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甲板上第三層船艙，走廊裡面，李察邁著步子向著自己所居住的艙室走近。

因爲是在最末尾，等到李察走到門前的時候，其餘的人已經都回了艙室。

李察掃了一眼空的走廊，手就要打開門。就這時，知到了什麼，手到半空中，微微一頓。

眼睛閃，隨之瞇起，片刻又恢復正常。

“呼——”

下一刻李察深吸一口氣，手到了艙門上，微微一用力。

“吱扭”一聲，艙門打開，李察走進去隨手關。轉過，李察首先看到的是不知爲何、自回到牀鋪上睡覺的潘多拉。一扭頭，則是看到了坐在桌前椅子上的一個男人。

對方穿著一黑袍，正認真研究著桌子上擺著的一些小玩意，比如緻的刻刀，比如刻畫著紋路的白玉片，比如寫著各種數值、畫著設計圖的莎草紙卷軸。

研究半響，對方嘖嘖，轉過看過來。擡頭，出一張有些普通的臉，眸子中則是平靜燃燒著油綠火焰。

李察並不驚訝，微微一後，平靜的看著對方。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黑袍人出聲道。

“所以？”

“所以，讓我傷心的是，你還沒有對我放鬆警惕。如果你現在能放下手中拿著的東西，我想我們這第二次的見面，也許會更愉快一點。”黑袍人道，攤攤手，一臉沒有惡意的樣子。

李察卻不爲所：“我不這麼覺的。”

“怎麼？”

“雖然，我確定你的能力很強，也許我做的一些戒備的手段，有些可笑。但至，對你還是存在威脅的，對吧？這樣，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對話，也許會更公平的進行下去。”李察出聲。

“呵。”黑袍人輕輕一笑，“好吧好吧，我承認，你現在右手中拿著的那個水晶頭骨，的確能對我產生不弱的傷害。而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我也不勉強了。但你要明白，我對你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不然，在前一次見面時，我就對你手了。”

“不是前一次。”李察道。

“嗯？”

“前兩次。”李察道，“第一次是在翠金城，第二次則是在前不久的這船艙中。實際上，現在這一次，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額，這個……”黑袍人明顯愣了愣，然後有些自嘲的出聲，“好吧，年紀大了，記憶力就是不如你們這羣年輕人。我差點都忘記在翠金城那次見面了，話說那一次只能說是一個意外，我的本意並不想在那個時候和你遇見的。

倒是前不久在這艙室中的見面，是我有意的，因爲……在這船上的這段日子裡，我發現你很有意思。”

“發現？窺吧。”李察沒有客氣的道。

“隨便你怎麼說，你自然可以當作窺，不過在我眼裡，只是簡單的觀察、發現而已。”黑袍人輕聲道，“再說了，既然你已經察覺我的存在，那麼就不算窺吧？至，在概念上，不是窺。”

“……”李察沉默半響，出聲，“其實，在我的概念中，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玩這種文字遊戲的。”

“呵。”黑袍人輕笑，“或者更直白的說——我不應該這麼不要臉、無恥？”

李察：“……”

“哈哈。”黑袍人大笑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格，這是很難改變的，無論實力強弱。又或者說，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我會出一面，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我會出另一面，面對比較悉的人時候，則是出第三面。你覺得，那一面纔是真正的我？”

“你確定要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李察眼睛閃了閃，“在現在這個時候，你真得想要和我、認真的探討一下‘格’這個心理學的相關容？

你想從哪裡開始？弗伊德的人格結構力理論？奧爾波特的特質理論？塔佩斯人格五大理論？特里七因素模型？你是客人，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切口。”

“額……”這下換做黑袍人沉默了，沉默半響出聲道，“好吧，是我錯了。我必須要承認，不應該和你這種人開玩笑的，至在當前這種況下。”

“那麼，可以正式談一談了？”李察問。

“先別急。”黑袍人出聲，“在正式談話之前，我要說兩件事。”

“什麼事？”

“第一件。”黑袍人坐在椅子上，出一手指，指了指牀鋪上的潘多拉出聲道，“你也太不會照顧小孩了，在我來的時候，發現對方是在地上趴著的，還是我幫你把對方抱上去的。所以，你應該謝我吧？”

“我……”李察張合了一下，沒有說話。

“怎麼，不想說嗎？那算了，說第二件事。”黑袍人說著話，又出一手指指了指桌面道，“話說，你這桌面也太了，你應該收拾收拾的。”

李察不客氣的出聲了：“如果剛纔你和這巨上的巫師戰鬥的時候，外泄的力量一些，那麼它本應該是整整齊齊的。另外，你說的小孩，也是在你戰鬥產生的餘波中，被顛下牀鋪的。按照道理，你把對方抱回去，是應該的。”

“奧，這樣麼……”黑袍人反應過來，“所以你不需要謝，而我則是需要道歉？”

“真的要繼續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嗎？”李察忍不住的出聲，看著黑袍人道。

黑袍人聳聳肩：“你要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人說過什麼話了，總會有一種說廢話的衝。”

“那可以在正式談話之後再說。”

“好吧好吧，開始正式談話。”黑袍人的表終於認真起來，“讓我們認真談一談我們雙方的事吧。於客氣，我可以讓你先提出問題，我會解答。”

“那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李察早有準備的道。

“嗯？是這個問題？話說，我還以爲，你會問我，在剛纔的戰鬥中，是贏了還是輸了呢。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戰鬥的輸贏？”黑袍人略有詫異。

“這個不算問題吧。”李察道，“如果你輸了，本不會在這裡了。你在這裡的唯一理由就是，你贏了了。那麼就代表，你的實力要強過這巨上的四名巫師。這樣的話，在巫師世界中也算是很強大的巫師了吧？正因此，我纔有些好奇，你到底爲什麼這麼針對白石高塔？仇恨？”

“算是吧。”

“哪方面的？？利益？”李察看到黑袍雙手叉到了一塊，“額，是利益麼。”

“算利益吧。”黑袍人有些不自然的又鬆開雙手，“他們讓我經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於心中的憤恨，我想要報復一下他們。”

“那……”

“停！”黑袍人突然打斷了李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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