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表面上裝得清高，背地里卻這麼險，你這樣陷害我有意思嗎，沈般若……你真卑鄙！”

一對眼睛滿是不甘和憤怒地盯著沈般若，沈可寧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里出來。

“我恨你，我，恨，你！”

怒喊著，沈可寧哭著就要往教室外沖。

沈般若一把拉住的胳膊，將拉回來。

“你把話說清楚再走，我怎麼陷害你了？！”

剛進教室就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可不會背這個黑鍋。

“怎麼，你到現在還要裝清高嗎？”沈可寧轉過臉向宋帆一指，“如果不是你告訴他們，你是沈家千金，大家怎麼會知道我是假的？”

“沈可寧，你瘋，人家小仙本沒說過。”

“是啊，我們是看到朋友圈才知道的，不是般若說的。”

……

幾個同學紛紛主解釋。

“真他媽可笑，整天吹噓自己是大小姐的，好像一直是你吧。先不說般若沒說過，就是說過又怎麼樣？”鐘意走上前來，護到沈般若側，“人家原本就是沈家的孩子，天經地義的沈家大小姐，你鳩占鵲巢還有理了？也就是般若脾氣好，要是我，早把你趕出沈家！”

聽到這邊的吵鬧聲，不來上學的同學都是湊到走廊邊圍觀。

“怎麼了這是？”

“沈可寧是假千金，人家沈般若才是沈家親生兒。”

“人家沈家養這麼多年，還針對人家親兒，真夠沒良的心！”

“誰說不是，這不是白眼狼嗎！”

……

四周，眾人的議論聲，如針一般刺著沈可寧的耳，也是一針一針刺在心上。

連續服用致幻劑之后帶來的沮喪緒，瞬間化為歇斯底里地瘋狂。

“滾開、讓開……都給我閉，閉！”

沖出教室，用力推開圍觀的眾人，瘋子一樣跑遠。

一路逃到洗手間，重重將隔間的門閉。

腦子里，那些聲音卻舊在回。

……

沈可寧，你這個假千金！

白眼狼！

要是我早把你趕出沈家！

……

“該死，你們全都該死，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

沈般若抬手抹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從書包里哆嗦著出藥瓶，倒兩顆到里，并沒有如愿地進想要的天堂。

咬咬牙，又倒出兩粒，一起吞咽下去。

很快，人就著子坐在馬桶上笑出聲來。

“我是沈家大小姐，我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

上課鈴聲響起，也是本沒聽到，只是完全沉浸在致幻制帶來的幻想中。

整整兩節課，沈可寧都沒有在教室出現。

班主任陳國慶也聽到消息，在教室里不見的人影，他一路尋找也沒找到。

最后還有鐘意到洗手間的時候，注意到隔壁隔間里躺著一個人，忙著起沖出洗手間。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1班教室離洗手間比較近，聽說有人暈倒，楚謹言等幾個男生立刻沖過來，沈般若也跟著一起走進洗手間。

楚謹言踢開隔間門，幾個人一起將人抬出來，宋帆一怔。

“這不是沈可寧嗎？”

沈般若蹲下，探指住的腕脈，微微皺眉。

這種脈象連也是頭回遇到，對方的表現既不像病，也不像是中邪，倒像是……

中毒！

班主任陳國華剛從天臺上找下來，聽說這邊有學生暈倒也是匆匆地跑進來。

“怎麼回事？！”

“是中毒。”

沈般若收回手指，展開手中的針包，取出一支針來幫迅速在指上刺了幾下，又出幾滴水。

因為用藥過量昏迷的沈可寧，幽幽醒轉。

睜開眼睛，看到沈般若正著的手，一把將手回去。

“你干什麼？”

鐘意撇撇：“人家般若是在救你，真是不識好人好人心！”

從手上取回銀針，沈般若上下打量一眼。

“你是不是吃過什麼藥？”

眼前的沈可寧眼神潰散，眼睛下明顯發青，再結合脈像，不難猜到對方應該是用錯藥所致。

“我才沒有！”沈可寧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可寧，要不，我打電話給你家長，讓他們接你到醫院看看？”陳國慶關切地開口。

家長？

如果沈家知道用藥上癮，那后果不敢想象。

“不，不要！”沈可寧立刻拒絕對方的提議，“我……我回家休息幾天就好，您幫我開個病假條吧？”

“老師送你出去打個車，然后保安那邊我來簽字。”陳國華幫提起落在隔間的書包，“走吧！”

兩人一起走下樓梯，同學們也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去場升旗。

鐘意走在沈般若側，還是暗暗搖頭：“這個沈可寧，越來越瘋了！”

“不是有句話嗎，上帝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看啊……這位早晚把自己作死。”宋帆道。

沈般若沒說話，只是斜一眼沈可寧的背影。

孩子已經是一層黑霧纏，這足以證明，的劫難比沈般若想象的還要可怕，等待沈可寧的將是滅頂之災。

二人的事，早已經口口相傳，整個學校已經是無人不知。

看到沈可寧出來，大家紛紛議論。

“你們說沈家會把趕走嗎？”

“要是我是沈爸爸，知道這麼針對自己親兒，我可不會容。”

“是啊，沈可寧確實有點過分了。”

“你們是沒看到，早上的時候就像個瘋子一樣。”

……

將眾人的議論聲聽到耳中，沈可寧越發將頭低了幾分，暗暗地咬住后牙。

“可寧啊！”陳國慶將送到學校門口附近，停下腳步，語重心長地開口，“其實……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出，而是的人品、學識……你和沈般若同學都是非常優秀的孩子，老師希你們能好好相。”

“老師，我知道了。”

沈可寧裝模作樣地點點頭，走出學校大門攔一輛出租車坐進去，靠在椅背上，人就緩緩地握拳頭。

如果沒有沈般若，就還是沈家千金。

如果沒有沈般若，還是年級第一的學霸。m.166xs.cc

如果沒有沈般若……

這所有一切都不會發生，也不會為了拼命學習，而藥上癮。

在沈可寧看來，所有一切都是因為沈般若。

沈般若，你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