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影響，顯然是全面的。

像索瑪聯盟和西卡王國這種大型國戰，不單單是純粹軍隊的較量，更是國力的對拼。

因此前線的輸贏，不僅僅是士兵傷亡這麼簡單，更影響到了後方的很多方面。

走在路上，李察就看到，因爲方正在籌備明天上午代表團的城禮，所以夏亞整的氣氛是喜慶、歡快而忙碌的。

衆多的勞工，被低級員呵斥著打掃街道，懸掛喜慶的裝飾。廣場上，好幾個紀念戰爭勝利的雕塑，正被石匠雕刻著，看上去能在明天之前完工。

不過，這只是表象。

過表象，看裡，能看到很多負面的東西。比如店鋪中的顧客了很多，甚至有店鋪關門，上了“出售”的牌子。

聽了一下行人們的低語，李察確準了心中的猜想：戰爭對居民有很深的影響。

爲了打贏戰爭、做好後勤，聯盟調集了不人力、力、財力，國庫的空虛導致專門加徵了好幾次戰爭稅，並提高了之前不稅種的繳納比例。

稅率高了，剩下的錢自然了，居民的購買力直線下降。這樣一來，商鋪賺到的錢變，週轉困難，關門便是自然而然的事。

也就是打贏了，可以緩一口氣，稅率會恢復、甚至降低，另外西卡的戰爭賠款也能刺激經濟——而如果打輸了，只怕就是另一種況了，會變得更慘，高層還沒什麼，下層會民不聊生吧——這也應該是西卡現在的況。

李察想著這些，輕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他只是簡單的分析信息，沒有憂國憂民的懷。

邁步向著夏亞更中心的位置走去，之後李察拐進了一條安靜的街道。

走到街道中段，在一個黑的府邸門前，李察停步，手叩響了門。

“篤篤篤！”

大約過了幾秒鐘，伴著“嘩啦”一聲，門打開來。門裡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眼睛很亮，看了李察一眼，不由得出詫異目。

李察認識對方，當初他第一次來夏亞的時候，就是對方接待了他。

“馬斯對吧。”李察看了一眼對方，出聲，“我問一下，我提前回夏亞了，還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吧？”

“當然可以，李察大人，請進快請進。”對方明顯也記得李察，表無比熱、恭敬的迎上來，一邊領著李察向接待府邸深走去，一邊道，“李察大人，你的住一直被保留著，所有擺設都是原樣，並定期派人打掃。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住哪裡。”

“那好。”李察點點頭，“我就住在那裡。這次我可能只住幾天，等忙完了事，就會離開。這段時間，我希和之前一樣，儘量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好的，我記下了。”

“額，對了……”李察想到了什麼，“另外幫我聯繫奧斯卡先生，希他能空來一趟，或者我去拜訪他——戰爭結束了，我有些事要和他談——越快越好。”

“好的，我立刻去做。”馬斯認真道。

“那就好。”

……

就這樣，李察住進了悉的庭院，而答應去聯繫奧斯卡的馬斯，也的確沒有食言，真的去做了。

之後奧斯卡到消息，進行了拜訪，不過拜訪時機略微有點特殊，不是黃昏，不是晚上，而是半夜時分。

……

半夜，夏亞方接待的庭院中。

李察沒有睡，而是在二樓書房中，整理著一些研究問題。

在和真理會戰鬥的過程中，他放逐了灰霧，算是確定了他對放逐的研究是有價值的。不過科學無止境，這隻能算是一個小功，無論是放逐的繼續完善，還是能量熔爐的繼續改進，又或者是爾塔文的破解，一個不能放鬆。

那麼接下來……

“沙沙沙……”

李察持著鵝筆，在莎草紙卷軸上快速寫著自己的一些思路和接下來的計劃。

正寫著，書房門被“吱扭”一聲推開，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外——不是僕人，僕人不可能這麼沒禮貌，出現的是碧碧。

李察擡頭，向碧碧，問道：“有事？”

“哈——欠”碧碧打了個哈欠，用手捂了捂，有些抱怨的道，“有人來找你，我上來通知你一聲。”

“有人？奧斯卡先生？”李察問。

“應該是吧。”碧碧打完哈欠，迷糊著眼道，“沒有看太清，但的確長得黑的，和沒洗臉似的。”

好吧，那就是了……李察想著，揮手收起桌子上的莎草紙卷軸，起走出去，走到了一樓的會客廳。

在會客廳，他果然看到了拜訪的黑麪老者奧斯卡。

黑麪老者奧斯卡此時看上去表很疲倦，抿了一口僕人送上的熱茶，在座位上舒展了一下，這才長吐一口氣，有些放鬆下來。

之後聽到了李察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腳步聲，扭頭看向李察，擡了擡鬆弛的眼皮打招呼道：“你回來了啊！之前你用星紋紙和我說了行程，我還以爲你會和代表團一起呢。”

“我本來也是打算一起的，但是一路上的慶祝儀式太多了，聽說進夏亞還有專門的城禮，不想浪費時間，就提前了。”李察道。

“你不準備參加城禮了？那真的有點可惜了。”奧斯卡聽了略有憾的道，“這次夏亞的城禮可是很浩大的，不亞於之後在皇宮舉行的慶功大典，我和不人，都爲此在忙，所以纔在這個時候見你。見完你，等天亮了就要去城門，理最後的細節以及後面慶功大典的事……”

說到最後，奧斯卡忍不住的確認問道：“你真的不參加城禮？”

“算了，真的不想參加。”李察搖頭，了一眼疲憊的奧斯卡道，“奧斯卡先生，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你自己吧，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勞，可別出意外。”

出了事，我的那些東西，怎麼辦？李察心道。

“放心吧，我還好。”奧斯卡不甚在意的道，“我一向不錯，出不了事。”

突然想到了什麼，奧斯卡頓了頓，出幾分憂慮之：“倒是陛下，因爲戰爭的事，三個多月都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局面徹底確定下來，纔算鬆了一口氣。我更害怕陛下出問題，可別生病參加不了慶功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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