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萱應下,正準備出去,然而,這時明玉卻急急走進來,稟報道:“主子,皇上讓您去正乾宮議事。”
凌歡微微一怔,臉微變。
旭兒日漸長大,很多政事已經可以自己單獨理,并不需要與這個母后商議,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下朝時間,按理旭兒現在應該是在上書房上堂才對,怎麼會在正乾宮?
而且旭兒對極為尊重,往日就算有事要和商議,也是親自來慈仁宮,并不會如今天這般,直接讓去正乾宮。
除非是現在在正乾宮里議事的還有其他大臣,否則旭兒不會直接讓過去。
下了朝還糾集大臣們共同商議,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朝中出現了大事,而且并非是一般事。
想到南北的戰事,還有南方叛軍的事,凌歡心里微微一沉。
算了算時間,寧澈的朝廷大軍現在也已經到了前線,說不得已經和叛軍戰了,難道是寧澈出了什麼事,戰事失利了?
凌歡有些擔心,畢竟在上輩子的記憶里,南方叛軍是極為難纏的,上輩子大秦數次派兵平叛,可最終還是失敗了,甚至后來被叛軍攻下南方數座府城,自立為帝,與大秦分割而治,自稱為南朝。
南方叛軍的人數不多,為何如此厲害?這輩子凌歡結合了上輩子的教訓,有了一個猜測。
南方叛軍首領是異族人,而在南疆,幾乎所有異族人都擅長使用蠱,上輩子大秦軍隊之所以會平叛失敗,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此凌歡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在寧澈帶領軍隊離京前,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雄黃和用靈泉水泡的雄黃酒給寧澈帶上,甚至給他一個錦囊。
靈泉水與雄黃混合在一起涂抹在上,可以防蠱,按理說,有了這樣的防手段,寧澈邊又有十萬大軍,平叛應該不會有任何意外才是,可旭兒如此急詔去正乾宮又是怎麼回事?
凌歡沒有耽擱,幾乎立即就去了正乾宮。
此
刻正乾宮,四大閣首輔和寧親王等朝中重臣全部都在,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肅穆沉重的表。
秦旭稚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表,但他微皺的眉頭,卻顯示了他心的不安。
“皇上,南凌府知府叛變,與秦意等逆賊勾結,如今青府況急,皇上準備如何置此事?”一個滿頭白發的閣大臣憂心忡忡地問道。
其他人也看著秦旭,想要看小皇帝又如何理這件事。
秦旭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說道:“朕已經讓人去請母后過來,此事還是等母后來了再說罷!”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下來。
確實,此事事關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涉及整個大秦的安危,此事還是需要攝政太后親自出面才行。
畢竟皇上還年,雖然現在已經開始理政事,但他還沒有親自親政,朝中的大事還是需要攝政太后做主。
朝中大臣對秦旭的此舉也沒有什麼不滿,畢竟攝政太后掌控著朝中大權,朝中幾乎所有事,都必須經過攝政太后同意,才能夠施展。
凌歡來得很快,因此大臣們也沒有等多久。
凌歡在走進正乾宮時,就覺到了氣氛不對,但只是淡淡地掃了群臣一眼,然后走到兒子邊坐下。
“臣等見過太后娘娘。”眾臣急忙行禮。
“兒臣見過母后。”秦旭也按規矩行了禮。
凌歡親自將兒子扶了起來,然后才轉頭對眾臣說道:“眾位卿家不必多禮,都起來罷!”
“謝太后娘娘……”
待眾臣站了起來,凌歡這才對秦旭問道:“皇帝,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著急召哀家過來?”
秦旭神恭敬地說道:“母后,南陵府知府程福與逆賊秦意勾結,現在已經反了,叛軍如今已經攻與南陵府相鄰的青府,甚至已經快要兵臨府城,朝廷今天早上接到青府知府林兵的八百里加急函,里面詳細說了其中的緣故,并懇求朝廷出兵平叛。”
“秦
意?”凌歡聽了此話心里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冷笑道:“秦意這個逆賊臣子賊心不死,哀家早有預料,沒想到朝廷通緝此賊多年,他卻窩藏在南陵府,南陵府知府程福在背叛朝廷,膽敢與逆賊勾結,甚至支持叛賊秦意起兵造反,真是罪不可赦!”
“太后娘娘,那程福自然是罪該萬死,可當務之急卻是如何理此事。”有心急的大臣出言說道。筆趣庫
“可知道南陵府叛軍的人數?”凌歡問道。
“據林兵傳來的消息,南陵府的叛軍人數大約在五萬人左右,而叛軍的首領正是逆賊秦意,秦意狡猾又詐無比,趁朝廷沒有防備,在短短數日艱苦攻下了青府四座縣城,如今叛軍正往青府城近。”兵部尚書何贊說道。
“不但如此,逆賊秦意還打著替天行道,清君側的名義造反,南陵府與南方相鄰,嶺南有不遇了災的百姓逃去南陵府逃難,這些流民為了有口飯吃,或者為了能夠活下去,大多被叛軍蠱,加了叛軍的隊伍。”秦旭說道。
“逆賊秦意躲藏了近十年,如今膽敢直接造反,估計是這些發展了不勢,現在南北皆有戰事,秦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對朝廷發難,這顯然是有備而來。”寧親王也開口說道。
凌歡沉了片刻,當機立斷地說道:“青府事態急,支援刻不容緩,寧親王,哀家給你虎軍令,你親自帶領五萬軍隊前去青府支援,記住,哀家要的是你在南方戰事結束之前,必須死守青府,待南方戰事結束,南方叛軍徹底被殲滅,哀家會讓寧元帥與你匯合,共同對付南陵府叛軍!”
“臣領旨!”寧親王跪下雙手接過虎軍令。
其他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不明白凌太后為何會如此重用和信任寧家父子,但卻沒有多言。
畢竟秦意能夠那麼多年逃朝廷的追捕,甚至在朝廷的眼皮底下還培養出如此龐大的勢力,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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