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高級科學家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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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況下，科學研究不可能是獨立的。

你發現一個科學家，就很可能發現一窩科學家。

徐啓的作用就在於此。

金尼閣這個人云昭沒聽說過，可是，湯若！雲昭還是知道的。

雖然他是一個神學家，是一個天文學家，這並不妨礙滿清把他當火炮專家來用。

中國人是務實的，雖然天文曆法很重要，在戰爭期間，一個火炮專家對國家的重要更加的大。

爲了獲取西方的一些學識，徐啓可以加耶穌教會，這是他個人爲獲得知識而做的一些妥協。

爲了獲得一些火炮知識，滿清的統治者們可以許諾給湯若高厚祿，以及傳教的便利條件。

爲了讓自己腦海中的大炮早點出現，雲昭也準備做一些妥協——比如綁架湯若！

據後世跟科學家打道的經驗來看，跟科學家好好說話純粹是自己找！

尤其是真正有本事的科學家，在對待府的態度上出奇的一致——他們不把員當人看！

一個嚴謹的農學家在考察了雲昭帶領農民自建的溫控大棚之後，在發現雲昭沒有獲得發明專利者的同意之後就自建了大棚，並且打算在村子裡的擴建之後。

爲了鼓勵雲昭這種行爲，他把一杯茶水潑在雲昭的臉上，然後把雲昭的行爲上告給了上級政府，還揚言法庭見。

上級政府給專家賠禮道歉，補上了專利費用，還嚴厲的批評了雲昭這種行爲，當然主要是批評他沒事找專家給鄉村土法大棚找技支持的愚蠢行爲。

從那以後，雲昭見了科學家一般都繞著走。

面對一位神學家兼科學家，雲昭覺得沒法子用一般做事的方式請此人！

而綁架毫無疑問，是最方便，最直接，可能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方式。

西安人都知道，在六年前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異族人金尼閣在蓮湖修建了一座神廟，做伯多祿堂。

兩年後金尼閣病重，由一個做湯若的耶穌會教士接替，在進士王徵的資助下，又進行了擴建，建之後的廟堂做——天主聖母堂。

儘管這位教士心地仁慈，經常給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分一些食，給他們一些衫，甚至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們在教堂留宿。

他並沒有留下一個好的名聲。

主要是西安的很多人認爲，這個留著一臉大鬍鬚且紅頭髮綠眼珠的異族人好吃人心，那些小乞丐進了教堂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所以，湯若的傳教大業進展出奇的緩慢，即便是他招募的僕人也不願意追隨他信仰耶穌。

“，你信不信耶穌教？”

雲昭問錢。

錢道：“爺覺得我應該信耶穌教嗎？如果需要，我當然可以信！”

“多多信耶穌教你看怎麼樣？”

“也不是不，主要是看重要不重要了，如果重要，我姐姐會信的非常虔誠。”

“雲楊呢？”

“估計有些難。”

“雲卷，雲舒，雲飛，雲樹他們呢？”

“可以信，不信的話，爺打他們一頓他們也就信了，爺要不要信呢？”

“我就算了，我要是信了，家裡一堆祖宗怎麼辦？誰祭祀啊？”

“我們要信這東西幾年？”

“直到我理想中的火藥跟大炮出來，就隨你們的便了，說不定你們以後會很喜歡信耶穌。”

錢笑了，他覺得爺的話現在越來越無聊了。

“金勝寺裡有一個石碑，記得給我弄回來。”

“什麼樣的石碑？”

“大秦景教中國流行碑！”

“呀，金勝寺可能不準！你一定不肯給金勝寺佈施，咱們怎麼把那個碑弄回來呢？用搶的？”

“派一些流民去金勝寺，應該能把這個碑給帶回來吧？”

“好的，我讓高傑去弄，他的心思活絡一些，先前爺說還要綁架一個番邦和尚，誰去弄呢？”

“你跟你姐姐帶人去吧，不過，要等玉山上的教堂修建好了之後再去。

以後啊，咱們這裡要來很多番邦和尚，沒有一個合適的寺廟也不好，我已經請玉山書院的馮奇先生主持修建，好在石料，磚瓦，木料，工匠都是現的，西安城裡負責修建天一聖母堂的工匠也在，兩個月左右居住地就能修好，半年時間大殿就該修建好了。”

錢看著雲昭道：“既然是我們姐弟倆出馬，那就是騙而不是綁架是不是？”

雲昭瞅著錢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只要人，以後還要來很多番邦和尚，我不要他們的神，我只想要他們肚子裡的學識。

我們大明看不起奇巧技，卻不知很多所謂的奇巧技對我們非常的有用，而那些番邦和尚對於奇巧技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錢點點頭道：“好的，既然不是來，那麼你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雲昭聳聳肩膀道：“隨你，我先告訴你，我在濠境買了一些番邦奴隸，再有兩個月就要抵達玉山，在這些人到玉山的時候，我希這個湯若能夠安心的留在玉山。”

“爺，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玉山書院不能只有我們漢學，西學也應該有一些。”

“西學？”

“你還不懂，再過幾年你就知道了，去吧，幹你的事。”

雲昭現在很幹一些的事，就目前而言，雲氏的一干人手把事理的很好。

這些人治理一州一縣是夠的。

藍田縣最大的事依舊是種糧食，就算雲昭很想開通商埠，也必須有糧食這種大宗貨來兜底，如此，才能把藍田縣變一個真正的商埠。

無農不穩，無商不富，這八個字雲昭理解的太深刻了。

吳甡的十萬兩銀子按照市價只能買到兩萬擔糧食，好在他支付的都是銀，沒有火耗損失，這筆生意到底還是能做。

吳甡也極其的無奈，在來藍田縣之前，他帶著銀子從京師出發走過幾十個州縣，早就想把銀子換米糧，可惜，十萬兩銀子能一次買到兩萬擔糧食的地方，只有藍田縣。

面對這個小小的知縣，吳甡覺得自己爲一省參政，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優越。

藍田縣之所以能在三月天裡還能拿出兩萬擔糧食的依仗就是遍佈藍田縣的大小水庫跟水塘。

在藍田縣絕對沒有多餘的水被浪費掉，即便是來一場大雪，百姓們也會主把雪丟到水塘裡，下一場大雨，原本流淌的滿地都是的雨水，也會被大小渠送進水塘。

一旦水塘裡的水不敷出，藍田縣的水庫就會開閘放水，重新把水塘灌滿。

到是水車，到是輸送水流的木槽。

瞅著水渠裡淙淙流淌的清水，吳甡幾乎以爲自己在江南水鄉。

“就這麼簡單，下沒有爲了湊您需要的兩萬擔糧食就搜刮百姓，沒有因爲這兩萬擔糧食就迫的百姓鋌而走險。

我們把銀子拿出來，百姓們就拿出家裡的存糧，過秤，拿銀子然後您得到兩萬擔好糧食。

事就是這麼簡單，我不明白，大人緣何穿州過府的居然弄不到區區兩萬擔糧食。”

吳甡蹲在水渠邊上一邊洗手一邊淡淡的道：“本經過的地方，百姓手中無糧。

糧食全在糧商，或者大地主手裡，人家嫌棄我給的糧價低，不肯買。”

“糧食其實沒有這麼貴！”雲昭湊過來也看著水渠裡的水。

吳甡手道：“人心壞了。”

雲昭點點頭，深以爲然。

只要水庫，水塘裡的水是滿的，雲昭就不太擔心災害，自古以來，藍田縣只會遭旱災，從未發生過水災。

至於蝗災……現在本就不怕，災民們在前兩年的時候，已經快把蝗蟲吃絕種了。

雖說“旱極蝗生”幾乎是一定的，可是，陝西大旱這麼些年，只有旱災卻沒有蝗災的主要原因就是蝗蟲沒了生存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