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膽子小,母后又何必為難皇妹……”秦惜不等秦盈說話,就搶著說道。
“住口!”凌歡沉下臉,冷聲道:“秦惜,出宮兩年,你連規矩也忘了嗎?若是你再如此不知尊卑,哀家并不介意讓人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秦惜一窒,小臉沉了沉,雖然心有不甘,但終究還是不愿地閉上了。
“盈兒,告訴哀家,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凌歡放緩了語氣,淡淡地問道。
知道秦盈與秦惜不一樣,秦惜的生母德妃于算計又心狠手辣,秦惜在耳濡目染之下,將德妃險狡詐的子學了個十足十,甚至青出于藍比德妃這個做娘的更狠更毒。
而秦盈則被生母慧妃養保護得太過,不但沒有繼承到慧妃的心機,反而被養了天真單純不諳世事的子。過去有慧妃護著倒沒有什麼,自從慧妃沒了之后,秦盈便變得膽小懦弱,平日里更是在永安宮不敢出門。
也是凌歡掌管后宮比較看重規矩,平日里行事也是不偏不倚賞罰分明,因為此秦盈在宮里的日子才好過一些,不至于被心大的奴才欺侮。
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凌歡對秦盈心中并無惡,也有心想要幫扶這個孩子一二,可若是對方爛泥扶不上壁,愚蠢到甘愿為秦惜的棋子,那也沒必要為白費心思了。
若是秦盈主開口求助,不介意幫幫,就當是日行一善,可若是秦盈自己立不起來,就算想要幫也有心無力。
秦盈垂著頭絞著手指,沉默不語。
凌歡見這副模樣,不由有些失,這孩子懦弱至此,已經無藥可救。
而秦惜見此卻面得意之,就知道這個皇妹是個沒用的,就算有太后撐腰又如何?還不是什麼都不敢說?
就在秦惜暗自得意的時候,秦盈卻慢慢地抬起頭,臉上怯懦的表漸漸變得堅定,看著凌歡小聲開口:“母后,皇姐想要害我,請您為兒
臣做主……”
此話一出,秦惜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僵住。
凌歡卻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本來以為秦盈不會開口,沒想到這孩子倒是給了一個驚喜。
“你胡說什麼?”秦惜的聲音有點尖銳:“秦盈,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秦盈被嚇得瑟了一下,小臉煞白煞白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十分堅定:“皇姐害怕我向母后告,想要掐死我,是、是那個宮人救、救了我,我、我脖子上的淤痕就是皇姐掐的,皇姐還、還想要顛倒黑白,想、想要誣蔑母后……”
“你說謊!”秦惜憤怒地揚手要打秦盈,卻被容萱攔住。
“放肆!”凌歡見秦惜竟然想手打人,臉在瞬間沉了下去,怒斥道:“秦惜,為公主狀若潑婦,毫無手足之,這就是你的規矩?”
“母后,說謊……”秦惜大。
“我、我沒有……”秦盈壯著膽子小聲反駁。
“小賤人,竟敢胡說八道,誰給你膽子誣陷我的?”秦惜張牙舞爪,死死地瞪住秦盈,若不是被容萱攔著,此刻恨不得將秦盈給活撕了。
秦盈被嚇得直往后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后,兒臣沒有說謊,兒臣說的都是真的,皇姐、不但想要殺兒臣,還想要害皇弟……”
此話一出,眾人臉巨變,就連凌歡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強忍住心中的驚怒,問道:“你說什麼?”
“皇、皇姐想、想要害、害皇弟……”秦盈心里害怕得不行,但仍然鼓起勇氣結結地回答了凌歡的話。
“我沒有!”秦惜臉上出恐慌之,大聲否認。
“你、你就有……”秦盈抖著弱弱地反駁道:“你、你要送不好的東西給皇弟,想、想要害、害皇弟……”
“秦盈,你個賤人!”看到凌歡表冰冷,秦惜慌了,急忙說道:“母后,您不要相信,是因為我平日里欺負,所以
懷恨在心,想要誣陷我,我送東西給皇弟是一片好意……”
“所以說,你確實送了東西給旭兒?”凌歡冷冷地說道。
“我、我只是好意……”秦惜支支唔唔,心虛地不敢與凌歡對視。
“是不是好意,哀家自會查清楚,秦惜,你最好沒有別的心思,否則哀家并不介意宮里一個公主!”凌歡神冷漠,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旭兒就是的逆鱗,是任何人都不能的存在,所有膽敢傷害旭兒的人,都要付出的代價。
“母后……”
秦惜還想要狡辯,可凌歡卻不再理,而是對秦盈問道:“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哀家,你放心,你了委屈,哀家自會為你做主!”
也許是凌歡對的態度一直比較溫和,秦盈的膽子也大了一些,不過仍然不敢靠近秦惜,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在父皇駕崩后不久,皇姐就找到兒臣,讓兒臣繡幾個香囊,說要將香囊送給皇弟,兒臣當時也沒多想,只想著是送給皇弟的東西,兒臣便認真繡了幾個,后來、后來兒臣發現,皇姐并不是真心想要送東西給皇弟,、在香囊里放了其他東西,被兒臣發現后,就威脅兒臣,不讓兒臣說出去,還說、還說要帶兒臣出宮……”
“那為什麼要殺你?”凌歡神平靜,可沉靜的雙眸卻蘊藏著無窮的風暴。
秦盈小臉一白,說道:“先、先前皇姐強行拉著兒臣去給皇弟送香囊,兒臣、兒臣害怕,就、就跑了,后、后來兒臣怕皇弟會出事,便想來找母后,可卻被皇姐堵住,皇姐怕、怕兒臣來告,所以才、才想掐死兒臣……”
想到自己差點被秦惜活活掐死,秦盈現在還心有余悸。
“胡說八道,秦盈,你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秦惜又驚又怒,驚慌失措地怒罵:“明明是那個宮人要殺你,是我救了你,現在你卻反咬一口,你這個喪了良心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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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