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蓬蓽生輝！”李默呸了他一聲，搶過酒壺灌了一大口，用髒兮兮的袖子抹抹：“我說老屁，平時說你沒學問，你還不承認，這下子在劉東家面前出乖醜了吧。”

“你有學問？”皮二丁沒好氣的反駁道：“斗大的字，認識兩籮筐呢。你倒是買了《志》，可是你說句實話，你是看字兒多，還是看畫兒多？”

李默漲紅了臉：“我看畫兒怎麼了，你知道個屁，這畫兒可就是劉東家畫的，畫得那麼好，我多看看有什麼不好？總比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盯著人的子和屁看好吧。”

“是劉東家畫的？”皮二丁有些不相信，疑的看著劉修。劉修強忍著笑，點了點頭。皮二丁咕噥了兩句，又說道：“我覺得吧，劉東家畫的雖然好看，可是最好看的還是他畫的人，嘖嘖，你那個屁多圓，子多翹，比我看過的人都好看。我說劉東家，是不是你看到的人都是這麼好看的？”

“噗！”劉修將一口酒全噴在皮二丁的臉上，李默也忍不住笑了，擡手給了皮二丁一下：“老屁，劉東家是什麼人，和他來往的子有多，又豈是你能想得到的。”

……周異很快查明，曹節之死的確不是他殺，與劉修沒有一點關係，而曹破石之死雖然詭異，但是是被王越所殺卻是確鑿無疑。鑑於劉修雖然是個囚犯，但是既不能有用刑，又不能誣陷，留在牢裡除了每天和獄卒們一起大吃大喝，喝酒耍錢，搞得牢裡烏煙瘴氣之外，好像沒什麼好。他找到何進說，既然劉修是無辜的，要不咱把他放了吧？省得他擾獄裡的管理。

何進指了指對面的座席，示意周異坐下。周異皺了皺眉，不卑不的說道：“尊卑有別，屬下還是站著的好，不能被人說沒有規矩。”

何進有些不高興，他知道周異出廬江周家，看不起他這個出屠戶的上，可是這麼當面不給面子，也有些太過了吧？你以爲和袁家關係好就牛，別忘了袁家現在都自難保了。他哼了一聲，不再請周異坐，端著架子說道：“劉修有沒有罪，現在誰說得準？他到曹家去，難道是爲了喝酒？”

周異愣了一下，曹節兄弟兩人的驗報告，他已經讓獄丞呈給何進看過了，何時當時什麼也沒說，怎麼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莫非，他要誣陷劉修？周異眼神一，猶豫了片刻：“大人，不管他是不是去喝酒的，至曹節和曹破石之死的確與他無關啊。”

“我說周大人，你也做了幾年令了，這獄裡來來往往的犯人百上千，你見過哪個犯人不用刑就能說實話的？”何進用壯的指頭敲著案面，很不高興的說道：“到現在爲止，你正式審過劉修沒有？他每天在裡面大吃大喝，是在坐牢呢，還是赴宴？”

周異明白了，何進這是拿他當刀使，讓他去折騰劉修，自己卻躲在後面。他微微一笑，從腰裡出印綬，輕輕的放在何進面前，躬說道：“屬下無能，不知道怎麼審理此案。屬下這就告退，請大人自行審理，屬下靜候佳音。”說完，又施了一禮，向後退了一步，站直了子，扶扶頭上的冠，大大方方的揚長而去。

何進白晳的臉龐頓時漲了豬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