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幹教了個好學生啊,這狗脾氣倒是和他一模一樣。”馬倫深吸了一口氣,奇蹟般的慢慢平靜下來,重新坐回座位上,勾了勾手指,袁連忙走了過去,哈著腰說道:“叔母?”
“拿我的名刺,去請盧子乾的夫人來府上做客,要這個劉修作陪。”馬倫瞇了瞇眼睛:“我倒要看看,這位不應公府闢的名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就是想要面子嗎,我給足他面子。”
袁很詫異,他以爲馬倫會讓他找人立刻廢了劉修呢,沒想到馬倫居然還要親自出面請張氏來做客,爲的卻是一定要讓劉修來一趟。
這……這可有點過了啊。
馬倫瞟了袁一眼,又憐又失的斥了他一句:“公路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說起來也是個折衝校尉。折衝折衝,你倒是被人給折衝了,也不知道多腦子。就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麼和本初爭?”
一聽到袁紹的名字,袁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你要想想,本初遇到這種事會怎麼做。”馬倫繼續指點道。袁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如今大漢的士子重名節,越是不應公府闢的,名氣越是大,甚至有人爲了名聲連天子徵召都不應。前幾年漢中晉文經、樑國黃子艾就玩過這手段,搞得全城的高都鉚著勁兒去捧他們,整天派人在他們門口站著。叔父袁隗也是其中之一,他甚至了把自己那個妹妹袁徽嫁給他的念頭,要不是黃子艾被他原配夫人夏侯氏揭破了真面目,興許就了他妹夫了。
越是名士,越是架子大,架子越大,名頭也就越響,但是如果最後被人揭破了沒什麼真道德,那摔得也越慘,道德這東西虛得很,有幾個是真正的完人?別的不說,劉修再有譜,如果不聽叔母的話,那他在對師門的忠孝這一點上就會到責難。盧植是馬融的學生,就必須對馬倫禮讓三分,劉修作爲盧植的弟子,輩份要比馬倫低一輩,他也不能無視馬倫的意見。馬倫接二連三的給他面子,如果他還不就範,那所有人都會說他不識擡舉。
儒家重孝,大漢又以孝立國,所謂孝子之家出忠臣,誰要是被人指責不孝,他基本也就毀了一半了。到了那時候,袁家再對他出手,就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
至於袁紹,袁估計他也會這麼做,而且他懷疑袁紹現在就在暗中看著,一是看他的表現,一是看劉修的反應,等到他和劉修鬥得不可開的時候,袁紹肯定會出面調解,一旦劉修接了袁紹的調解,那他袁就又輸了一陣。那時候所有人都會說,劉修不是不應闢,而是本看不上他袁,他的眼中只有袁紹。
這個況是袁堅決不能接的,所以他必須把劉修徹底的滅掉,而且要明正大,讓別人找不到他的不是,不給袁紹留下任何機會——如果給劉修套上一個不敬長輩的惡名,縱使是袁紹也要考慮考慮再出手。
袁好人做到底,再次親自到步雲裡去請客,爲了表示誠意,他還特地帶了禮,對張氏行子弟禮,姿態放得要多低以多低,把張氏嚇得惶惶不安,包括盧慎和劉備等人都寵若驚。唯獨劉修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似乎看了他們的伎倆。接過馬倫親筆寫的名刺,劉修客客氣氣的施了個禮,明確的答覆,屆時一定去聆聽夫人教誨。
袁微微一笑,到時候一定恭候大駕,再聽你的高論。
劉修笑笑,怎麼,你還想和我較量一番?
袁搖搖頭,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袁家也許能找得出幾個能和你較量較量的高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的高手多著呢,你不會寂寞的。”
劉修不以爲然的一笑,張飛這種萬人敵我都不怕,我還就不信你能找到什麼高得離譜的高手,能打敗我的也許會有,但是要說找個能把我打得滿地找牙的高手,還真不容易。
劉修剛把袁送出了門,門外又來了一個年青人,一進門,他傲氣十足的打量了一下劉修:“你是涿郡來的劉修劉德然?”
劉修心道,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天怎麼盡遇到怪事?你這什麼眼神,我搶了你媳婦了?
“我姓唐,唐周,是太平道弟子。”唐周大模大樣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不容拒絕的說道:“我師傅要見見你。”
一聽到太平道三個字,劉修大喜,老爹不在邊,霸訣接下來該怎麼練,他心裡沒底,正想找張鳴請教請教呢。他心裡高興,連這個唐周的態度倨傲都不是那麼討厭了。
“張使到來了?”
“張使?”唐周撇了撇,轉就走:“我師傅可不是什麼張使,我師傅是神上使。來吧,等會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劉修有些不快,卻還是跟了上去,這小子這麼牛氣,連張鳴都不放在眼裡,他那什麼神上使師傅看來在太平道中的地位比張鳴還要高上一層。只是張鳴說很快就會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到靜,莫非是來了沒到?
劉修本打算問問唐周張鳴在哪兒,可是一想,還是沒問,看唐周這態度就知道他對張鳴沒什麼好,說不定這太平道中也有爭權奪利的事兒,自己一個外人沒必要摻乎進去。
劉修跟著唐周出了門,沿著裡中的巷子向裡走,一直走到盡頭,進了一個院子。在門外老遠就聞到一木頭燒糊的味道,進了院子,看到地上還沒有乾的水跡和燒塌的半邊房子,劉修知道了,今天走水的就這是家。
“這是此間主人,史子助君,這是我師傅,太平道大賢良師座下八弟子之首的神上使,姓馬諱強,字元義。”唐周有些傲氣的指著堂上對面而坐的兩個人道。劉修看了一眼,那個清瘦的老人史子助他認識,在裡中見過一兩次,打過幾聲招呼。
“不料史公是修道之人,失敬失敬。”劉修連忙上前行禮,又給馬元義行了禮,心裡卻在嘀咕,這名字好象有些耳,卻不知是哪裡聽說過,也許是聽張鳴師徒提起過也說不定。
史子助笑了笑,施了一禮,轉走了出去。馬元義著頜下的短鬚,湛然有神的目上下打量著劉修,過了片刻,這才示意劉修坐在史子助剛纔坐的席上,微笑道:“我是元聲的師兄,經常聽元聲提起你,今天到史道兄這裡來,正好聽說你也住在這裡,便請你過來一敘。希沒有給你帶來不便。”
劉修大奇,心道師傅這麼客氣,怎麼弟子卻那麼傲氣?他連忙還禮,客套了幾句。
馬強和悅的問了劉修的近況,最後問起了那隻青牛角。他問劉修,那隻青牛角究竟是怎麼來的,劉修便把當時的況略的說了一遍,只是沒說張鳴師徒三人被那火狐巫打得吐的事。馬強的態度雖然不錯,可是他約覺得到,八弟子之間不是那麼和諧的。
“那隻青牛角是你的,還是元聲的?”
劉修在他提起青牛角的時候就想好了答案:“東西是我最後奪來的,算是我的,不過能戰勝火狐,張使是首功,所以現在先給他用著。”
“你打算什麼時候取回來?”馬強的眼角跳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可是這一點神變化沒有逃過劉修的眼睛,他笑了笑,便把自己道修爲不足,暫時用不上青牛角的事說了一下。馬強沉片刻,提出要給劉修診個脈。劉修求之不得,把手了過去。
馬強診了脈,沉思不語,半晌才知道:“元聲一直說你天賦好,道修爲進展非常快,我還有些不太相信。如今見了你本人,這才知道元聲說得一點不錯。你這副天生就適合修道,如果誠心向道,再有高人指點的話,可事半功倍,將來羽化登仙也不是沒有機會。”
劉修沒接他的話,心道張角那位大賢良師最後都掛了,我還羽化登仙?你糊弄我呢。
馬強見他不說話,笑了笑,又道:“你不要不信,我從你的脈相看得出來,你現在已經氣沉丹田,只是不知煉化之法,所以一直沒有進展。”
劉修吃了一驚,重新打量了馬強片刻,很誠懇的拜了一拜:“還請上使點撥。”
“呵呵呵……元聲沒有指點過你嗎?”
劉修便把當時張鳴要他道,他不太相信,所以張鳴只傳了他調息聚氣的法門,卻沒有教更深的道的事說了一遍。馬強聽了,連連點頭,說張鳴知道分寸,卻遲遲不肯對劉修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反而東拉西扯的說起了什麼老子五千言。劉修聽出了他的意思,他似乎對那青牛角也興趣,可能是想讓他從張鳴手中要過來,再轉給他,以此爲換。
劉修對這種鬥的事最反了,中國好多事都敗在鬥這種事上,他無形中對這個馬強有些不爽。他在霸訣修煉上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大不了等張鳴到了再說,可是如果他因此而倒向馬強,那他以前和張鳴結下的可就全完了,而且馬強也會認爲他是一個沒立場的人,利用他一下可以,信任卻肯定談不上。原因很簡單,他現在可以出賣張鳴,以後當然也可以出賣他馬強。
劉修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話不投機,再談也沒什麼意思了。劉修告辭出門的時候,看到史道人正蹲在火燼旁看著什麼,手裡提著一片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是什麼皿上的碎片。他瞟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腳步。燒壞的木頭下面似乎有一隻釜,不過他很快認出來了,那不是一隻普通的釜,而是有蓋的釜,釜壁上約還可以看出一點花紋。他前世看過這樣的紋路,經常出現在道教法上,道門中人稱之爲符籙。
這不是釜,這是鼎,煉丹的鼎。劉修心中一驚,看來今天這走火事件不是天乾燥這麼簡單,這個史子助在煉丹,也許是炸鼎了,而炸鼎是早期煉丹士經常遇到的問題,四大發明之一的火藥,就是在一次次的炸鼎中索出來的。
“道長,今天走水……是因爲這個嗎?”劉修謹慎的問了一句。
史子助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劉修看得出來,他心不太好。當然了,誰家被燒了,心都不好。劉修對火藥不清楚,他只知道最基本的比例是一硫二碳三硝,可是真要他配火藥,他也未必配得出來,但他知道,別看這個比例並不能最終解決問題,可史子助想要索出這個比例來,他還要走不彎路,也許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搞定,因爲他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努力,煉丹士想煉的是長生不老的仙丹,火藥只是意外收穫,而且是大多數人都不想要的收穫。
可是劉修想要,哪怕是黑火藥,那也是劃時代的革命。
在站在灰燼前的短短幾秒種的時間裡,劉修的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禮貌的衝著史子助施了一禮,轉走了。史子助雖然覺得他有些奇怪,可是他的心神全部在早上那次失敗的試驗中,倒也沒有想得太多。
回家之後,劉修面如常的向張氏請了安,約定明天到袁府赴宴,讓盧慎他們明天先去宮裡請個假,一起到袁府去。張氏見劉修答應去袁府赴宴,又把事安排得妥妥,心裡的不快也淡了些。
劉修回到自己房裡,又把青來詳細打聽了一下早上史家走水的事,基本可以確定那是一次炸事件。他搞不明白的是,能發生炸,說明這其中主要份的比例應該比較準確了,主持的人也比較有把握,要不然也不會放那麼多的藥量,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引起那麼大的火勢,既然如果,爲什麼最後又失敗了,看馬強和史子助兩個人也不像是莽撞的人啊,真要這麼莽撞,只怕早就被炸死了。
劉修再次想起上次在沮太守府的請神事件,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弔詭,會不會是太平道已經得到了火藥的方子?可是如果真有火藥,爲什麼後來黃巾起義的時候又沒用上,還是說他們還沒能真正搞明白這東西的奧妙,尚於索階段?
套用黑土大叔和白雲大媽的臺詞,劉修現在非常想見張角張大師。他把玩著那把從槐縱手上奪來的小刀,越想越覺得心驚,這把刀他帶在上大半年了,還是沒搞明白它究竟是什麼材料打造的,鋒利無比就不說了,而且一點鏽蝕的痕跡也沒有,新得像剛打造出來的一樣。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太奇怪。一想到那不知藏何的大佬,劉修心裡就有些忐忑。
第二天一早,劉修等人陪著張氏趕往城。袁府就在南宮的東面,在南宮青龍門和城的耗門之間,是城中有名的豪宅區。府前有威風凜凜的棨戟儀仗,廊上有建鼓,顯著袁府與衆不同的威嚴。
得到通報,司徒掾法衍很快迎了出來,把劉修他們引側巷,一直把他們領進了後府。劉修來之前經過南宮的時候,特地向霍玉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法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是扶風郿人,算是馬家的半個老鄉。祖父法雄做過南郡太守,蔡邕的老師胡廣曾經是法雄的屬吏,而識拔胡廣的就是法衍的父親法真。法真不做,是個大名士,號稱玄德先生,年近八十了還活得好好的。可見人如果真的淡泊名利,對養生還是有好的。
法衍以祖父任子爲郎,在宮裡熬了十幾年也沒能外放補吏,和賈詡一樣,也是覺得沒指,就回家去了。袁隗任司徒之後,馬倫想起了這個老鄉,就讓袁隗闢他爲司徒掾,所以他對袁隗和夫人馬倫是激涕零。其實劉修如果知道法衍還在襁褓中的兒子法正,他也許對法衍就不陌生了。法正那可是三國有名的毒士,和賈詡有一拼的。
進了府,自有婢上來接著,把張氏引上堂,盧慎是兒子,要跟著,劉修是弟子,相當於是兒子,又是今天的主客,自然也跟著,至於劉備、宗和張飛則連上堂的資格都沒有,就在堂下院子裡候著。
袁家的貴富果然不同凡響,不僅劉備這樣的寒門子弟看得眼熱,就連宗、張飛這樣頗有資財的也咋舌不已,旁邊來來往往的奴婢家僕無一不是錦,上打扮得油水,臉上自有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傲,看到站在庭中的劉備等人,三分傲氣的眼神中還帶著一分不耐煩,那覺就和門前又來了討飯的乞丐一樣,讓人平添三分心虛。平時還算是活潑的劉備等人此時此刻屏聲斂聲,連大氣都不敢出,再加上太漸漸熱了起來,時間不長便出了一汗。
不僅是他們張,張氏更張,還沒進城,便不再說話,一進了司徒府,連走路都不自然了。此刻一上堂,看到坐在堂中的夫人馬倫,不由自主的拜了下去。虧得之前已經見過太后,禮節練習得比較練,這纔沒有鬧出笑話。
馬倫非常溫和,一點沒有傳說中名門子弟的驕狂,張氏剛剛拜下去,便一擺手,示意後站的一個年輕子上前把張氏扶了起來,請到客席上落座,笑盈盈的說道:“師弟爲國盡忠,將你們母子留在,我一直也沒能出時間去看你們,實在是失禮之至,還請妹妹見諒。”
張氏連稱不敢。馬倫又考校了盧慎幾句學問,問了些舊況,聞說他在永樂宮做郎,便勉勵了幾句。言語中對永樂宮雖無不敬之意,可是也聽不出有什麼敬意,那覺就像是說一個普通的員家屬一樣自然隨意。最後,馬倫的眼神落在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劉修臉上,臉上的笑意更盛,眼神卻有些冰冷。
“你便是我子幹師弟的弟子,劉修劉德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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