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禍國,民不聊生。
太后娘娘尸骨未寒,棺槨上卻突然出現這樣淋淋的字,難道是在警告世人嗎?那妖后,豈不是在暗指皇后娘娘?
有心思靈敏的,紛紛看向凌歡,卻發現皇后娘娘并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表仍然沉著冷靜,仿佛并不在意棺槨上的字。
“妖后禍國,民不聊生,這是太后娘娘在天之靈顯靈,太后娘娘、死得枉啊,你、你這妖后,難道還想要牝司晨,繼續禍害大秦江山嗎?”太師府的超一品夫人羅氏突然指著凌歡大聲說道。
其余世家一黨的眷也紛紛怒瞪著凌歡,仿佛是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
其余嬪妃各有心思,有些還在驚嚇中沒有回神,有些卻事不關己冷眼旁觀,不過片刻,凌歡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尊貴皇后,淪落為人人爭相討伐的惡人。
回過神來的安嬪有些驚疑不定,暗中朝自己的祖母看去,卻發現安國公夫人對微微搖了搖頭。
安嬪心里一凜,不聲地掃了旁的如嬪一眼,聰明如已經發現了如嬪的不對勁。
從太后棺槨突然出現子,再到如嬪看似驚慌失措喊出的那句若有所指的話,還有太師府羅氏的發難,這一切的矛頭都直指皇后,這是一個謀,而且是針對皇后的謀。
安嬪看破了這個謀,同時作為世家的一份子,本應該與羅氏等人共同進退,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并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心里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安靜地待在一旁,觀察凌歡的反應。
這件事略一看,是太后娘娘為世人示警,可這手段雖然惡毒,卻太過拙劣,連都能看出這是一個謀,明如皇后,又豈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想到這里,安嬪定了定神,悄悄看了凌歡一眼,而這一看,卻讓心里一驚,只見皇后娘娘臉上沒有一點慌的表,此刻正冷著一張俏臉,冷眼看著羅氏等人。
羅
氏自覺這次是一個好時機,自然不肯放棄打凌歡的機會,要知道世家早就看凌歡這個皇后不順眼了,一直想要將皇后除去,奈何皇后深得皇上信任,為人也夠明謹慎,讓他們無下手。
現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太后的棺槨會出現這樣的字,但并不妨礙借題發揮,將所有的臟水全部潑到皇后上。
更何況也沒說錯,妖后禍國,這妖后說的不就是皇后嗎?只要將此事傳揚出去,哪怕皇上心里再看重皇后,迫于孝道和輿論也不得不下旨廢后。
羅氏等人心里算計得好,可凌歡卻不愿意配合,只見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羅氏,你說誰是妖后?是本宮嗎?”
羅氏心里一,但很快就義正辭嚴地說道:“這是太后娘娘在天之靈,不忍你這個妖后禍江山,才出言警告世人,難道臣婦說錯了嗎?”
“哦?不知本宮如何禍江山了?”凌歡神淡然,冷冷地問道。
“你迷皇上,手朝政,牝司晨實在是天理不容。”羅氏指責道。
“羅氏,本宮看在老太師的面子上,對你多番容忍,你卻相,想要為難本宮,是誰給了你膽子?牝司晨?你在指責本宮之前,是否忘了母后?在母后的靈前,你可敢再說一遍?”凌歡毫不猶豫將羅氏的臉皮扯了下來!
“你、你簡直就是誣蔑……”羅氏沒想到凌歡會這樣反駁,一時氣急敗壞。
在場的眾人,除了年輕一輩,老一輩的人誰不知道太后娘娘當年垂簾聽政的事?
“誣蔑?”凌歡冷笑:“羅氏,你口口聲聲說本宮牝司晨,可曾想過皇上?皇上還在呢,你是想要詛咒他嗎?”
“臣婦沒有!你,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羅氏臉一變。
“沒有?”凌歡了冷笑,臉上的表冷厲無比:“在粥里下毒,在棺槨上手腳,再對本宮宮發難,真是一環套一環,果然是好手段!”
如嬪聽了這話,控制不住微微
一。
“粥里是否被下毒,暫時還未可知,而太后娘娘棺槨上的字卻是眾目睽睽之下出現的,這分明就是太后娘娘顯靈,皇后娘娘不應該給我們還有天下百姓一個解釋嗎?”羅氏不甘心地說道。
“解釋?本宮為何要給你們解釋?”凌歡冷笑道:“該解釋的人不是手腳的幕后真兇嗎?”說到這里,凌歡冰冷的目落在如嬪上,冷冷地道:“如嬪,你說是嗎?”
凌歡本來并不想在靈堂里鬧事,因為這樣對太后不敬,可是這些人卻步步,還在太后的棺槨上手腳,實在是讓忍無可忍。
聽了凌歡的話,眾人的目紛紛落在如嬪上,連安嬪也忍不住懷疑地看著如嬪,想到之前的舉,再加上棺槨上的字確實是被潑水之后才出現的,安嬪不由皺了皺眉,莫非此事真的是如嬪所為?
“嬪妾不知道的皇后娘娘在說什麼。”如嬪里一驚,抬起頭輕聲說道。
“不知道?”凌歡冷笑道:“姜黃遇水變,如嬪是否可以告訴本宮,你為何將水潑向棺槨?”
眾人聽了這話,不由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如嬪,難道棺槨上出現字,并非是太后娘娘在天之靈顯靈,而是有人了手腳?
知道,竟然知道!
如嬪心里慌,臉上卻出委屈的表,說道:“皇后娘娘,嬪妾本就不知道什麼姜黃,嬪妾只是被下毒的事驚到了,這才不小心將水潑了出去,至于太后娘娘棺槨上為什麼會出現字,嬪妾本就不知道,您可不能冤枉嬪妾……”
如嬪了手中的帕子,就算皇后知道姜黃遇水變又如何?若是真的那麼簡單,也不會冒這個險了,姜黃遇水變不錯,可那卻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了其他東西的水,這個中緣由皇后哪怕是再明,也猜測不到。
“你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了你?”凌歡笑了,笑聲清脆悅耳,可落在如嬪的耳中卻猶如惡鬼索命般令人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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