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
秦旭還沒有下堂,楊九見明玉親自過來,不由笑著迎了上去:“明玉姑姑,你怎麼來了?可是太后娘娘有事?”
往日見到楊九十分客氣的明玉,今天卻沒有一點笑容,問道:“剛剛大公主可是送了東西給皇上?”
楊九見此心里一咯噔,急忙說道:“剛剛大公主確實送了兩個香囊過來,說是送給皇上的,不過皇上還沒有下堂,東西還在咱家這里。”
“娘娘吩咐奴婢將香囊送去慈仁宮,勞煩楊公公也跟奴婢走一趟。”明玉聽到香囊還在楊九的手里,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咱家這就去。”楊九聽了明玉的話心里一驚,急忙問道:“明玉姑姑,可是那香囊有不妥之?”
明玉倒是沒有為難他,只淡淡地說道:“二公主指證大公主謀害皇上,大公主送過來的香囊有問題。”
“什麼?”楊九大驚失。
楊九心里也十分后悔,他今天真是鬼迷了心竅,怎麼就收下了大公主送來的香囊?若不是現在明玉姑姑過來,等會兒他恐怕還真的會將香囊給皇上。筆趣庫
若是皇上因此出了什麼事,那他這個大太監也活到頭了……
想到這里,楊九不由出了一冷汗,同時對大公主也怨恨起來。
在宮中多年,還能夠服侍兩任帝皇,楊九自然不是蠢人,他只是因為大公主與皇上是姐弟,又因為大公主的年紀小,下意識地忽略了人心險惡,認為大公主送香囊給皇上,是想要與皇上拉近關系,這才一時大意將香囊收下了。
現在明玉親自過來,顯然是大公主送來的香囊有問題,不然作為太后娘娘邊最得用的大宮,這點兒小事本就不值得親自跑一趟。
“楊公公不必擔憂,娘娘讓你過去,只是想要詢問一下事的經過,并沒有其他意思。”明玉見楊公公臉十分難看,便開口安道。
楊九能夠在先帝駕崩后仍然得到重用,甚至還能夠
為新帝邊的大太監,顯然娘娘是十分看重他的,因此明玉并沒有懷疑楊九的意思,更何況楊九如今能夠得到重用,完全是因為太后娘娘,像楊九這樣的人自然知道誰才是他的主子,本不可能會背叛娘娘。
楊九聽了此話,心里松了一口氣,激地笑了笑,說道:“咱家這就和你去見娘娘。”
說完楊九不敢怠慢,找了徒弟小福子過來吩咐幾句,然后便帶著香囊和明玉一起去慈仁宮。
等楊九到慈仁宮的時候,林院正已經在慈仁宮等候多時。
因為不知道香囊里放了什麼,為了小心起見凌歡并沒有親自察看的意思,而是讓楊九將東西給林院正和容萱。
林院正醫高明,容萱對各種毒素極其了解,對二人凌歡是十分信任的。
看到楊九將送的香囊給林院正,大公主心里暗恨,可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之,反而顯得十分鎮定。
凌歡見此,心里微沉。
秦惜心思惡毒滿口謊言,卻不是個沉得住氣的子,現在眼見謀暴,卻毫不見心虛,顯然是有恃無恐。
果然,林院正在查看了香囊半響后,開口說道:“娘娘,臣醫不,并沒有在香囊里發現不好的東西。”
凌歡聞言看向容萱,容萱也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看不出問題。”
秦惜眸中閃過一抹得意之,但很快就一臉委屈地看了凌歡一眼,就仿佛是一個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凌歡皺了皺眉,淡淡地問道:“香囊里放的是什麼?”
林院正說道:“都是一些名貴的香料,里面還添加了一些安神的藥材。這些東西對人并無害,長期佩戴也不會對有損害。”
容萱也點了點頭,說道:“奴婢看了,這些香料和藥材都沒有問題。”
雖然林院正和容萱都這樣說,但凌歡卻沒有因此而放心,反而心里越發警惕,世上害人的手段千千萬萬,林院正和容萱看不出來
,可卻不能說這香囊就沒有問題。
依秦惜的格,可不相信對旭兒有什麼姐弟,事出反常必有妖,送來的香囊必然是有問題,只不過其中的手段太過,查不出來罷了。
更何況經此一事,凌歡對秦惜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秦惜就是個惡毒的瘋子,這樣的人留著始終是一個禍害。
只是凌歡心里也有顧慮,秦惜是公主,上流著皇家的脈,先帝的子嗣不多,而且先帝剛剛駕崩不久,雖然是先帝指定的攝政太后,但朝堂還沒有徹底被掌控,若是現在置秦惜,極容易留下把柄,到時候世家和宗室的人必然會以此為借口攻訐。
要如何才能夠不留痕跡地除掉秦惜,而又不留下把柄?
凌歡沉了片刻,心里大概有了點眉目,瞥了二公主脖子上的傷痕一眼,沒有手足之,心思惡毒,謀害至親,這點倒是可以用來做文章。
想到這里,凌歡淡淡地開口說道:“大公主秦惜心思惡毒,謀害親妹,沒有手足之,其心可誅,但哀家念在先帝的份上,不再追究此事,可手足相殘在皇家乃是大罪,因此大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皇家的面,哀家不愿此事鬧大,日后大公主便留在宮中好好養病罷。”
此言一出,秦惜臉大變,忍不住尖聲說道:“母后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囚我嗎?”
“大公主病了,來人,將大公主帶下去好好養病,沒有哀家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凌歡臉平靜,淡淡地說道。
“我不走,我是大秦尊貴的長公主,你就是太后也沒有資格囚我!”秦惜聲音尖銳刺耳,一臉怨恨地瞪住凌歡。
“哀家是你嫡母,容不得你放肆!”凌歡看著掙扎著不肯隨宮人離開的秦惜,冷冷地說道:“哀家不追究你謀害手足之罪,已經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你若是再不識好歹,哀家并不介意讓你直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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