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閉了閉眼,提起匕首,噗嗤一下刺進了袁青麟的肩膀。
他玉白的裳立刻染紅了一片,鮮汩汩流淌出來。
“皎皎,你、你……這麼對我……呵呵。”
袁青麟晃了晃子,傷心萬分地看著蘇皎皎,一顆眼淚了下來。
蘇皎皎狠狠心,咬牙道,“立刻放了池淵玉,否則下一刀我就刺他的心臟!”
袁青麟提高聲音,“不許放!”
班春雙發抖,“主子……”
袁青麟握住蘇皎皎的手,一起握住那把沾滿鮮的匕首,
“來,往心口上扎。我寧可死在你手上,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全我,皎皎,殺了我。殺了我!”
蘇皎皎的眼睛不住也紅了,聲音哽咽,“別我,袁青麟,你不要我。”
袁青麟自暴自棄地低聲笑著,眼淚撲簌簌下來,任由鮮染紅了一大片裳。
“你答應我了的啊,和我長相廝守,我們還要生兩個孩子,你明明答應我的啊,怎麼可以食言,嗯?皎皎,你答應我了的。”
班春早就撐不住了,快速放了池淵玉,池淵玉將神鹿喚到跟前,率先坐上去,一手抓住了蘇皎皎的胳膊。
“蘇皎皎,走了!”
蘇皎皎松開匕首,一只手卻被袁青麟握住了,他子晃晃悠悠,里念叨著,“不要走,別離開我。”
蘇皎皎甩開他,坐上神鹿,從后面抱住池淵玉的腰。
袁青麟失過多,本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卻固執地向蘇皎皎著手,“別走,皎皎,求你了,別走。”
“對不起。”
蘇皎皎低聲呢喃,最后看了一眼袁青麟,下一秒就被神鹿馱著奔了出去,接著就直直飛上天空。
班春連忙撲到袁青麟邊,撕了布料捂住他肩膀的傷口,焦急地吼道,
“醫!”
袁青麟一直低聲笑著,邊笑邊掉淚,一口氣沒上來,昏死了過去。
神鹿載著池淵玉和蘇皎皎在天空極速飛行,他們不知道的是,后面還跟著一只大鳥。
江夫人和江無妄靠在一起,都睡著了。
江二枕著江一的,也睡得打著小呼嚕。
宋持敲了敲萌萌的脖子,嫌棄地說,“笨死你算了!一只鹿你都追不上,你翅膀白長了?”
萌萌大眼睛忽閃幾下,帶著幾抹幽怨。
江一看不下去了,冷靜地說,
“你上回它,翅膀傷了好久。”
宋持冷冷瞪了江一一眼,“當本王好糊弄?它是神!自愈能力很強,就那麼點傷,三五天就修復了!說到底,就是平時缺乏鍛煉,吃得太,一只鳥生生胖了豬。”
萌萌:……
江一不得不冷靜地提醒,“人家神鹿就背了兩個人,萌萌背了我們五個。”
萌萌扁扁。萌萌委屈,可萌萌不說。
果然,萌萌最終還是跟丟了神鹿。
神鹿載著池淵玉和蘇皎皎一口氣落在了一個麗的地方,蘇皎皎打量著周邊繁榮而陌生的景,興沖沖提議道,
“行了,既然已經逃出來了,就別那麼趕了,在這里歇幾天,玩玩逛逛。”
池淵玉當然開心了,抖摟一下袍,自認為非常瀟灑,
“放心,咱們玉蟾教哪里都有店鋪,本男……”
“別男了,你頭發像是窩,難看死了。”
蘇皎皎毫不客氣地損了他一句,歡快地蹦跶在街上。
池淵玉了頭發,瞬間捶頓足。哎呀呀,好容易單獨和蘇皎皎相,偏偏他最引以為傲的容貌還拉了。
玉蟾教果然有錢,在江陵府最熱鬧的一條街上,開了最豪華的客棧。
池淵玉一到,整個客棧就開始清空了,專門接待池淵玉和蘇皎皎。
兩個人稍作休息,洗了澡換了裳,就去街上逛了。
“池淵玉,你發現沒有,江陵特別的繁華,價也不便宜,這說明這里百姓生活比較富庶。”
池淵玉點著頭,“所以呢?你想開個娛樂城的分店?”
蘇皎皎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玉蟾教教主啊,這經商的頭腦,可贊可嘆!”
池淵玉凝神仔細想了下,欣喜地拍著手,“這個想法非常好!江陵府挨著大江,水路非常發達,即便從臨安城過來,走水路也特別方便。”
蘇皎皎狡猾地一笑,“隔著大江就是江北,娛樂城一旦引起轟,就會引來江北的注意,到時候我們的分店開到江北,就省了一筆宣發費。”
“哎呀呀,蘇皎皎啊,你這腦瓜子就是為了賺錢生的吧!犄角旮旯的錢你都算計著呢!”
兩人正挑選著瑪瑙翡翠,旁邊有個人捻了一只珠釵便在了蘇皎皎的發間,低笑著說,
“人了,這麼普通的珠釵戴著都好看。”
池淵玉心頭一跳,看過去,發現宋持站在蘇皎皎邊時,瞬間就寒了臉。
蘇皎皎抬眸,看著高大威武的男人,從頭上下來珠釵,放回宋持的手里,客氣地笑著說,
“這位公子,拿好你自己的東西。”
宋持:!!!
池淵玉也驚得不輕,眼,用力看了看蘇皎皎。
不是……恢復記憶了嗎?
怎麼不認識宋持?
宋持長眸微瞇,也不裝了,扯住人的手腕,將摟進自己懷里,胳膊霸道地圈了的腰。
“蘇皎皎,你敢說你不認識我。”
蘇皎皎小臉驚慌失措,用力推拒著男人,“你是誰啊,登徒子!我不認識你,快放開我!”
宋持慌了下,松開了人,蘇皎皎立刻躲到了池淵玉后,厭惡地瞪著宋持。
“壞蛋!青天白日的就輕薄良家!”
宋持深吸口氣,努力聲哄著,“好了皎皎,別鬧了,我們都分開一個多月了。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蘇皎皎扯著池淵玉的袖子,質問道,“池淵玉,這個男人是誰?”
池淵玉沉著,“額,他是你失憶前的現男友。”
宋持大驚失,“失憶?”
蘇皎皎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這麼老的男人,才不是我的菜!”
老?
宋持的臉,瞬間黑了。
池淵玉很不厚道地扭了臉,地笑起來。
宋持眸底慌不已,“皎皎,立刻跟我回臨安城,讓李醫給你看診。”
蘇皎皎小臉一扭,“我憑什麼跟你走?這位大叔,你欺負我這種祖國的花骨朵,就沒點老牛吃拿草的愧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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