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拉過穆珩的手,將里的荔枝核吐在他掌心,然后再將他的手往遠一推,充分展現了什麼做用過就扔。
做完這一切,睨了穆珩一眼:“這不是還有這麼多麼,還不夠你吃的?”
穆珩輕輕勾出一個笑容,“我不想這樣吃。”
“那你想……”
話還沒說完,就見著眼前的男人陡然欺過來。
“我想……”
聲音止于齒之間,直到穆珩將那清甜的滋味品嘗了個夠,微微,剩下的話才陡然清晰了起來。
“……這樣吃。”他道。
姜嬈深吸一口氣,想要將臉上的熱氣給下去。
和穆珩做了六年的夫妻,連孩子都有兩個了,什麼親的事沒做過,而姜嬈也向來忠于自己的,既然是夫妻了,行那魚水之歡在看來再正常不過,哪怕和穆珩之間也許并不像的父母那般有著深厚的。
那麼,問題來了。
連夫妻之間最親的事都做了這麼些年,怎的現在一個吻而已,就面上發熱了?
姜嬈微瞇著眼,細細打量著雙微潤的穆珩。
覺得,一定是穆珩最近表現得太氣了。
而穆珩也果然沒有辜負的評價。
迎著姜嬈的視線,穆珩角的弧度加深,他抿了抿:“很甜。”
也不知說的是荔枝,還是說的姜嬈。
姜嬈冷哼一聲,抓起兩顆荔枝就往穆珩的里塞:“甜你就多吃點!”
穆珩雙眼滿是寵溺地看著姜嬈,很是無奈。
論破壞氣氛,他媳婦認第二,就沒人能認第一了。
他能怎麼著?
當然只能認命的繼續給姜嬈剝荔枝了。
這夫妻倆你來我往的,倒是都忘了想,他們最疼的閨去了哪里。
圓姐兒坐在角落里,兩只小手手捂在臉上,從指里看著自家爹娘玩鬧,雙頰鼓起,在心里嘆了口氣。
好吧,雖然被父親母親暫時給忘了,但能見著父親母親這樣恩,也就暫時忘了那點小小的失落吧。
嗯,可真是個好娃娃!
……
接下來幾日,穆珩開始忙于文會的事,時不時的會去姜家與姜繹商議事。
而姜嬈嫌天熱不想出門,每日里只待在院子里陪著圓姐兒。
立雪堂的丫鬟婆子們,則在姜嬈的吩咐下收拾起短時間用不上的東西,除了正房和圓姐兒住的院臥房,便是書房和庫房里的東西,也都一點點被收拾起來,慢慢往梧桐巷那邊的宅子搬。
這又孫氏氣恨不已。
這才知道,原來姜嬈和穆珩早就在準備搬家的事了!
若不是早有準備,就算姜嬈有宅子可以住,只是修整宅子也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又哪里能這麼快就把立雪堂的東西往那宅子里搬?
在孫氏的心里,姜嬈已經了攪家一樣的存在了。
只能說,不管發生了什麼,孫氏都不會反省自己,更不會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只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的頭上。
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怎麼會有錯?
這就是孫氏的想法。
只不過,不管孫氏是怎麼想的,如今不管是穆珩還是姜嬈都不伺候了。
所以,孫氏除了在主院里生悶氣,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最近侯府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穆珩被過繼到穆向武名下,然后是姜嬈為著那外室子的事鬧了一場,惹得孫氏和趙氏這對好婆媳直接反目,接著又是分家,以及立雪堂搬家,除了姜嬈一家三口以及楊氏,侯府的其他主子個個都心氣兒不順,侯府的丫鬟婆子們更是大氣都不敢一聲,唯恐會惹禍上。
這其中,要說心最不好的,除了穆珹就不會有旁人了。
穆珹的心頭可是狠憋著一子火。
養外室的事被揭出來,趙氏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安國公府,還沒來得及把趙氏哄回來呢,侯府分家了,還被姜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揭了臉皮。
他這火氣怎麼能不大?
可就是有再怎麼大的火氣,穆珹也只能全在心里,賠著笑臉往安國公府跑,不管怎麼說,也得先把趙氏哄回來再說。
至于趙氏所說的和離……
和離,那是不可能和離的!
當初孫氏之所以打上趙氏的主意,也是因為趙氏自己先看中了穆珹,在明知道穆珹已經定了親的況下還使了人予以暗示。
孫氏本就因為與姜家定親之事暗自不滿,如今有這麼一高枝陡然到跟前來,又豈會不牢牢抓住?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若不是趙氏主暗示,孫氏就是再怎麼不滿于姜穆兩家的親事,也絕不會做出退婚這種讓人脊梁骨的事來。
既然當年是趙氏開的這個頭,那就斷沒有和離的道理!
穆珹站在安國公府門前,深吸一口氣,上前走去。
安國公府上下如今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門房自然也知道,再加上門房還得了趙氏的吩咐,是以這會兒哪怕見著穆珹這個姑爺來了,只當是沒看見,將穆珹忽視了個徹徹底底。
穆珹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折辱過!
他是要哄著趙氏回去,可這不代表連個門房都能如此無視他了。
用力一拂袖,穆珹抬腳就要往安國公府去。
那門房見了先是一怔,然后趕就要上前去攔人,自家姑可是吩咐過了,只要是姑爺來了,一定得阻攔個至一刻鐘,直到姑爺說好話了才能放人。
穆珹那一肚子的怒火,這下可總算是找到發泄之了。
手里的馬鞭高高揚起……
“啪!”
兜頭就給了那門房一頓好,門房是個年紀約四十許的中年男人,最開始時還能勉強用手護著頭臉,但后來鞭子如雨一樣疾,他哪里還能護得住,只能蜷一團慘連連。
這里發生的事很快也就被人報到了宅去,趙氏冷著一張臉走出來,將穆珹上下打量了一番,對于穆珹眼下的青黑以及憔悴的面很是滿意,里卻冷冷地道:“穆珹,你養外室你還有臉了?有氣你回你的侯府撒,沖著我國公府的人逞什麼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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