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聽了穆可妮的話，索門眼睛瞇起，沒有多忌憚，“我做的是對組織有意義的事，他針對我幹什麼？難道只是爲了維護他所謂的權威？

哼，大家都是在同一個框架下做事，分工不同，他帶著銀指環、我帶著鐵指環，難道就說明他的地位比我高很多？哼，都是上面賜予的罷了！

這件事完了之後，我會好好和他講明白的，他如果理解，自然都好。如果他不聽，非得針對我，也沒有關係。這個東海岸，並不是他一個銀指環就能一手遮天的。這次爲了大計劃，用這麼多的人和資源，是有金指環甚至彩指環盯著的，到時候捅上去，看誰難。”

“額……”穆可妮看著索門，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好吧……好吧……”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索門站起，看向穆可妮問道，“等到書籍到了，我會親自行的，到時候你要不要參加？”

“這個麼……”穆可妮有些遲疑，“我要是參加，沒準會真的被銀指環針對的，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勇氣，畢竟你可是屠龍者索門啊。但話……說回來，這件事應該比較好玩，既然如此，那……好吧，算我一個。”

“那就好。”索門道，“現在就好好準備完其餘的小任務，清除掉各個目標吧——把時間空出來，到時候才便於行。”

“額，行……”

“走吧，先從八號目標開始。”索門道，走了出去，穆可妮快速跟上。

外面天已經黑了。

……

黑夜。

悉的黑夜，悉的室，悉的長條桌，以及悉的長條桌四周的高背皮椅。

一切都沒有變，大學者蘇拉底還是坐在長條桌的一端，他的學生肯站在他的邊，其餘的人則是坐在兩側的高背皮椅上，大氣都不敢。

“咚咚咚！”大學者蘇拉底敲著桌子，出聲問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最近的況如何？”

“……”

沉默，良久的沉默。

好半響，一箇中年男子著頭皮站起來出聲道：“回……回大師的話，關於調查的事，我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你之前說，殺死維克的人，和使用我們議會標誌、試圖暴議會的人，是同一夥，我們已經確定了。”

“唔……就這些？”

“額，就這些……”

“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中年男子看著大學者蘇拉底，發現蘇拉底正直勾勾的著他，心裡有些發慌的道，“大師，我……”

蘇拉底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中年男子坐下。

中年男子心一鬆，連忙就要坐下，結果屁還沒有粘到椅子，蘇拉底就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給我站起來！”

“刷！”

剛要坐下的中年男子像是椅子上有釘子般，彈簧一樣的站起。

蘇拉底發脾氣喊道：“你還有臉坐著？”

“我……”

“你們都有臉坐著？”蘇拉底掃向坐著的所有人。

“嘩啦”一下子，立刻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頭低得像是被砍掉似的。

蘇拉底跟著緩緩的站起，注視著所有人沉聲道：“關於調查的事，關於調查的猜想，是我一個月前提出來的。而你們，花費了一個月，只是驗證了我的這個猜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要你們有什麼用？！

你們可是一羣巫師，一羣比普通人強大多的巫師！結果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給我這麼一個可笑的結果？我覺得，你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不如我曾經到的一個小子！

至那小子知道迴文數，知道什麼利克瑞爾數驗證，還幫我解開了亞多德給我出的難題，這一切只是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你們行嗎？行嗎？！

呼——，說真的，你們讓我很失，我很懷疑你們的辦事效率。我知道我已經老了，老的不能親自去辦事了，只能在這裡發發牢而已。你們如果在私下裡懶，我自然沒有一點辦法。

對此，我很想知道，重現我們組織的榮，到底還能不能做到？而你們心裡面還究竟有沒有裝著這件事？也許，議會應該從此解散，這樣對大家都好！”

蘇拉底說的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所有人聽了嚇了一大跳，直接跪下去，跪在了地上。

“大……大師，我們不敢這樣了，你……你千萬不要激。”

“大……大師，我們錯了，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大……大師，我們真的是一心想要重現榮啊，只是這件事……”

蘇拉底一擡手，讓所有人住，輕咳一聲說道：“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如果你們真的心裡面還裝著議會，還想重新榮，那麼就用行來證明吧。”

“三天！”蘇拉底豎起三手指，“三天，這是我給你們的時間！三天時間，給我找出殺死維克他們的人來——我不求殺了對方，但至把對方找出來，弄清楚對方是誰。如果連這都不做不到……呵，你們隨意吧。我已經老了，太老了，是時候考慮退休了。”

說完話，蘇拉底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邁步就走了出去。

室中人好半天才擡起頭，彼此看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抑的可怕。

……

深夜。

白石城中。

一庭院正燃燒著十幾米高的火焰。

“刷！”

一道人影從高空落下。

“咻！”

一顆拳頭大的冰彈向著火焰中打出，開，大量寒氣發，溫度急劇降低，火焰迅速熄滅。

“噠噠噠……”

一白裝的麥克白，踩著結了碎冰的地面走進半毀的庭院，看著四周，眉頭大皺。轉了一圈，確定發現沒有活著的人後，邁步走出。

一個矮個子的巫師，正在庭院外面等著他——阿姆斯特朗。

“和之前一樣？”阿姆斯特朗看向麥克白，問道。

麥克白點點頭。

“呼。”阿姆斯特朗吐出一口氣，表凝重。

麥克白看著面前的空氣，緩聲道：“這一個月來，類似的事，發生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也不是三次四次，足足有十幾次了。

我也向著上面提了好幾回了，但都在敷衍我。看得出，他們覺得把東海岸聯合流會辦好，是目前最大的事。所以，只要這些意外沒有影響到流會，都可以押後。

我……其實不覺得他們做的有什麼不對。不過我一直擔心的是，這件事背後，真的沒有看上去簡單，之前的瘟疫事件就是提醒。而既然有第一次瘟疫事件，爲什麼不會出現第二次瘟疫事件？現在只是一味的防守，只是不斷加強警惕，到時候沒準要吃大虧啊。”

阿姆斯特朗點頭，表示認同，接著嘆氣道：“但即便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是要聽命令的，上面的人不作要求，我們就不能隨便行。頂多是……在下一次的時候，警惕一點、行快一點，爭取在事還沒有結束之前就趕到，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也好。”麥克白點了點頭，扭頭向著遠看去，就看到濃郁的黑暗，像是漫上大堤的洪水，一波波的涌來。

夜更深了，在也深沉的夜中，像是有什麼怪被放出，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骨悚然。

麥克白皺皺眉頭，卻沒有做什麼，邁步和阿姆斯特朗離開了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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