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語氣冷漠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將吳氏活絡的小心思瞬間扼殺在了萌芽中。
不過吳氏還是有些不死心,“夫人也知道現在林姨娘想要我死,若是您不護著我我可怎麼活啊,不如您就好人做到底直接將我們接回將軍府吧。”
“娘!”
明月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滿臉怒氣的擋到吳氏面前道:“夫人救你那是分不是本分,你怎麼還能讓夫人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死丫頭滾一邊去,老娘說話有你的份嗎?”
吳氏滿臉尖酸刻薄,使勁兒瞪了一眼明月后馬上又掛起討好的笑意朝著黎初道:“夫人你別聽瞎說,其實這丫頭應該也是很想與我們生活在一起的,將軍府家大業大也不缺我們幾個人的口糧不是。”
“家大業大也沒有找人吃白食的理,將軍府又不欠你的。”白在一旁焦急不已,生怕自家夫人心同意了這件事。
同明月最親近,所以深深的知道吳氏和兒子的德行。
這兩人就像吸鬼一樣,一旦被黏上,那可真的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想甩都甩不掉了。
黎初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面無表道:“你若是怕死就帶著你的兒子兒媳離開京城,這五百兩銀子足夠你們食無憂,若是不怕死非要留下,那我可管不著了。”
“難道將軍夫人就這般見死不救?”吳氏一屁坐在地上作勢就要開始耍無賴。
黎初不怒反笑,“見死不救又如何,我又不是救世主,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若真要說見死不救,綠尹,你現在將扔到林姨娘的院子里去吧,只當我今晚多管閑事了。”
“是。”
綠尹走過去提起吳氏的領就要往外走,吳氏一看黎初這是要真格的了頓時蔫兒了下來,也不敢再想著占便宜了。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我答應你離開京城,從此以后再也不出現在明月面前。”
“可是你自愿的?”
“自愿的自愿的。”吳氏忙不迭的點頭。
黎初這才滿意的勾了勾,看向明月道:“你還有什麼話想和說嗎?”
明月目閃爍一下,想起吳氏從小對毫無半點憐惜的苛待,慢慢搖了搖頭,“奴婢沒什麼想說的。”
知道自家夫人這麼做全是為了自己,只有將吳氏們趕出京城才能避免自己以后一直被榨,這麼多年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娘和哥哥早已失頂,若能就此擺們確實是輕松不。
見明月沒有拖泥帶水念著親放不下,黎初欣的笑了,“沒什麼想說的就不說了,綠尹,送吳夫人們出城吧。”
“是。”綠尹上前再次提起吳氏離開,吳氏本來還想說什麼,可張了張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黎初站起拍了拍明月的肩,“有些親,不要也罷。”
“夫人……”
“好了,今天這些事很突然,我知道你也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早些休息。”黎初看了白一眼示意好好安明月便離開了偏房。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窗邊有些悵然,并不是不想好好和明月多說說話,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想法,更愿意把時間留給明月自己去釋然。
“賣契拿回來了,嫁妝快拿回來了,吳氏也打發走了,怎的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忽而,窗外傳來清朗的聲音,黎初抬頭,看見蘇覃從容溫和的站在樹下含笑看,月輕的傾瀉在他上,似乎將他周都暈上了一層淡淡的圈。
“蘇大人。”黎初心尖了,站了起來。
蘇覃自然稔的走到黎初對面坐下,“有心事?”
“不算心事。”黎初跟著坐下,“就是覺得由人及己,一時想的比較多罷了。”
蘇覃聲音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換做別人,不一定有你做的這樣好。”
已經很好了嗎?黎初有些容。
活了兩輩子,這位首輔大人算是肯定最多的人了,每次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他似乎總能及時出現給信心。
雖然從未表明出來,但心深確實怕自己再走錯一步,上一世的教訓讓太過心悸,絕不想再變那樣。
本以為這些緒自己掩藏的很好,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能懂。
面對這樣的蘇覃,所有的堅都瞬間化了下去,“謝謝。”
“實話實說而已。”
蘇覃眸深深,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次回黎府是有什麼事嗎?依你的子倒不像是懷念黎府的人才回來的。”
說起這個,黎初眸嚴肅起來,“我想回來找火蟾。”
把爺爺需要火蟾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黎初有些憂心,“目前我還毫無頭緒,整個黎府就這麼大,我實在想不出這東西能被放在哪里。”
蘇覃和煦的笑了笑,“火蟾嗎,倒是個稀罕的靈了,許是關心則,初初眼下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蘇覃高深的過去,“黎大人的子。”
他清幽的眸子似乎包含了世間萬,深邃而平靜,雖好看驚艷,卻似乎只有在看向黎初的時候才會變得有生氣。
黎初被這麼一點立刻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恍然大悟道:“是啊,我竟然都沒有想到。”
若依著黎致遠那種沉不住氣又趨炎附勢的子,知道自己有火蟾那樣的靈定是恨不得全城皆知,再拿去送人籠絡關系。
可眼下別說送人,整個黎府就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那只能說明兩個問題:
其一,黎致遠現在還不知道火蟾的價值,所以沒有拿出來顯擺;
其二,也就是最可能的一點,就是黎致遠現在手里本就沒有火蟾。
黎初覺得思緒有些凌,可的記憶絕對沒有錯,上一世就是黎致遠將火蟾親手送到將軍府的!
蘇覃再次提示道:“初初怎麼就斷定火蟾一定是黎大人的東西呢?”
不是嗎?黎初一頭霧水。
蘇覃循循善,“說不定只是黎府之中某個人的東西,最后被黎大人偶然發現拿走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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