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庭在戰場三年,反應力極好,幾乎在一瞬間立馬便扯住了輕輕,那“暗”落在地上,輕輕安然無恙。
再看顧明依,被砸了個正著。
“死了。”夙心冒了出來,慢悠悠的走到顧明依邊,笑眼盈盈的看著:“如果這暗是真的,你現在已經見閻王了,我記得幾年前你曾與我說過,你爹再娶是為了讓妻子照顧你們這幾個,如今看來,非也。”
哪里有什麼暗,不過只是兩節小木塊而已,只是形狀瞧著像是梅花鏢,但并沒有殺傷力。
是專門過來挑事兒的。
剛才選得時機剛剛好,顧晉庭一左一右二人,約都離了兩步左右,除非是在準備好的況下,否則顧晉庭救了一個再去救另一個,便有些來不及了。
顧明依怔在原地,看著那掉落在地上木頭,渾發抖。
氣得。
知道!冷夙心是故意的,故意挑撥和輕輕。
可是——
在命攸關的時候,爹、親爹,竟然會選擇輕輕,而直接拋棄了?!憑什麼,輕輕憑什麼啊!才是爹親生的兒,輕輕只是爹娶進門來的!
就像夙心說的那樣,爹向們幾個保證過的,將來不論娶了誰,們都是爹的心肝寶貝,絕對不會讓們半點委屈,如今爹去連的命都不要了!
“明依,夫君不是故意的,剛才是太急了,這才沒顧得上……你別生氣,你是不是看上這簪子了,我給你買……”輕輕連忙說道。
夙心離間之后就走了,壞人做壞事就要這樣子,讓他們訌,不能給他們槍口一致對外的機會。
“誰要你的錢!”顧明依果然怒了,手便沖著輕輕打了過去,輕輕竟然也沒躲,生生挨了一下。
顧晉庭一看,抬手沖著親兒又了一掌:“明依!你何時變得這麼胡鬧了!這些年多虧了你娘照顧你們,要不然如今爹可還能見到你!你快點和你娘道歉!”
顧明依驚呆了。
爹爹太壞了。
哭著轉頭,撒就跑,后頭那倆妹妹和丫鬟也連忙跟上。
“這孩子……”顧晉庭也有些焦心,離家太久,他與幾個孩子生疏多了,他也不想如此兇狠,實在是剛才兒著實是不像話,就算有錯,那也是他這個當爹的剛才沒有盡到責任,是那冷夙心惡毒不講理,與輕輕有什麼關系,是無辜的,那孩子怎麼就不懂呢?
顧晉庭想去追,輕輕看出來了,著臉,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生你氣,只怕一會兒又要鬧脾氣,這些年我也習慣了,知道怎麼哄,我去看看吧,不過你剛才不該這麼對明依的,我要罰你……就罰你……給我們娘倆每人挑一只滿意的簪子!”
說完,輕輕走了。
一直觀察著的夏侯淮信都震驚了:“我妹這招黑心吶!”
“國公爺,咱們還打嗎?”六人也有些無語。
就剛才,國公爺說他流落在外頭的妹子這些年了好大的委屈,特別可憐,讓他們過來幫忙出氣,結果呢?
那姑娘多厲害啊,兩塊木頭,常人摔出去也只會輕飄飄一點力道都沒有,可竟然讓一個戰場上廝殺的將軍都誤認為那是個暗!
而且,甩了個東西、又說了句話,就走了,卻讓那兩個人每人都挨了一掌打,那聲音,隔得這麼遠都能聽著脆!
“打啊!我妹能干知道給自己出氣,可我這做哥的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夏侯淮信理所當然的說道。
直接讓人手。
臉都不用蒙,若真蒙了,那才說不清。
六人直接走過去,到了顧晉庭邊,二話不說便直接手,周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躲了起來,而這六人一招一式都著殺伐之氣,顧晉庭也是個能人,若一對一肯定能贏,然而六個打一個……
很快,就敗下陣來,被在了地上。
夏侯淮信這才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然后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晉庭,那手沖著顧晉庭的臉拍了兩下:“長得也就那樣。”
“你是何人!我乃陛下封的明威將軍,你敢毆朝廷員!”顧晉庭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敢在京城大街上對他手,都不避開人的!
“瞎眼的東西!”夏侯淮信哼了一聲,“你們告訴他,老子是誰!”
“打你的,乃是鎮國公!顧將軍,你還是很榮幸的。”說話的人笑了笑,“最近聽聞顧將軍很有本事,在邊關以一敵百這才惹得屠老將軍看中,本以為是何等威武的人,我們幾個這才來會會,沒想到,不過就是個腳蝦嘛!哈哈哈……”
幾人狂笑。
顧晉庭剛來京城,哪里得罪什麼鎮國公了!
“我乃屠老將軍義子,究竟有何得罪了你們……”顧晉庭覺得很是丟人。
不遠還有許多百姓看著,他的臉、他的名聲,都沒了!
“以武會友。”夏侯淮信腦子突然靈了一下,然后咧笑著,“你回家之后與你老子說一聲,你就明白了!”
這麼說的話,就算鬧到了陛下那里,陛下還能罰他不!?
從前屠老將軍可沒用這名頭折騰他,他這做以牙還牙。
“揍他!老子要兩顆牙。”夏侯淮信想了想,又道,不能讓妹妹覺得他是在騙人,所以這牙要拿回去給妹子瞧瞧。
夏侯淮信直接找個位置坐了下來,翹著二郎,手里把弄著腰間的墜子,頗有耐心的等著,那樣子瞧著玩世不恭卻又兇悍極了。
六人下手也狠,但也知道不能廢其骨,否則事兒就大了,故而拳拳傷不傷骨,折騰夠了,才弄下來兩顆牙來,當然,也沒打門牙,免得不好代。
顧晉庭疼得渾都在發。
這一刻,就如同當初在榆城被人打斷一樣,掙扎而又無奈。
鎮國公!鎮國公!
夏侯淮信掏出個帕子來,將牙收了起來,然后對著那幾人道:“若有人問起,只管往本國公上推,今日,就多謝兄弟幾個了。”
六人一聽,甚至都有些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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