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到——”
一聲響亮的唱報聲響起,眾人都將視線移向了門口,忙不迭地看著相攜著走來的一對璧人。
柳凝玉看著眼前悉卻又陌生的男人,這可是他的夫君啊。
如今竟這般嘲諷,他著紅,娶了另外一個人。
曾幾何時,他側站著的人是啊,如今時翩躚,流轉,一切卻已是人非起來。
然而,聽著周圍那一句句狀若無意的同的話,讓還是如芒刺背,但必須直腰背坐著,為的是不讓人看的笑話。
“禮——請新娘向夫人敬茶。”
直到敬茶的聲音響起,柳凝玉才緩過神來,看著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柳凝玉真的快恨毒了,搶了自己的夫君,可自己眼下卻什麼都不能做。
“姐姐,請用茶。”
按照規矩,平妻府需得敬正妻一杯茶,正妻喝下,就當是承認了平妻的份。
柳凝玉深呼了一口氣,手將要接過來,指尖剛剛到茶沿,誰知這時茶杯竟然徑直落了下去。
一聲脆響過后,柳凝玉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了羅佩琴帶著哭腔的聲音。
“姐姐,姐姐你要是不歡迎我,也不必這麼當面給我難堪吧,這不是,連帶著也讓舒家也丟了臉面嗎?”
柳凝玉狠狠地瞪了羅佩琴一眼,這才剛來就敢給自己使絆子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反倒被羅佩琴倒打一耙。
“二姐姐,你說二嬸怎麼這麼糊涂呢?嘖嘖嘖。”
舒云姜看戲看得正爽呢,出言順帶刺激一下舒云,果然見后者狠狠地蹬了一眼。
舒云姜也不惱,要是舒云什麼反應都沒有,但才真的要奇怪了。
“柳凝玉!還不快給琴兒道歉,琴兒,疼嗎?”
舒麟小心翼翼地拿起羅佩琴的手,仔細地看著,想看看有沒有被那滾燙的茶水給燙到。
“我道歉?憑什麼要我道歉。”
柳凝玉一聽舒麟這話瞬間火冒三丈,自己的夫君,不問緣由就要讓自己服去向一個平妻低頭,還當著眾人的面讓道歉。
更氣人的是,他眼里心里現在只看得見羅佩琴一個,羅佩琴琴兒,則是連名帶姓的,個中區別,一聽便知。
舒麟看著自己這個當眾跟自己頂的人,再對比伏在自己肩頭哭得委屈的子,心里對柳凝玉更是厭惡了一分。
“你不道歉?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琴兒才剛嫁過來你就這麼對,你這樣的子,怎麼配得上正妻之位?”
柳凝玉瞪大了雙眼,似是不敢相信舒麟剛剛說了什麼,他竟然,連正妻之位都不想給了?
躲在舒麟懷里的羅佩琴則是地暗笑著,笑夠了才抬起頭來,臉上還是掛著一幅難過極了的模樣。
“夫君,都是琴兒不好,是琴兒惹姐姐生氣了,姐姐才會這樣的,不怪姐姐。”
柳凝玉快被羅佩琴那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給氣死了,這個羅佩琴,就知道,嫁進來一定是一個禍害的。
“琴兒莫哭,我定為你做主。柳凝玉,你今天要是不給琴兒道歉的話,我就立馬休妻,我就讓琴兒即刻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什麼?!
“你想休了我?”柳凝玉問出口已是淚眼婆娑,沒想到,現在舒麟一出口竟然已經到了想要休妻的程度了。
除了氣憤,心里更多的還是心寒。
十幾載相伴的,任勞任怨為這個家持著不曾有異心,辛苦付出結果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休妻”二字。
“爹——你怎麼能為了這個賤人就辱罵娘親呢?還想讓娘親讓出正妻之位,我呸。”
舒云也是被舒麟的一番話氣得狠了,渾然不顧形象上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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