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整個廳中這麼多人也都變得雀無聲。
一眾眷都想過,姜嬈會如何應對這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安長公主。
但不管們怎麼想,也沒能想出姜嬈如何能不損面。
畢竟,安長公主是天皇貴胄,在這皇權大于天的大安朝,安長公主真要讓姜嬈跪,姜嬈又哪里敢不跪?
可誰也沒想到,姜嬈在安長公主的咄咄人之下,竟是與安長公主對峙上了。
們其實都能理解姜嬈不想下跪,可是……
姜嬈倚仗的是什麼?
安長公主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一雙眼中盡顯凌厲:“你敢以下犯上?”
姜嬈在口拍了拍:“長公主這話可就太過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普普通通一介商而已,夫君寒窗苦讀近二十年都還未能謀得一半職,我哪里敢以下犯上啊……”
“那你還不跪?”安長公主向前出一步,以勢相。
姜嬈仍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瞇瞇地道:“不是我不跪,實在是……太祖皇帝他老人家不允我跪啊!”
話說到后來,姜嬈一直帶笑的眼中也現出幾分鋒芒。
姜家是商戶,是沒有爵位,但姜家也不是柿子!
想要拿姜家人?
皇室長公主也不行!
太祖皇帝?
聽到這四個字,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茫然。
們都不明白,這事兒怎麼就突然扯到太祖皇帝上了?
姜嬈將左手挪開,出右手大拇指上戴著的那只玉扳指,為了讓安長公主看得清楚些,還特意往安長公主那里走了幾步。
“聽家父說,這個扳指是太祖皇帝的隨之,當初太祖皇帝就是戴著這枚扳指殺的前朝皇室幾名重要員。”姜嬈豎起大拇指,“長公主既是皇室貴胄,想來對這段歷史也是極為了解的,不如便好好瞧瞧,這枚扳指是不是就是太祖?”
安長公主一時面如豬肝之。
怎麼也沒想到,姜嬈竟能隨手就拿出太祖。
就跟是早有準備一樣!
姜嬈就跟沒看到安長公主的臉一般,極為虛心地道:“長公主知道的,我就是一介商,難免見識短淺,認不出太祖也屬正常,長公主可得幫著我好好辨認一番,若這不是太祖,我一個平凡無奇的民婦,見著長公主這樣的大人,自然該好好跪一跪才是,若這真的就是太祖,那長公主可能就要失了……”
安長公主的臉由紅轉白,最后變得鐵青。
要是可以,很想一掌將姜嬈臉上的笑容給打掉。
可是……
還真不可以!
太祖皇帝的生平,這是每個皇室員從時就一定要學,并且要牢記于心的,因為大安朝,甚至是他們這些皇室員,都是因太祖皇帝而存在的。
太祖皇帝,是他們所有人的源。
若連這皇室之源都不認同不敬重,那如何能得如今這富貴?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有關太祖皇帝的所有,皇室員都得敬著。
更別說,姜嬈手里的這只扳指還有著這樣重要的意義了。
安長公主若是真的讓戴著這枚扳指的姜嬈給下了跪,此事之后,自己都不知道要在太祖皇帝的真像前跪上多久。
當然,這里有這麼多皇室宗親員在,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麼多只耳朵聽著,就算姜嬈自己非得要跪,也總會有人攔下的。
姜嬈看著安長公主,萬分虛心地道:“長公主,您看我這還跪不跪得?”
廳中雀無聲。
直到這時,眾多宗親員這才恍然想起來,姜家如今雖然只是商賈,但姜家也是大安朝的功臣,若非當初的姜家先祖婉拒了爵位,現在這大安朝的勛貴之中也定有姜家的一員!
而當年,太祖皇帝也確實與姜家先祖極為親厚,便是皇室之中太祖留下的典籍之中也曾記載,太祖當年確實賜下了許多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的隨之給姜家,甚至還曾留下“見之如見朕”的話。
真要說起來,有這枚扳指在手,別說是安長公主了,就是隆譽帝來了,姜嬈不僅不用跪,隆譽帝還得朝著這枚扳指躬行禮才是。
眾人都不由得拿眼角的余覷安長公主。
他們不知安長公主和姜嬈能有什麼過結,但安長公主對姜嬈的針對明晃晃的讓人想注意不到都難,可這位天之驕氣勢洶洶而來,最后沒刁難到姜嬈不說,反倒因姜嬈手中的這枚太祖留下的扳指而陷了如此難堪的境地……
只是想想,他們都覺得要替安長公主尷尬了。
眾人于是又看向姜嬈。
到了這一步,若姜嬈但凡圓一些,也該往后退一步才是。
那麼,姜嬈會如何做呢?
姜嬈不僅沒有圓的給安長公主遞個臺階下,反而再往安長公主跟前走了兩步,兩個人只差沒在一起了。
因為要參加壽宴,總不好壞了主人家的喜氣,姜嬈今兒也是穿的一紅,紅間是細細的金線,隨著姜嬈的走,那金線閃著如水波一樣的芒。m.166xs.cc
與同樣穿了紅的安長公主站在一起,這位世人眼里的商,卻是分毫不遜。
不僅不遜,反而還將安長公主了一頭。
姜嬈面上揚起笑容,問近在眼前,看那樣子恨不得將自己生撕了的安長公主:“長公主,您還要我跪您嗎?”
安長公主咬著牙。
長這麼大,也沒在皇宮之外吃這樣的虧!
按著的子,是恨不得讓人將這姜氏按在自己腳下,但看著姜嬈指間的那枚扳指,不敢。
瞧著姜嬈那咄咄人的樣子,安長公主怒從心頭起,斥道:“既是太祖賜之,姜家不好好供奉著也就罷了,還任由你拿出來如此招搖,姜家這是對太祖不敬嗎?”
姜嬈紅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來。
在安長公主這番質問之下,不僅不慌,還將安長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道:“長公主也沒得到賜之吧,賜之您是沒吃沒穿還是沒用過?要不然,長公主也把所有的賜之都供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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