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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東漢末》 第173章 逼你上船

羅敷面館開張大吉,很快就南郊最有名的食肆,不論是湯餅的味道,還是裝修的品味,那都是獨一份的。他們賣的湯餅比別的店至貴一倍以上,但是味道卻是沒說,更重要的是,羅敷面館的牆上有許多漂亮的書法和繪畫,筆法妙,眉目傳神,的幾個書畫高手聞訊趕去準備踢館,在仔細觀之後,大多選擇了不要輕舉妄,以免自取其辱。

對於太學生們來說,最讓他們興趣的還是二樓的那十篇古文字,這十篇古文字足以證明劉修說且字是不是空來風,至目前還找不到能夠把這十篇古文字全部讀懂的人。

開玩笑,東觀校書、校定五經的幾位大學者都沒搞定,誰還有這本事。

羅敷面館還有一個規矩,上二樓喝酒吃麪可以,觀牆上的文字也可以,想抄下來帶回去研究也可以,旁邊就有筆墨可以隨時取用。如果能解出一個字,那就可以一頓免費,同時還可以在字旁註上你的大名,讓你揚名立萬。

幾個相對簡單的字很快就讓人注了名,剩下的那些字遲遲的沒有人筆,默默的等待著下一個高明,同時也吸引著一批批來觀的食客。當然了,他們是衝著樓上的古文字,還是衝著那些明眸善睞、好的胡招待,就很難說了。

來搗的也不是沒有,可是等張飛、劉備等人把腰裡的郎綬帶一亮,先嚇跑一半,然後拳頭一亮,又打倒一半,然後便安生多了。等驃騎將軍董重、執金吾宋、屯騎校尉蓋升先後到店裡來吃了一頓飯,在顧客意見牆上留下了自己的墨跡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不長眼的蟊賊來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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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爲止一切正常,每天的進帳也讓人滿意,所以在最初的半個月忙碌之後,劉修經不住曹的再三催促,來到曹府給曹鸞上形課。

劉修跟著曹走進小樓的時候,曹鸞正拘謹的坐在次席上,一看到劉修進門,頓時愧不可當,如果不是曹早就給說過這件事的嚴重也許能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我聽孟德說,你比我大兩歲?”劉修有些漫不經心的走到曹鸞面前,眉一挑,有些輕佻的說道。曹鸞面,剛要發怒,卻被曹用眼神制止了,只得含忍辱的點了點頭。

“我和孟德一見如故,同兄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你一聲大姊吧。初次見面,絹扇一枚,不敬意,還請大姊笑納。”劉修欠了欠,取出一把團扇,雙手送到曹鸞的面前,又解釋道:“其實我們幽州人見到陌生子都這麼稱呼,你也不要太介意。我只是說,我們不用這麼拘謹,放鬆一些便好。”

曹鸞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團扇。團扇上用很隨意的筆墨畫了一隻游水的白鵝,除了大紅的鵝冠和淺紅的鵝掌,其他的都用墨,構圖簡單隨意,卻是意韻自然。旁邊用流轉的行書寫了幾行字: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拂綠水,紅掌撥清波。

曹鸞讀了兩遍便分清了句讀,稍作誦,臉上出一抹淺笑,讚了一聲:“好詩。”

劉修心道,廢話,唐初四傑之首的傑作,能不是好詩嗎。不過他不是來和曹鸞論詩的,估計也未必是的對手。曹家後來出了三曹,焉知不是曹鸞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天賦。他抓著曹鸞品味詩句時出的片刻輕鬆,趁隙而:“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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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輕鬆。”曹鸞擡起頭,這纔想起眼前這個男子是個外人,而且是來教怎麼討好男人的,不免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恢復了剛纔那副靈牌的表

“自然,輕鬆,孟德,大姊果然是個聰慧的子,一下子就把握住了詩的真諦。”劉修也不看,轉頭對曹說道:“你我不如也。”

嘿嘿一笑,用眼神示意曹鸞不要太嚴肅。曹鸞的臉了兩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不。劉修擡起頭看著,似笑非笑,曹鸞被他看得不自在,本能的低下了頭,側過了子。

“好”劉修忽然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掌,對曹說道:“就是這個姿勢,最不過。”

一愣,湊到劉修後瞅了一眼,頓時眼神一亮。此刻的曹鸞端莊中著幾分,局迫中參雜著些許惱怒,頭不像平時那樣直直的豎著,而是微微下垂,背卻是著,起,和尖尖的下互相呼應,形一道曲線,側著的臉龐在外面明亮的襯映下顯得分外清晰。

果然是呆了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用力一拍劉修的肩膀:“德然,果然還是你行”

“不,是因爲大姊本來就是個人,只是平時太苦著自己了。”劉修搖搖頭,對紅了臉的曹鸞友善的笑笑,躬一拜:“大姊,其實你本不需要我多說些什麼。你把這個團扇拿回去多讀讀,想象自己獨自一人行走在北邙山的景之中,邊沒有任何人,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詩就詩,想做什麼都可以。你就會發現,其實……生活是很的。”

“這樣……就行?”曹鸞暗自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爲了曹家和宋家的前程,曹這些天可把苦了,每天讓像個倡優似的走來走去,了難以想像的屈辱卻還是達不到要求,最後不得不請劉修來指點。本以爲劉修會讓做出更難以接的事,沒想到劉修卻只是讓讀讀詩,放鬆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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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鄭重的點點頭:“不過,你如果讀詩經的話,雅和頌就不要讀了,讀幾篇風就行。”他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記得詩序嗎?”。

曹鸞立刻點了點頭,《詩經》雖然有好幾家的說法,但是詩卻是流傳最廣的,每個讀詩經的人,都讀過詩序,這也是用儒家禮義解詩的標範。

“把序忘了吧。”劉修擺擺手:“再的詩,裹上那麼一件大禮服,也了。”

這次不僅曹鸞迷糊了,就連曹都有些糊塗,他想了半天,扯扯劉修的手臂:“把序忘了,還怎麼讀詩?”

“這什麼話?”劉修忍不住笑出了聲,反問道:“沒序就不讀詩了,孔子怎麼讀詩?”

眼珠一轉,的確如此,孔子刪詩在前,亨作序其後,中間隔了幾百年呢。

劉修耐心的解釋說,序,只是亨自己對詩的看法,並不是孔子的看法,這只是亨的一家之言,而且未必就對,你爲什麼要聽他的?你至應該想想孔子本人是怎麼看待詩的。孔子什麼時候說過詩經字眼裡全是仁義道德,禮樂鐘鼓?你要說雅和頌裡面有,那還勉強說得通,這風是民間百姓唱的曲子,和那些大人君子搞的一套禮義有什麼關係?

孔子說,詩可以興,可以怨,可以羣,可以觀,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只有一個要求:思無邪。詩中的興也好,怨也好,都是人之常的自然抒發,是人的本,這有什麼可以恥的呢?你要去品味詩中那些活潑自然,甚至帶著幾分野的生機,而不要總想著仁義道德。

劉修最後說,現在的六經是別人的六經,不是孔子的六經,你要想品味孔子的思想,應該拋除後人附會的那些東西,去會孔子本人的想法。再進一步,你應該去會詩的本意,而不是先看其他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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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過一個人卻得不到,只能朝思暮想、苦苦煎熬的經歷嗎?”。劉修問曹鸞。曹鸞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劉修又道,“所以你會不到關睢所說的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滋味,只有苦過的人,才知道這是之於人最真實的寫照,和什麼求賢沒有半錢的關係。”

曹鸞啞口無言,覺得劉修這些話既像是胡言語,又像是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怎麼可能沒有苦過呢,哪個不懷春,只是因爲嫁給宋奇,不得不把自己的深埋在心裡,強迫自己忘掉。現在劉修一提醒,突然意識到當時自己不正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好了,言盡於此,我想你很快就能明白詩的真諦的。”劉修眨眨眼睛,“大姊,你還是先去想吧,我要和孟德兄說幾句你們子不宜聽到的話。”

曹鸞不好意思的起了,款款向劉修施了一禮,轉走了。

“唉呀,說得正好,怎麼讓走了?”曹埋怨道。劉修擺擺手:“速則不達。你這從妹是天生的風流,不需要太多的說教。如果自己不把那層束縛解開,說得再多也沒用。”

聳聳肩,想起前一段時間的努力一點進展也沒有,不得不承認劉修說得有道理。

“我要說的是宋奇。”劉修走到門口看了看,見曹鸞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這纔回頭對曹:“我這幾天其實一直沒閒著,我仔細的研究了宋奇這個人。”

“如何?”

劉修搖搖頭:“他給你提鞋都不配。”

一僵,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沮喪。其實不用劉修說,他也知道宋奇是什麼樣的貨,只是曹鸞已經嫁給他了,還能怎麼辦?他沉默了好久,才怏怏說道:“德然以爲當如何?”

出乎曹的意料,劉修對這個結果並不沮喪,反而顯得非常高興:“孟德,這不是壞事,這是好事。”他擡起手,示意曹不要著急:“如果他是個權力慾非常強的人,那才麻煩呢。”

一挑,有些明白了劉修的意思,眼中頓時出了希芒。正如劉修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不同的人看同一件事會有不同的角度,自然也會得出不同的結果。所謂的聰明人,就是能跳出自己的立場,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事,這樣才能看得更全面。

顯然備這樣的素質。他放鬆了,輕鬆散漫的靠在憑幾上,翹起了二郎,雙手握在一起,兩隻大拇指不停的轉著圈,目,顯然在權衡利弊。

劉修也不急,他知道這個時候催曹只會適得其反。眼前的曹雖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大臣,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個忠臣,在家與國之間,他首先要考慮家。他的想法不可能完全得到曹的認同,相反,他也許能認同曹的選擇。他在王楚面前說得慷慨激昂,多有幾分當前,義氣用事的份,真要讓他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爲大漢出生死,他也沒那覺悟。

當然了,他也不想被人過河拆橋,當走狗烹了,在這方面他有著清楚的認識。且不說當今天天子不是什麼仁君,就算是仁君,他也不會把到他手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漢文帝號稱仁君,不也是收拾了周

“你要我怎麼做?”曹仰起臉,一臉正的看著劉修:“你要先明白一件事,在士族和天子之間,士族雖然一直在下風,可是士族的基卻不是天子所能比擬的。兩次黨錮已經讓天子人心盡失,說他是孤家寡人,可一點也不過。”

劉修明白曹的意思,如今天子要面對兩大勢力,一邊是看起來很強大的宦,一邊是看起來落於下風的士族,宦基全在天子的手上,別看宦威風不可一世,但是天子真要收拾他,也就是一道詔書的事,士族看起來落了下風,但是士族的基在天下讀書人,天子不可能殺盡天下讀書人,真要那樣,他也等於殺死了他自己。

在這種況下,幫助天子對付士族,遠比站在士族一邊的風險大,實際上曹一直想和士族站在一起,只是士族一直看不上他罷了。而且曹還有另外一種選擇,我兩不幫,站在旁邊看著,他目前的況就近乎於此。

但是劉修需要他的幫助。

劉修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每一步都走得很功,但是這點功實在微不足道,不管是對於宦還是士族來說,他都不值一提,要想收拾他,只是皮子的事。真要到了那一步,天子不可能爲了他與宦或者士族發生直接衝突,最大的可能就是犧牲他。

太后?最多讓傷心幾天也就過去了。

就算他還能走得更遠,那又如何?他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但超越時代未必就代表著能勝利,王安石變法失敗,並不代表他的辦法就是錯的,實踐證明,他的變法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太超前了。

他可以把握大的方向,但他理不了的事務。如果說讓他現在做一個縣令,他就沒有曹那麼得心應手。在那些事上,他超前的意識幫不了太大的忙,正如他在寧城的時候,真正救了他命的還是強悍的和敦武傳授的武技,否則他就算帶來了一整套的百科全書,最後也可能被一個小卒砍死。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貴有自知之明,劉修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同樣也清楚的知道僅憑他一個人很難有什麼作爲。他現在如果說,曹**跟著我混,我保你榮華富貴,那結果只可能是曹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出去,暗地裡罵一聲傻且,然後再也不來往。

這話現在大概也只有袁紹那樣的人說出來,纔有人相信,他劉修說是不會有人信的。

要想把曹拉到自己的陣營裡來,他必須給一個能讓他接的理由。劉修沒有回答曹的問題,反問道:“你覺得現在大漢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眉頭一,手指捻了捻,沉了好半天才說道:“宦當政,士人離心。”

劉修心中暗笑,曹到這時候也沒有說實話,還在跟他打馬虎眼,拿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詞來敷衍他。他搖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有流民,外有邊患。

微微一笑,沒有吭聲,只是等著劉修下面的話。

“流民也好,邊患也好,歸到底一個字。”劉修豎起了一指頭:“錢。”

“錢?”曹眉頭一皺,隨即戲謔的笑了:“看來德然真是嚐到了沒錢的苦頭。”

“我沒錢好辦,開個麪館,我很快就能食無憂。可是如果天子沒錢,事就麻煩了。”劉修離開了欄桿,走到曹面前,角一挑:“我記得你父親可是大司農吧?”

眨眨眼,不笑了。“那又如何?”

“天下百姓被盤剝得家破人亡,可是大司農卻連給宮裡郎發俸祿的錢都拿不出來。真想爲國效力的人支撐不下去,剩下的只有把做收本回利的生意,這樣下去,焉能不流民四起?”劉修衝著曹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到時候流民涌進,看到的達貴人們卻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知道,你曹家雖然還有點錢,可是和袁家比起來,你們其實差得太遠。可是,正如你不惜殺了蹇圖,卻還是不能讓別人不把你看一樣,流民們可不管是誰貪得多,誰貪得。刀兵一起,所有的達貴人,不管你是小貴人,還是大貴人,只要是有錢人,都會人頭落地,覆巢之下無完卵,綠林赤眉之,殷鑑不遠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慢慢的吐出來,臉凝重,顯然被劉修描繪的前景嚇得不輕。正如劉修所說,刀兵一起,沒人能夠保證自己倖免。曹家雖然不是袁家那樣的豪富之家,但是民可不管這些,只要是有錢人,一律格殺勿論。更讓人擔心的是,袁家也許有實力自保,甚至有可能憑藉著四世三公培植的深厚勢力前進一步,改朝換代,曹家卻未必有那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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