酸銨”旁邊多出了“硫酸銨”和“智利硝石”兩個詞。
李察目先落在硫酸銨上,硫酸銨一般是用氫氧化銨和硫酸中和後,結晶、離心分離並乾燥得到的。硫酸自己有,但氫氧化氨沒有,需要繼續用化學方法制備……
扭頭,李察的目又落到智利硝石上。智利硝石最主要的分是硝酸鈉(NaNO3),在得不到原礦的基礎上,也只能用金屬鈉和硝酸合。硝酸好說,但是鈉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好找。食鹽中是含有鈉元素的,但想要分離出來需要電解,這就需要電……
“沙沙沙……”李察在莎草紙上越寫越多,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寫了滿滿的一片。如果按照莎草紙卷軸上寫的作,不要說二十個環節了,就是四十個環節都是的。
之所以導致這種況,最主要原因還是當前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限制,因爲沒有工業化,所以很多本應該輕易得到的原料都無法獲得,只能用最基礎的、最常見的質去合,這樣勢必增加工作量和難度。
“呼”,吐出一口氣,眉心,李察已經決定暫時放棄著第二個嘗試,看看第三個嘗試況再做決定。
第三個嘗試是製取型麻醉劑,李察比較看好的是乙醚(C4H10O)。
乙醚算得上是常人最瞭解的一種麻醉劑,即便現實中沒有見到過,但是在各種大小電影中,會經常看到這麼一個橋段:壞人用一個浸溼的手帕猛地捂住害者的口鼻,害者張一吸氣,把揮發的吸,接著一昏迷過去。
在橋段中,手帕中的就是乙醚,這是一種無明,極易揮發,麻醉效率極快。
但要想製備這乙醚,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工業上的製取方法需要用氧化鋁做催化劑。而氧化鋁,或者說金屬鋁在當前這個類似於中世紀的世界,其稀缺程度可要比黃金、寶石高出十倍、百倍不止。
雖然鋁在地殼中的含量僅次於氧和硅,位列第三,但是由於鋁化合的氧化很弱,不易從其化合中被還原出來,因而遲遲不能分離出金屬鋁。一直到現代地球上的1854年,德國化學家德維爾利用鈉代替鉀還原氯化鋁,才製得純淨的鋁錠。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因爲製取極其困難,鋁都是帝王貴族們才能用的珍寶。
比如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在宴會上使用過鋁製叉子;泰國國王使用過鋁製錶鏈;1855年在黎博覽會上與王冠上的寶石一起展出,標籤上註明“來自黏土的白銀”;1889年,倫敦化學會把鋁合金製的花瓶和杯子當作重禮,送給捷列夫……
在當前世界如果準備從無到有製取出氧化鋁,用來作爲催化劑進行試驗,只怕難度要比手無寸鐵的農夫殺死一頭巨龍還要難,但是……
“沒有辦法了麼,在第一個所謂的生命重塑上,就被難住了麼……”李察自言自語,輕輕敲打這桌面。
“啪嗒,啪嗒,啪嗒……啪!”突然李察手指一停,想到了什麼,目銳利起來,“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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