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斯睜眼，就看到李察站在一邊，手指上燃燒著跳的火焰，他手肘則是燙出一個水泡，顯然是李察乾的。

“你想做什麼？！”古塔斯很像這麼問，但因爲破布堵在裡面，發出來的只有“唔唔唔唔唔”的聲音。

好在李察聽懂了他的話，出聲解釋道：“你不能睡覺。”

“唔？”

“睡覺會降低代謝速率、減緩流，對很多數據都會產生影響。爲了儘量減誤差，所以要委屈你一下，在研究第一階段完之前，不能睡覺。堅持住！”

古塔斯：“唔？！”不帶這麼玩人的！他的，塞他的，現在連睡覺都不讓睡覺，還有沒有天理了？！

對於李察來說，自然沒有天理，只有科學。

爲科學犧牲一下怎麼了，這可都是科學啊！嗯，他的科學。

李察轉，拿起注，對著古塔斯又起來。

古塔斯已經無語凝咽，很想說：“給個痛快吧！”

然而他發出的只有：“唔唔唔唔唔！”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古塔斯終於知道什麼做地獄了：不斷的被，不斷的被進行各種研究。他覺得他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玩。

而這樣的日子，好像本沒有盡頭。

殺了他吧！

“唔唔唔唔！”

……

轉眼數日後。

白石高塔學院，圖書館。

李察出現在這裡。

之所以到這裡來，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一個原因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重複前幾日古樸指環灼熱的現象，結果證明並不能，好像之前只是一個意外。另一個原因，則是尋找一些關於脈種子的書籍，好研究一下脈種子的。

在書架中選取了一大堆書，李察抱著走到了一邊的長桌前坐下，開始篩選、閱讀。

而在長條桌旁邊，也坐著一個人，同樣讀著書籍，是格羅。

不得不說，最近一段時間，格羅還是很努力的。雖然資質差了點，但一直在追趕，不但報了很多基礎課程，而且如飢似的閱讀大量圖書館中的書籍。

此時格羅看的就是《論巫師學徒與巫師的區別》，眉頭皺，好半天才翻過一頁，像是在認真思索著上面的每一句話。

相比較之下，李察就要誇張多了，看書都是一目十行的掃過，“刷刷刷”的不斷翻書，不多時就已經略瀏覽完一本書。略微思考片刻，就把書按照自己的分類放到一邊：有參考價值的、需要詳細閱讀的放在左面，沒有參考價值的放在右面。

李察和格羅兩個人就這樣，互不影響的閱讀著。

半響之後，格羅才艱難的讀完了小半本書，而李察已經給十多本書分好類，其中沒有用的佔據大多數，有用的不過三本。

就這時，圖書館外銅鐘的巨大聲音響起，標誌著一節課程的結束，也預示著下一節課將要開始。

格羅有些不捨的合上書籍站起，看向李察，眼睛閃了閃低聲問道：“李察閣下，馬上就是劍課了，你不去嗎？”

“額。”李察道，“我還有點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額，好。”格羅沒有多想，把借閱的書放回原書架，就往圖書館門口走。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旁邊響起，喊道：“格羅！”

“嗯？是你。”格羅回頭看向說話的人，就看到那是一個高近兩米的壯漢——基，立刻熱的問道，“你也要去上劍課？”

“當然。”

“那一塊吧。”

“好。”

然後李察就看到格羅和基並排的從他旁邊走過，一副很悉的樣子，眼睛閃了閃，表略有古怪的出聲：“你們兩個……”

“額，是這樣的李察閣下。”格羅快速解釋，“上一次劍課你也沒有去，是基和我一塊對練的。他說，第一節課的事，是誤會，爲了消除誤會，專門幫我練習劍。他比我強很多，讓我學習了很多東西，所以他現在也算是我朋友了。是吧，基？”

“額……”基點頭，“是。”

李察表更加古怪起來。

基快速解釋：“那個李察，你不要誤會，我和格羅，真的是朋友，嗯，普通的正常朋友。”但在李察看來，這解釋總有一種心虛的覺。

李察聳聳肩：“好吧，我沒有誤會。你兩個……好好。”

“額……”

“我們快點走吧，基，不然一會遲到了。”格羅道。

“額，好。”

“李察閣下，再見。”

“李察再見。”

格羅和基對著李察告別，快步走出圖書館。

李察饒有意味的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輕搖了搖頭，抱起桌子上篩選出來的沒有用的書放回了書架，然後抱著有用的三本書，走到了圖書館門口的服務檯。

服務檯後面站著的是一個灰髮年，同時也是學院中的一個三級巫師學徒。對方是爲了賺取晶幣，專門在這裡服務的，服務的容就是登記要外借的書籍，和收取相應的借閱費用，每個月的薪酬是一個半的下等晶幣。

李察很清楚這一切，所以沒有多廢話，把三本書就放到了櫃檯上，簡短的出聲道：“借閱一個月。”

灰髮年掃了一眼三本書的名字，快速查閱名單，把兩本書拿了出來道：“這兩本書，借閱一個月的價格都是半個下等晶幣，兩本一共一個下等晶幣。”

“那另一本呢？”李察問。

灰髮年遲疑了一下道：“這本書，不……不允許外借。”

“嗯？”李察眉一挑，“你確定？這上面沒有標著不允許外借的標誌吧？”

“額……”灰髮年略支吾，“是……暫時不能外借，是有些原因的，至於標誌，之後……之後會補加上的……”

灰髮年說的顛三倒四，一副心虛的樣子，李察聽了不由得皺皺眉。實際上，他對事已經有了一些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本書被其餘人通過一些關係預訂了，又或者是灰髮年想要討要一些好，又或者是別的。

想清楚這些，李察做的也很簡單，出聲道：“那好吧，我就不借了，我還回去。”

李察轉，拿著不準外借的書就走向著書架，然後兩手空空的走回來。

在服務檯繳納了一個下等晶幣，接著拿著允許外借的兩本書就走出了圖書館，順著旁邊一條偏僻的小路，向著學院門口走去。

走著走著，李察拿在手中的兩本書突然憑空消失，接著又重新出現，再之後又多了一本——不允許外借、還回書架的那一本——李察自然不會真的還回去，在放回書架的同時，直接塞到空間鐵指環中，很輕易的就帶了出來，本不會被察覺。

其實，所有的書籍都能這麼做。李察有信心，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能搬空整個學院圖書館。

話說回來了，這麼做並沒有必要——他並不缺晶幣，能通過正常途徑借閱書籍，爲什麼要用非法途徑？用非法途徑取太多的書籍，沒準就要引起學院的一些懷疑，實在不值。

但一些特殊況下，他也並不會迂腐，該用還是用的。

這一切都是爲了科學。

嗯，爲了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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