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黑服男子的疑問，老者出笑容，但僅僅是笑，沒有回答。

輕搖一下頭，老者緩聲道：“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我會親自幫你去做的，你耐心等待就好。”

“記住，耐心是我們最大的朋友。”老者說著話，邁步走出書房。

黑服男子目送老者離開，目迷茫，但最終堅定起來，選擇了信任。

……

接近黎明的時刻。

聯盟皇帝彼得·羅曼諾夫藏。

有些低沉的腳步聲響起，老僕人藍禮出現，邁著年邁的步伐，走到等待多時的彼得·羅曼諾夫面前，報告道：“陛下，那些人行了。如你所料，他們真的有點過分，爲了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聯盟的利益。”

“哼！”彼得·羅曼諾夫發出濃重的鼻音，臉上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嘲諷，“我就知道會這樣。那麼，就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回報’吧，通知部隊，立刻手，如果他們能夠及時認錯，給他們一個機會，抓到我面前來懺悔。如果他們抗爭到底，那麼就不要猶豫了，當場死！去吧！”

說完，彼得·羅曼諾夫一揮手，舉手投足間，整個人多了一煞氣。

“是。”老僕人應道，卻沒有。

彼得·羅曼諾夫眨了眨眼睛，看著老僕人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奧，對了，另外聯繫奧斯卡來見我，我需要他輔助理後續的一些事。”

“是。”老僕人點頭，但依舊沒有。

彼得·羅曼諾夫看向老僕人，忍不住的皺起眉來，這時老僕人緩緩擡起頭，出一雙泛著紅的眼睛，和彼得·羅曼諾夫對視。

彼得·羅曼諾夫眼睛陡然睜大，戒備的後退一步，整張臉冷下來，發出質疑聲音：“你不是藍禮。”

“對，我不是。”老僕人臉上多出一森然笑容，緩聲道，“陛下，請稱呼我爲……死亡。”

彼得·羅曼諾夫陡然抿了，死死盯著老僕人，下一刻冷哼一聲，三道黑的影子從中飛出，分爲左、右、上三個方向攻出。

“呼——譁——”

地下大廳中的空氣猛地波，黑影前衝的位置，空氣先是被，接著被震碎，就連空間都像是出現了裂紋，強烈的絢麗能量芒噴涌而出，向著老僕人轟去。

三道黑影，赫然每一個都有不輸於四級巫師的實力。

畢竟這可是聯盟皇帝，雖然只是普通人之軀，卻不代表如同一個普通人般脆弱。

三名護衛，一直如同影子般保護著，實力足以解決掉這個世界近乎全部的危險。擁有他們，聯盟皇帝就近乎是無敵的存在——除非自存在什麼問題，不然幾乎不會因爲外來攻擊出事。

但不幸的是，三名護衛今天遇到了那接近零的意外機率，他們遇到的是寥寥無幾的真理會彩指環總管之一——紅月。

三道黑影釋放出的能量擊碎了僞裝的服，暴出紅月穿在上的淺灰月相長袍。

長袍在能量攻擊下，不斷擺，卻沒有任何破損，這時紅月上前一步，無視掉三名強大的影子護衛，直視聯盟皇帝彼得·羅曼諾夫，發出清冷聲音：“我的陛下，你在怕什麼，你在抵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死亡是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抵抗的東西，所以……還是坦然接吧！”

“嘩啦！”

隨著紅月話落，突然有類似玻璃皿破碎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像是打翻了一個容，跟著，容中的東西流出來。

霎那間，整個地下大廳不知道被從哪裡投下的紅月映亮。

三名影子護衛紅月中，先是微微一僵，接著“砰砰砰”連續三聲，一個接一個的開，變了三團霧。

霧在月中，漸漸散開，像是河面上升起的大水汽，聯盟皇帝彼得·羅曼諾夫突然覺有些溼，低頭一看，就發現皮上，有珠出現。

那珠一部分是死掉三名影子護衛的，但更多的是從他滲出來的——正被強制的從他中離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直至乾。

著生命力量快速消失，彼得·羅曼諾夫嚨艱難吞嚥了一下，瞪著紅月想要說什麼，但只發出一個短促音節，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幹……”

“砰！”

隨著彼得·羅曼諾夫的倒地，大廳中的紅月一閃，快速淡去。

紅月了一眼彼得·羅曼諾夫的，出一個淺笑，之後則是咳嗽起來，臉上有些蒼白，好像剛纔的攻擊對他消耗並不小。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呼——”

紅月吐出一口濁氣，走到彼得·羅曼諾夫面前，雙手一按，憑空消失，之後轉離開了這裡。

地下大廳恢復了往日空的樣子，一切，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人死，也沒有人來。

“咚！”

這時地面上黎明到來，夏亞鐘樓上的銅鐘被敲響起來。

……

“咚！”

三日後，也就是聯盟皇帝彼得·羅曼諾夫許諾五天時間的第四天，沉悶的銅鐘聲在夏亞城中響起。

“咚！”

“咚！”

“咚！”

整整十三聲銅鐘聲，一下接著一下，從夏亞城大大小小的鐘樓上一同響起，這代表著國葬的開始。

聲音相互撞、彙集，最終向城中心皇宮涌來。

聲音穿過宮門，這裡站滿了全黑甲的士兵。

聲音穿過重重宮殿，外站滿了哭喪臉的僕人。

最終聲音到達了皇宮深的寢宮前，這裡站滿了宮廷員，以及皇室員。

“咚！”

“咚！”

“咚！”

鐘聲的餘音迴盪著，一裹著金黃毯子的被擡出來，那是聯盟皇帝彼得·羅曼諾夫的。

在衆人的注視下，被幾個王子擡著放華麗的棺木中，然後棺木被擡上了馬車。馬車被驅使著、在哭號和哀樂聲中、在衆人簇擁下，向宮外行去。

此時，天上烏雲佈，地上全城縞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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