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連連搖頭。
“二嬸這種從前最要臉面的人,一旦可以不要臉了,倒也能發揮出不俗的戰斗力啊……”慨道。
“可不是麼?”
說這話的時候,穆珩正將姜嬈整個人抱在懷里,下還擱在姜嬈的肩窩里。
這麼大顆頭呢!
姜嬈被得有些累了,將人往外推:“穆明遠,趕放開我!”
穆珩倒是把腦袋挪開了,卻沒有放開姜嬈,而是換了個姿勢抱姜嬈,再將姜嬈的頭往自己的肩頭一:“阿嫵,我不怕累,你盡管靠著我吧!”
這話說的可別提有多豪氣了。
姜嬈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對了,大安朝與北疆的互市,要什麼時候才能有眉目?”問。
穆珩懶洋洋地道:“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事實上,打從大安朝與西涼互市的消息傳了出去之后,北疆那邊就已經有些心了。
要知道,北疆缺的東西可是不,往常他們想要從大安朝獲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需要付出大代價的。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大安朝向來查得嚴,便是有商人敢于將東西賣給北疆人,那也只能的,萬一被發現了還會獲罪。
要擔著這樣的風險,自然獲利也就要足夠多才行,價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可若是兩國之間互市,那這樣的易就變得明正大起來了……
比起這樣的與大安朝的商人易,有風險不說,還價格高貨源不穩定,北疆人自然更希能夠穩定、大量、便宜的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至于大安朝會不會樂意……
既然大安朝與西涼都能互市了,為什麼與北疆就不行?
“北疆來的使臣如今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再過半個月應該就能抵達京城。”穆珩道。
姜嬈點了點頭。
如今八月剛剛過半,北疆使臣約在九月初能抵京。
“若是北疆來的使臣對兩國互市之事有著足夠多的權限,說不得在過年前這件事就能徹底議定了。”穆珩道。
上次與西涼談互市的事,還是兩國的員一起在南安府談,而這一次,卻是北疆的使臣主前往京城。
只這一點,便已經讓大安朝拿到了主權了。
“我的阿嫵……”穆珩在姜嬈的額頭上親了親,“又要大放異彩了!”
頗為驕傲的語氣。
姜嬈心中溫暖。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覺得為子,就該藏在深宅之中圍著他和孩子打轉。
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穆珩就已經湊到了眼前來:“阿嫵,是不是很?是不是想著以后要對我更好一些才行?”
姜嬈:“……”
不,現在一點也不了呢。
……
時間進九月。
此時果然已經傳出了消息,北疆的使臣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因為北疆那邊這個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雪,所以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再過上幾日就能抵京了。
姜嬈想著,待北疆使臣進京,雙方就互市一事定會有一番撕扯,到時候和穆珩只怕得有一段時間不出空來,于是決定帶了一家老小去白云山的湯泉莊子里小住幾日。
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圓姐兒最是開心:“去年釀的花酒老祖宗已經快喝完了,正好去了莊子上采了花釀酒給老祖宗喝!”
去年幾個小的采了不的花,這些花后來都釀了花酒給了幾家的長輩喝。
因為這些花酒來之不易,楊氏喝得也頗為珍惜,但因為本來量就不多,這一年的時間下來也就沒剩下多了。
圓姐兒一直惦記著呢。
楊氏聞言,眼里立即就漾出了笑意。
去年是姜嬈一家并姜家人,還有嘉和郡主一家一起去莊子上的,但嘉和郡主如今有孕在,自然是不能去了。
不過,嘉和郡主不能去,卻是讓人將虞哥兒送了過來。
圓姐兒知道虞哥兒能夠同行,自然是開心的。
開心之余,又不了屬于小孩子的攀比之心。
“虞哥兒,這次我們還要去采花,到時候比比誰采得多好嗎?”圓姐兒眨著大眼睛道。
虞哥兒一聽,也來勁了:“我比你高,比你力氣大,一定是我采得多!”
圓姐兒不高興了。
出小手,從自己頭上比劃到虞哥兒的頭上:“你哪里比我高了?”
至于力氣……
圓姐兒想了想,覺得虞哥兒的力氣好像是要比自己大一點。
但沒關系。
“采花又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小姑娘大聲道。
虞哥兒平時其實讓著圓姐兒的,但到底是小孩子嘛,攀比之心一上頭,又哪里會退讓?
“反正我肯定能比你采得多!”
“我多!”
“我多!”
“……”
倆小孩兒就這樣爭了起來。
穆珩在旁邊看得直搖頭,他用手肘了看戲看得正有勁的姜嬈的胳膊,“阿嫵,你看看這小子,年紀小小就知道爭強好勝,長大了一定娶不到媳婦!”
像他,那是經歷了多磨才功娶到阿嫵的呀!
他年時若是像虞哥兒這樣,不用說,怕是一輩子都娶不到意中人。
這樣一想,穆珩看虞哥兒一下子就順眼了。
只要不沾上他家圓姐兒,只看虞哥兒這個孩子,那還是可的。
姜嬈看出穆珩的想法,睨他一眼:“你可真行,就知道與孩子計較這些!”
穆珩沖著姜嬈笑。
他就當姜嬈這是在夸他了。
準備好了之后,一大家子人這才浩浩地出了城。
今年的白云山與去年的白云山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不同,但回首這一年發生的事,姜嬈卻頗有種是人非的慨。
“去年的這個時候,安國公府還在算計著怎麼從姜家上割,咱們那位大嫂和的母親,可都認定了姜家要敗了……”
所以在這去往白云山的路上兩撥人相遇時,趙氏還特意到姜嬈跟前耀武揚威來著。
一年過去,白云山還是白云山,姜家也還是原來的姜家,甚至還更好了,反倒是老牌勛貴安國公府卻已經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