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祥拉著舒云川告辭后,走了好遠了,舒云川才后知后覺。
“不是,我覺著不對勁呢,我為什麼要謝宋君瀾?那三個響頭越想越磕得冤枉,那還是宋君瀾特特代我必須做的。我是不是上當了?”
正準備返回去跟宋君瀾繼續算賬,卻被鄭吉祥一把扯住了胳膊。
“怎麼著,給我磕三個頭,你心里不忿了?后悔了?”
舒云川驚得一個激靈。
“沒有沒有沒有!我當然不后悔了!”
鄭吉祥丟開他的胳膊,“你要是覺著你委屈了,那求婚就不算數了,我不想勉強你。”
舒云川:!!!
頭也磕了,臉也丟了,哪能說不算數就不算數?
連忙賴皮地一把抱了鄭吉祥,完全沒有尊嚴地懇求道,“我錯了,吉祥你別生氣,我剛才就是胡咧咧,別說三個頭,回家我給你磕一百個頭都沒問題,你不信,現在咱就進屋,我給你繼續磕頭。”
鄭吉祥被逗笑了,手指到他腦門上,“我稀罕你給我磕頭啊?以后向人家江南王學著點,要知道疼媳婦兒,嗯?”
“嗯嗯嗯!”
他還能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暗地里又將宋君瀾罵了好幾遍。
同時也深刻地會到,為啥牛轟轟的宋君瀾,偏偏在蘇皎皎跟前慫狗。
“以后不許惹我生氣,凡事都要有商有量。知道嗎?”
舒云川一點脾氣也沒了,用力點頭,乖得很,“嗯嗯,我什麼都聽你的。”
鄭吉祥開心了,踮起腳,在舒云川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舒云川直接目瞪口呆,傻子一樣,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唉喲,天在旋,地在轉,他在飄乎乎。
被親了,哦,好上頭,滋滋啊。
男人尊嚴什麼的都是臭狗屎,滾他的去吧。
哄好了媳婦兒,有糖吃,嘻嘻。
舒云川腳下猶如踩著棉花,兩頰紅,咬著下,滿臉的甜。
江一陪著李姑娘去寺廟上香。
江二沒忍住好奇,悄悄地跟了來,坐在樹上,鼓著腮幫看得心里一陣郁悶。
“真是
的,憑什麼對這個李姑娘這麼溫啊?”
“人家是孩子。”
江九閑著,也跟了來,挨著江二坐在樹上,吃著花生米。
江二托著腮幫嘆口氣。
“嘁,跪團起不來還讓一哥扶,憑什麼啊?”
“人家是孩子嘛。”
“還給打傘。”
“人家是孩子嘛。”
“長得也就一般般。”
“人家是孩子嘛。”
江二氣憤地轉臉瞪著江九,“九哥,你怎麼總是這一句話?”
江九撓撓頭,憨聲說,“我說的是實話啊,這個李姑娘如果不是個孩子,能給江一傳宗接代,江一能理?”
江二:……
瞬間心碎了,垂下腦袋,周圍繞著淡淡的憂傷。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這一刻會有點憂傷。
江九了他,“你一哥馬上就要娶媳婦兒了,高不高興?以后你的子破了,就有嫂子了,嘎嘎嘎。”
江九笑得很狂,完全沒注意只有他一個人在樂。
江一默默陪著李姑娘來寺廟上香,不僅話,表也冷冷的。
兩人總算上完了香,李姑娘含地看了看旁邊拔英氣的男人,心跳加快。
“江侍衛,我覺著你好的,你覺著我呢?”
江一深吸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保持著沉默。
李姑娘比較活潑,倒是沒在意,笑著說,“你要是沒有意見,咱們兩家就盡快把婚事定下來吧。”
江一垂在邊的手暗暗攥了,面對著李姑娘期待又熱乎的視線,躊躇又彷徨。
“我……”
噗通一聲,后的樹上栽落下來一個人,接著就傳來江二夸張的痛呼聲。
“唉喲,唉喲,疼死我了,是不是斷了啊。”
江一眼皮一跳,下意識急急奔了過去,都沒來得及跟李姑娘說一聲。
李姑娘吃驚地看向江一焦急的背影,也連忙跟過去。
江一蹲在江二邊,“怎麼回事?”
江二扁著,一副十分委屈、要哭的模樣,“好像摔斷了。”
江一微微擰著眉,聲音沉穩,“別,我給你骨
。”
了江二的,江一暗暗松口氣,審視一般掃了江二一眼,淡淡道,“骨頭沒事。”
“可是好疼啊,沒法走路了!”
李姑娘走過來,看了看江二,又看了看江一,忍不住問,“江侍衛,他是誰?這是怎麼了?”
不等江一解釋,江二一把抓住江一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撒道,“一哥,人家好疼啊,你背我回去。”
一邊說著,還一邊白了一眼李姑娘。
李姑娘一頭霧水:……
江一想了下,“李姑娘,我先送他回去,你自己能回家嗎?”
李姑娘:“我、我可以的吧。”
江九吃完了所有的花生米,從樹上跳下來,一邊拍著手,一邊大包大攬地說,
“行了,江二包給我了,我背他回去,江一你繼續陪著佳人吧!”筆趣庫
江二:!!!
江一:……
江二還在不甘心地掙扎著,“可是我……”
“可是什麼可是,我比江一力氣大!你小子有人背你就不錯了,還挑什麼挑!”
江九不由分說,拽著江二的胳膊,將他往背上一丟,輕松背著江二邁步就走。
一邊走,一邊還跟江一擺手,“小意思,不事,你們繼續玩吧!”
江二抓狂,弄死江九的心都有。
江一目幽深,一直盯著江二,直到李姑娘扯了扯他袖子,他才緩過神來。
“他們,是你朋友啊?”
“嗯?嗯。”
江一也沒有心思再逛下去了,“我們回去吧。”
“哦,好。”
李姑娘看了看江一,看著他高的鼻梁、刀削般的下頜,以及勁瘦的腰背,暗暗發癡,還是忍不住問,“那我們的親事……”
“我考慮一下。”
東方若真的家在洪州,他的船剛剛停在碼頭,就有一群漕幫的手下山呼海嘯一般向他行禮。
之前他強要了木槿一夜,仗著年輕力好,沒個節制,又不會什麼花樣,純純的是來,累得木槿腰酸,本走不路。
于是,東方若真一出艙房,就是打橫抱著木槿出來的。
直接驚著了岸上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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