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和盧敏面對面的坐在書房裡,聽著室嬙和唐英子嘻嘻哈哈的打鬧聲,輕聲談。他聽唐英子說,當初就是在這間書房裡,利用那枚指環表演戲法,而劉修他們就在外面跪著,唐英子從這裡看到劉修,也看到了他臉上的懷疑,從那時起,就對劉修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盧敏夫婦雖然不知道唐英子就是那場請神的幕後黑手,但是他們對唐英子非常喜歡,嬙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孕,正是對孩子喜歡得有些著迷的時候,幾乎天和唐英子廝混在一起。
案上放著幾張朝廷發來的邸報,還有一封盧植的急信。盧植說,蔡邕下獄之後,本來是判了棄市,後來虧得中常侍呂強爲他訴冤,這才減死一等,髡鉗後全家徙往朔方,並且不得赦免。
劉修對這個結果大意外,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罪名居然讓天子這麼懲蔡邕。蔡邕這個人和他的老師胡廣一樣是個好好先生,雖然有些鄉愿,但是基本上還是持甚正,你要說他有什麼罪大到這個地步,劉修還真是不相信。
“這應該是閹豎得勢的結果。”盧敏一句話給定了,“袁家、楊家這兩個世家從朝堂上退出,士人的實力就損了一半,現在閹豎獨大,他們要趕盡殺絕。唉,閹黨之禍再起啊,這個曹節可比當年的五侯狠毒多了。”
劉修不以爲然,曹節再狠毒,最後做決定的不還是天子?他現在已經年了,不是當年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而且他對蔡邕並不陌生,怎麼可能連蔡邕是什麼人都不知道。要劉修來說,這更像是天子在打擊了袁楊之後,進一步清理世家的跟進手段。
蔡家也是世家,是陳留的世家,蔡邕本人著迷於學問,做得不大,可是他的叔叔蔡質卻是位列九卿的衛尉。蔡家是個大家族,蔡邕年之後,和蔡質一直沒有分家,一個做,一個做學問,爲了都是家族的傳承。而蔡家和泰山羊家是通家,蔡質和著名的黨人羊陟是對門九族,關係不是一般的好。這次解黨,羊陟也在解之列,現在居冀州刺史。
在打擊完了袁楊這樣的世家之後,蔡家、羊家這樣的世家進天子的視線也是必然的結果。
“這個球是什麼樣的人?”劉修對司隸校尉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爲在誣陷了蔡邕之後,這個球反戈一擊,把王甫一家抓起來了,連同段熲一起投到了監獄裡,只用了三天的功夫,王甫和他的兒子王萌、養子王吉就被殺掉了,速度不可謂不快。
“他啊,是個酷吏。”盧敏撇了撇,明顯有幾分不屑:“他是漁人,家在漁也是大族,他現在整蔡家,以後難保會整到自家的頭上。這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劉修對盧敏的態度不置可否,盧敏雖然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對天子下狠手整治世家還是非常不贊。在他看來,士人才是大漢帝國的中流砥柱,能代表士人的正是袁楊這樣的世家,袁家雖然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楊家有什麼問題?他們一來沒有像袁家那樣與宦勾結,二來也沒有像袁家那樣豪奢,基本上還是保持了道德傳家的儒者本。天子連楊家也整,這可有點過了。
而球這樣的酷吏,他更是沒什麼好印象。酷吏兇殘好殺,與儒家的仁恕之道背道而馳,是法家的餘孽,向來與儒生勢不兩立。劉修聽說球是酷吏,這倒能理解球看似反常的行爲了。法家唯上意是從,天子要整誰,他們就對誰下手,不存在什麼立場問題。士人也好,宦也好,只要天子看他們不滿,他就可以下手。
劉修原本也以爲法家是堅持以法治國的人,後來才知道,法家所謂的法和他理解的法有非常大的區別,而法家的以法治國,和法治更是大相徑庭,儒家對法家的反對也並非完全是因爲利益之爭。其實從商鞅的《商君書》和韓非的著作就可以看得出來,法家的法是從最高統治者的角度出發的,他們的法是王法,他們的是帝王,這一點在《韓非子》中現得最爲突出。也正因爲如此,漢家才表面上尊儒,實際上行法,而儒家雖然也摻雜了法家的學問,但對崇尚法家的酷吏卻一直很排斥,整個東漢對酷吏都奉行貶抑的態度。
盧敏對球的態度,就是最典型的表現。
劉修對球的舉同樣不贊,天子左手抑世家,右手抑宦,用意已經非常明顯了,他爲了大權獨攬,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手段,明知蔡邕不可能十惡不赦,也狠心要致他於死地。他忘了蔡邕在不久之前還校訂了五經,爲他的文治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同樣是蔡邕幫助劉修寫在了《志》和《長安志》,爲天子制世家做了前期的輿論準備。
且不論把世家趕盡殺絕不可能,也不符合劉修的用意,就以個人的利益來衡量,天子今天會對蔡邕下手,下一個會不會對他劉修下手?
劉修不是盧敏,他不會認爲這些只是酷吏和閹豎的打擊報復,他也不會認爲天子殺了人之後能平反就皇恩浩。他現在對天子的表現非常失,天子強烈的權利慾讓他心驚跳,而天子這種近乎暴的手段更讓他非常反,因爲天子遠遠還沒有能掌控全局,現在就大開殺戒,看似雷厲風行,大刀闊斧,實際上是自掘墳墓,照他這樣子搞下去,崩潰只會來得更快更早。
只是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卻不能對盧敏說,否則盧敏肯定會跳起來指責他大逆不道。
這個球不能留著,他是天子手裡的一條惡狗,比那些閹豎還要可惡,必須要儘快的除掉。
劉修想著心思,琢磨著自己是現在就去,還是等一段時間,讓的衝突再劇烈一點再出手,也沒什麼心思聽盧敏對酷吏的指責。
直到宗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看完王楚的信,劉修無名火起,長而起,大喝一聲:“仲康,英子,我們立刻趕回”
盧敏吃了一驚,他連忙攔住劉修,可是劉修此時暴跳如雷,全無平時的半冷靜,就像是一條溫順的龍被人了逆鱗,連盧敏看了都有些心驚跳。他好說歹說,才著劉修等了半日,好讓嬙有時間給他準備行裝,同時給盧植帶了一封信。盧敏在信中千叮嚀,萬囑咐,說劉修已經瘋了,請盧植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冷靜下來,不要衝。
盧敏相信,劉修趕到至有七八天,有了這段時間,他應該已經能冷靜下來了,再由盧植一勸,這事也許有轉機。
事實上,劉修剛出了沮便冷靜下來了。
“仲康,你不要和我一起走了。”劉修勒住繮繩,不容置疑的說道:“我要一個人去。”
許禇不解的看著他,雖然沒說話,可是眼中的疑慮非常明顯。
劉修也不多作解釋,只是將唐英子從馬上抱起來,遞給許禇:“你們在後面慢慢走,不要急,到了之後,如果我不在太極道館等你們,你就把英子帶回老家去。記住,帶回你的老家,不要和任何人來往。”
“那東傢什麼時候來找我們?”許禇沉聲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劉修笑笑,“而且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不會半年。”
許禇緩緩的點了點頭,什麼也不問。
劉修又轉過頭對唐英子說,“英子,大哥哥要去做一件大事,不能把你帶在邊。你先到仲康哥哥家呆一段時間,等大哥哥把事辦完了,我就去找你們。”
“你可不能耍賴。”唐英子臉上看不出一點張,探和劉修勾了勾手指,又說道:“其實不娶王家姊姊也沒事的,你還有我呢。”
劉修笑了笑,沒心和唐英子開玩笑,他又關照了許禇兩句,讓他轉路去一趟涿縣,把況告訴在家團聚的張飛,讓他暫時不要去,等他的消息再說,然後一個人上了路。
劉修穿州過縣,直奔,一路上很停下來休息,以大紅馬的神駿都有些頂不住了,劉修看看這樣趕路不行,只好在鉅鹿的時候停了下來,順便去找太平道的人。王英要約張鳴較量道的,他正好不在,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聽說劉修來了,張鳴非常意外,親自迎了出來。
“贏了?”劉修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鳴苦笑一聲,搖搖頭,給劉修倒了一杯酒:“你別急,先吃點喝點,然後我再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次的論道,唉,也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劉修雖然著急,卻也不好催,只好耐心的等著。
張鳴出去了一趟,好半天才回來,不好意思的對劉修說:“剛纔去見了一下大賢良師,本想向他引薦一下你的,可是大賢良師還在調養,一時半會的見不了客。”
“大賢良師傷了?”劉修很意外,他聽王英的口氣,太平道應該佔上風纔對啊,難道天師道派來了絕頂高手?
張鳴尷尬的點點頭,把事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他找到張角的時候,張角正在漢水之濱拜訪一位居的名士,聽說王英主邀戰,張角非常高興,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就和張鳴趕到了。張鳴因爲輩份太低,不好和王英手,所以張角決定親自上陣,打敗昔日的師兄。
“不過,我們沒想到天師道的嗣師來了。”
“嗣師?”劉修愣了片刻,才明白張鳴說的嗣師是誰。天師道的掌門並不像後人傳說的那樣都天師,第一代創始人張陵(即張道陵)才稱天師,現在的掌門——張陵的兒子張衡稱嗣師,究竟是表示道還不到家,還是表示對張陵的尊敬,纔沒有稱天師,劉修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張衡親自出馬,這的確是夠重視的,原本王英估計最多是派他的師兄來,在王英之外還有三個張陵親傳的弟子,據說他們的道都在王英之上,按說對付張角本毋需張衡親自出馬,派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來就行了。
“嗣師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夫人盧氏也來了,第一代親傳的幾個弟子悉數到場,連張衡的兒子,不到十歲的張魯都來了。”
劉修非常驚訝,“哇,陣仗這麼大?”
“可不是。論道之前,他們請我們到邙山靖廬,說是大家都是同門,就算如今分門別派了,也不能生份了。我們便一起去了。如果開始知道他們是想改在邙山靖廬論道,我們絕不會那麼輕易的就上當了。”張鳴苦笑著連連搖頭:“大賢良師限於輩份的拘束,不肯讓我們這些小輩上陣,獨自應戰,連敗趙升、王長、王稚、王英四人,勝得乾淨利索,可是天師道中的人真是無恥,居然以嗣師夫婦一直共同修煉爲主,雙戰大賢良師一人,最後……傷了大賢良師。”
劉修很無語,天師道真要這麼幹,的確很無恥。
“他們是怎麼傷了大賢良師的?”
“的況我們不知道,回來之後,大賢良師也絕口不提。”張鳴唉聲嘆氣,非常鬱悶,“不過,大賢良師也沒讓他們佔到便宜,他們的嗣師也了重傷。”張鳴咬牙切齒的說道,用力捶了一下案幾,震得上面的酒杯噹噹作響。
劉修又想了想,好象張角還有兩個弟弟,他們的輩份應該和張角一樣,爲什麼沒有出面?聽了他的疑問,張鳴沒有多說什麼,把話題扯了開去。劉修見他不方便說,也沒有再問。既然見不著張角,他也不打算多停留了,準備休息一夜,明天繼續趕路。
“德然,那個姓唐的小姑娘呢?”張鳴佯作隨意的問道。
“我這次急著趕回有事,沒帶一起走。”劉修敷衍了一句,他早就知道張鳴會問到這件事,但是見不到張角,這件事和張鳴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張鳴有些疑,他看劉修的神很沉穩,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用意,又似乎早有準備,一時倒有些搞不清,沒敢造次,便先退了出來,留下藍蘭侍候劉修。劉修也不強求,洗漱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
張角斜倚在榻上,他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是材壯碩,國字臉,三綹長髯,面相儒雅,雖然了傷,臉不是太好,但閉合之間,目還是炯炯有神。
“他一個人?”張角輕聲問道。張鳴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聖跟他去了沮,卻沒有跟著回來,依弟子看,很可能還在上谷太守盧敏。”
張角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回上谷把聖奪回來?”
張鳴用期待的目看著他。
張角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行。且不說聖是不是一定在沮,就算是在,你又如何能強劫。聽你所說,聖對他十分依賴,很有可能已經把我們太平道的全部告訴了他,他又豈能沒有防備?”
“那……現在擒下他?”一直陪在一旁的張樑突然道。他的面貌和張角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年輕一些,面龐也消瘦一些,目中多了幾分凌厲,了張角眼中的厚重。
“不行,除非是我親自出手,否則誰也沒有把握制住他。”張角看了張樑一眼,否決了他的建議,又轉過去看著張鳴道:“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想必知道他的戰力。這個年輕人天生異稟,雖然未我太平道,但是他的吐納修煉進步非常快,你就算有青牛角在手,如果不是出其不意,也未必能製得住他。”
張鳴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張角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他突然一個人急著趕回,肯定是有什麼急事。既然用強不行,那我們就不要和他翻臉,暫且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元聲,你明天就趕往,看他究竟趕回去幹什麼,然後再作商議。”
“喏。”
張角又接著說道,“你把藍蘭送給他也沒什麼用,看來他並不好,那就看看財賂吧。他在開道館,無非也是想賺錢。你多帶一些錢財去,等他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籠絡他。此人八面玲瓏,又和天子相投,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我們不能對他掉以輕心。如果能通過他和天子拉上關係,那是最好不過。”
張鳴一一應了,張樑見兄長從頭至尾只是關照張鳴,卻沒有把這件事給他,不免有些不快,只是在張角面前,他不敢出分毫,只能把這些緒掩藏起來,默不作聲的看著張角和張鳴。鬱的臉在黑暗之中,不注意看,誰也不會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等張鳴出去,張樑也起準備離開,張角卻忽然住了他:“三弟,你和你二兄說一聲,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對劉修不利。否則的話,別我怪不講面。”
張樑吃了一驚,愣了愣,連忙躬應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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