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非常爲難:“阿楚,你也聽到了,阿翁不準你出門啊。”
“我可以不出門,但是我要你去一趟太極道館,把這件事告訴宗,讓他無論如何趕回涿郡,把消息告訴德然。”
王斌連連咂,不敢答應。
王楚又說道:“如果你不肯,我絕不答應這樁婚事,你能看我一時,能看我一世嗎,就算我進了曹家的門,我也會找機會殺了曹破石,然後再自殺。到時候王家就能落了好?”
王斌大驚,連忙說道:“阿楚,你瘋了?”
“我沒瘋。”王楚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德然說過,他要做一件大事,需要我的幫助。他爲了我,千里迢迢的從北疆來到,艱苦打拼。我已經和他有了婚約,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毀婚。我當初願意爲了他放棄宮的機會,現在也願意爲了他拼個魚死網破。”
王斌的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張口結舌。
“我知道,這些事大父、阿翁也沒有辦法,你也沒有辦法,那我只能把希寄託在德然上。”王楚放緩了口氣,接著聲勸道:“阿兄,德然能以白在短短的幾個月在創下這樣的名頭,他的才幹你是知道的,更何況曹破石之前要搶羅掌櫃,也是德然一手攔下。他能爲了羅掌櫃出力,就不能爲了我出力嗎?”
王斌結結的說道:“這可是欺君之罪,他能有什麼辦法?”
“那不是你能猜得到的。”王楚沉聲道:“如果他也沒有辦法,那是我的命,我只能嫁曹家,爲你們的榮華富貴,委於人。”
“真的?”王斌聽出了王楚的堅決,不得不答應。
“一言爲定。”王楚舉起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願意以我將來的孩子起誓。”
王斌猶豫了半晌,最後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去一趟太極道館,與不,就看劉德然的本事了。”
“你放心,只要他趕到,一定能化險爲夷。”王楚快步走到書案前,提筆作書,還沒寫幾個字,眼淚就落到了紙上,洇化開來。強忍著悲痛,迅速寫好了一封書信,然後給王斌。王斌剛要手去接,又收了回來:“阿兄,你千萬不能大意。德然與我義深重,如果你不把信送到他的手上,將來他遷怒於王家,就算有曹家的幫助,只怕王家也免不了要有災禍。”
王斌激零零打了個冷戰,他本來是想著騙騙王楚的,可是一聽這話,想到劉修那不擇手段的脾氣,想到將來可能的報復,他再也不敢玩花樣,老老實實的應了。王楚這纔將書信給他,讓他立刻趕到太極道館。
宗得知此訊,嚇得魂飛拆魄散,不敢怠慢,立刻騎上了那匹烏桓名駒,狂奔而去。
王楚得到王斌的回覆之後,又過了一天,才很冷靜的對王瑜說,我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你們要是不想出事,就等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劉修不到,那我什麼話也不說,聽你們的話,嫁曹家,如果你們要我,那別怪我不孝。以我對劉修的瞭解,他如果發起火來,不比曹節更容易對付。
王苞大發雷霆,立刻派人去追,可惜已經追不上了。他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了王楚的請求,讓王瑜去對曹破石說,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請你寬容一下。曹破石本來不答應,可是曹節卻答應了,他對曹破石說,王家這是把消息送出去了,他們要等劉修回來。
“等劉修回來。”曹節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在欺君這個罪名面前,他還有什麼花招。”
曹破石這才明白曹節的真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