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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第953章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新城的轉變是一件好事。

按照歷史走向來說,這妹紙好像沒兩年好活了,隨即鬱鬱而終。

現在卻能當著一干宗室大佬拍桌打板凳,頗有些強人的風範,可見鬱鬱而終是不可能的。

我又救了一個人!

進宮後,賈平安發現氣氛很輕鬆。

“老邵,都發財了?”

賈平安覺得邵鵬笑的太鬆鬆垮垮了些。

“什麼發財?”

邵鵬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眼中也就只剩下錢了。”

“你剛纔的笑讓我想到了鬆這個字眼。”

“鬆?”

邵鵬了一下臉頰,“陛下心大好,剛纔賞賜了不。”

“你不是不錢嗎?”賈平安記得邵鵬曾經當著百騎的兄弟們放話:咱不喜歡錢!那時候兄弟們爲之傾倒,爲之讚歎不已。

“誰說咱錢?”邵鵬覺得自己的人格到了辱,“咱只是高興。”

“老邵你和那些大儒差不多了。”

賈平安的讚真心實意。

邵鵬有些寵若驚,“大儒?咱估著還差些。”

前面看到了寢宮,賈平安說道:“大儒和你一般……都喜歡說假話,也就是都喜歡吹噓。”

但凡大儒最喜給自己定人設,最普遍的就是道德君子的人設。老夫就是個君子,別記錯了,是君子……可揭開了君子的面後,衆人才愕然發現,原來君子的前面還得加個字……僞!

邵鵬:“……”

前方有人在奔跑,一臉張。

賈平安喝問道:“何事?”

奔跑的侍說道:“皇后要生產了。”

賈平安一怔,急忙過去詢問。

李治緩緩出來,“你來了?”

“是。”

這等廢話能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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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傳來,太子一路狂奔啊!後一溜侍宮跑的狼狽不堪,氣吁吁。

會跑步的太子讓人想死!

李治的腦海裡突然浮起一個場景:太子在前方狂奔,自己在後面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喝罵,卻怎麼也追不上。

“阿耶,舅舅!”

李弘只是細微息,“阿孃如何了?”

是個孝順孩子!

“你阿孃剛進產房,晚些就會給你增添個弟弟或是妹妹。”

李治很是期待。

“要妹妹!”

李弘堅定的道。

李治點頭,“若是個娃也好。”

後世生個兒子,別人問就說好。若是生個兒,也好。

這個兆頭不錯。

賈平安口而出,“我覺著是個娃!”

李治和李弘齊齊看著他,父子二人都出了讚許之意。

三個兒子了,好歹來個兒。

這是李治的想法。

而李弘更坦率些,“兩個弟弟讓阿孃頭疼,我也頭疼,來個妹妹乖巧些。”

乖巧?

想想太平,那可是一個不弱於阿姐的人。

老李家盡出奇子。

但現在有個大外甥在,這一切還真是難說。

等了半個時辰,李弘有些焦躁不安,“阿耶,阿孃怎麼還不出來?”

朕怎麼知道?

李治板著臉,“晚些就出來了。”

兩個沒出息的……賈平安乾咳一聲,“最多再過一刻鐘。”

李治看著他,微微皺眉。

李弘歡喜的道:“那可好。”

哇!

話音未落,裡面就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李治笑的進了殿,李弘陪在邊。

賈平安就拖在後面,急吼吼的想看是男還是

李治見了心中微微一,覺得賈師傅很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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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陛下。”

產婆抱著襁褓出來,一臉失的道:“母平安。”

臥槽!

賈平安目瞪口呆。

李旦呢?

不該是李旦嗎?

莫非是小牛牛太小沒看到?

李治已經練的接過了襁褓,李弘在邊上湊著,父子二人……

!”

“是啊!”

“小,真是讓人疼呀!”

“阿耶,妹妹要哭。”

“胡說,朕是的阿耶,抱著哭什麼?”

“你看……”

“哎!頭髮都比你們兄弟當初要長,以後定然是一頭烏髮。”

“妹妹看著真小。”

“最多三個月就能胎換骨,朕已經在想著那等時候了,等會走路了,會奔跑了……”

他回看著賈平安,發現這廝在發楞,“賈卿家中的兒可乖巧?”

賈平安一怔,“乖巧無比,最是心。”

李治欣的道:“當年兕子也是如此。”

兕子……那位早逝的公主不是據聞先天就不好嗎?

皇帝別是把這個娃當做是兕子來疼吧。

不過也沒什麼。

賈平安湊過來看了一眼,讚道:“頭髮一看就出衆,我敢斷言,以後定然是個惹人疼的公主。”

這還用得著你說?

李治把襁褓遞給產婆,渣男這纔想到進去探皇后。

“皇后可是第五個孩子了,啊!”

周山象頗爲擔憂,可賈平安知曉阿姐的堪稱是無敵的存在。

“哇!”

孩子哭了,李弘在邊上束手無策,張的不行。

孃呢?”

賈平安問道。

人形食哪去了?

孃急匆匆的趕來,襟前面有些溼痕。

“剛去清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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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是賈師傅的代,孃每次餵前必須用溫水把出口洗乾淨。

賈平安了半晌,李弘看著他,周山象等人也在看著他……

的,倒是出來啊!

賈平安出了一個小巧的銀手環。

銀手環不稀奇,可這個銀手環卻有九個小銀鈴,輕輕一,清脆的聲音恍如天籟之音。

正在嚎哭的嬰兒竟然止住了哭聲,看著呆呆的。

衆人都好奇的看著孩子。

賈平安把銀手環放在了襁褓裡,“晚些給阿姐。”

皇后生產了!

賈平安從宮中出來就被追問。

“賈郡公,可是皇子?”

“是公主!”

“哎!爲何不是皇子呢?”

衆人嘆息。

李敬業不滿的道:“都三個皇子了,還生皇子,生多了有何用?最後打作一團……”

“咳咳!回去做事!”

“走了走了!”

“趕走!”

“老夫什麼都沒聽見。”

瞬間李敬業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周圍空無一人。

他很納悶的道:“兄長,我沒說錯呀!看看高祖皇帝,看看先帝,皇子生太多了真不好。”

這話其實沒錯……若非是帝后太過強勢,說不得幾個皇子就能明爭暗鬥起來。

但究竟有沒有爭鬥誰也不知道,後世的歷史也不見記載。

賈平安唏噓的道:“敬業,長點心吧。”

李敬業一臉不屑,“這些人膽小如鼠……兄長你那是什麼眼神?”

賈平安乾咳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敬業緩緩回,就看到了神平靜的祖父。

“跟老夫來。”

宮中,武此刻恢復了些,產婆把孩子抱了進來,俯笑道:“皇后看看,小娘子可是個人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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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一家子都是男兒,好歹來個兒也好。”

“哇!”

孩子又哭了起來,產婆卻沒哄,武微怒,見產婆從襁褓裡拿出了一個銀手環輕輕搖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中,孩子漸漸安靜了下來。

“拿來我看看。”

接過銀手環,仔細一看,做工巧之極,特別是小銀鈴。

“說來也是有緣呢,小娘子一聽見銀鈴響就安靜了。”

“誰給的?”

平靜。

貴人的喜怒別去揣測,皇后這個模樣弄不好就是在醞釀怒火。

產婆心中有些不安,賠笑道:“是賈郡公。”

皇后的臉上出了微笑,隨即搖搖銀手環。

外面傳來了太子的聲音,“阿孃,你可還好?”

笑道:“好。”

“阿妹可好?”

“好!”

……

皇后生了個公主,外面的反應很平淡。

重男輕很嚴重啊!

賈平安回到家中後,就見到王正在和狄仁傑辯駁。

“……非也!”

的智商毫無疑問能碾了狄仁傑,但其它商都是渣。

“父親犯錯當規勸。”

狄仁傑抱著這個念頭。

可王卻搖頭,“父親犯錯當暗示。”

“暗示不聽如何?”

“那就多暗示幾次。”

是個孝順孩子,他老爹讓幹啥就幹啥,譬如說讓他跟著學醫,那他就把自己喜歡的書本丟下,跟著曹元學醫。

他老爹把他丟在賈家,王制住自己的不滿順從了。

狄仁傑搖頭,“親人作惡也得呵斥舉報,而不是縱容,或是視而不見。”

“親親相。”王用這句話來砸暈了狄仁傑。

狄仁傑更像是半個法家的信徒,而王卻是儒家信徒。賈平安覺得他們遲早會打起來,隨後狄仁傑用自己那不高的武力值輕鬆把王幹掉。

但這種爭執是最無趣的,賈平安準備閃人。

“平安!”

狄仁傑發現了賈平安,“你來說說此事。”

也頗有興趣的想聽聽賈平安的看法。

“所謂的親親相,從法理上來說自然是不妥。但從義來說卻無從指責。我們重法理,但卻也重人。”

牆頭草啊!狄仁傑不悅。

賈平安說道:“你我首先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兄弟,別人的父親,別人的夫君。生而爲人,首先你得有人味……”

他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含糊,“律法森嚴,卻也該有人味。人人都能告發自己的親人,甚至是鼓勵人們去告發自己的親人,會造什麼後果?親人之間淪爲陌路。失去了信任,整個社會的構架就會搖搖墜,人與人之間冷漠以對,戒備以對……”

狄仁傑一怔,賈平安繼續說道:“譬如說我整**迫孩子們讀書,孩子們很是不滿。見到我違反了酒令,於是便去告發……”

狄仁傑的眼神告訴賈平安,這樣做是對的。

賈平安搖頭,“那等殺人越貨的人犯當然得舉報,可一點蒜皮之事也縱容鼓勵舉報,這樣做固然一時爽快,可很快就會反噬,搖社會結構……所以,一切都該適合而止。”

一味的遮掩當然不行,但鼓勵更不行!

一句話,這是個人社會,構築社會穩定的一大因素就是人。當人不在時,每個人都變了冷冰冰的類。

仔細想了想,“大事當說,小事當。”

“你自己衡量。”

賈平安從不給他們標準。

目送著賈平安進了後院,說道:“賈郡公率真。”

狄仁傑:“……”

進了後院,賈平安竟然沒看到小棉襖,一問說是睡著了。

天氣有些熱,衛無雙和蘇荷待在一個屋裡,屋裡還放了冰鑑,很是涼快。

“生了個娃。”

賈平安坐下,蘇荷去給他弄茶水,邊走邊說道:“那陛下可曾不高興?”

“爲何不高興?高興的不行。”

蘇荷得意的道:“果然生兒就是好。”

“你多生幾個試試?”

衛無雙馬上點

蘇荷卻囂道:“多生幾個就多生幾個,我怕啥?”

衛無雙看著他,微微蹙眉,“是誰有孕時整日唸叨定然要生個兒子的?”

“無雙你怎麼就喜歡揭人短呢?”

蘇荷馬上反擊,“那你上次還說想生個兒呢!”

“我那是想哄你。”衛無雙很是淡定。

顯然爭論起來蘇荷不是對手,但話鋒一轉,“早上你就被大郎氣得想哭。”

衛無雙冷笑道:“可你先前還和兜兜爭執,把兜兜弄哭了。”

怪不得我的小棉襖會在這個時候睡覺,原來是和老孃吵架了!

兩個人開始鬥,賈平安捧著一杯茶緩緩喝著,瞇眼想著事兒。

兩個人吵的無趣了,就和好如初。

“夫君,先前有些工匠來了坊中,說是要修建學堂。”

“咱們家能幫的就幫。”

賈平安的出了微笑。

賈家的幫忙……

晚些,杜賀去了作坊裡來了二十餘個大漢,隨即在家中扛了十餘大木頭送過去。

“這……”

工匠們纔將就位,正在劃線什麼的,見狀問道:“這是何意?”

杜賀朗聲道:“我家郎君說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書育人乃是大事,此等事賈家不甘人後,這些木料都是上好的,只管用。”

大氣!

敞亮!

工部這下要節省一筆了,不,是戶部。

竇德玄得了消息,須微笑,“賈郡公資助學堂不餘力,當褒獎。我戶部自然也得讚許一番……嗯!”

下屬心領神會,晚些長安城中就回著賈郡公包了道德坊學堂所需木材的消息。

營造最費錢的是什麼?

不是挖土壘牆,而是木料!

並非是什麼木材都能承擔樑柱之用,要耐用,這一點就直接拉高了本;其次便是木材的採取很難……長安附近的好木早就被砍伐一空,要想尋到好木材,你必須得去更遠的地方。

在高山上千辛萬苦的尋到了合適的木材,接著還得想辦法把木材運送下來,再一路送到目的地……

你以爲就完了嗎?

還早!

木材被送到地方後還得置,等木材幹燥了之後才能用。

賈家給的都是好木料,而且都是置好的,直接就能用。

長安城中多了些咒罵聲,接著不人家紛紛出手,或是捐資,或是捐獻木料。

“我也捐了五萬錢!”

財大氣,出手不凡。

“好事。”

賈平安給李朔上了一課,沒名,涵蓋了一些對世間的認知。

“……做人不一定非得是君子,你要牢記的是什麼……無害人之心,卻要有防人之意。”

這就是最中庸的世之道。

“我不想你做什麼大賢,那樣太累,你只需活得舒坦就好。”

一個老父親的心態盡在這番話中。

你過得舒坦我就放心了。

嘟囔道:“大郎不凡……”

賈平安皺眉,微微不渝,“沒什麼不凡,該做什麼小時我們爲他做主,等他家立子後,由他自己做主。”

小賈這是昏頭了?

從古至今都是父母長輩爲孩子做主,別說你家生子,就算是你鬚髮斑白也得如此。

看了賈平安一眼,覺得他這不是在說笑,“小賈,哪家都是父母爲孩子做主……”

“孩子會長大,父母會短視,所以放手讓孩子去做,自己在邊上盯著就是了。”

漸漸的神不對。

賈平安知曉有一場辯駁,就說道:“大郎去玩吧。”

給了肖玲一個眼,肖玲心領神會的點頭。

——我會把小郎君帶的遠遠的。

隨後就是辯駁。

“讓孩子自己做主,哪來的規矩?”

“你多大?”

“我……我多大和此事可有關聯?”

“你二十餘歲就自己做主,新城也是如此,父母可有協助?”

一怔,“那……那……”

“那什麼?”

賈平安覺得高唯一的好就是不耍賴,“孩子們要能獨自置自己的事務……難道我們還能一輩子都跟著他?看著他做事,整日就跟著說教,那是養孩子呢?二三十歲,三十四歲還養孩子?”

氣苦,雙手抱臂,“可我不放心!”

“都是從放心開始的。”

後世那些學生從高中就開始離父母,甚至有的從初中就開始了寄宿讀書。

人都是出來的!

最後不知是誰先的手……

賈平安出來時意氣風發,肖玲看了一眼放在角落裡許久都沒送出去的柺杖。

“郎君。”

賈平安淡淡的道:“留給高用。”

晚些沐浴後出來怒道:“我何嘗用過這等事?小賈就會埋汰人!”

肖玲捂笑,“其實郎君頗爲關心公主。”

爲了李朔的未來堪稱是絞盡腦,什麼錢財田地,什麼邊還得有可靠的僕役幫襯,什麼親戚朋友。

父母爲了孩子願意付出一切,但付出太多孩子不一定買賬。

錮我了!

“阿孃!”

李朔來了,他剛在外面和阿耶瘋玩了一陣,此刻滿頭汗,臉蛋紅彤彤的。

“和誰玩了?”

假裝嗔怪。

“是阿耶!”

李朔興的道:“阿耶帶著我玩了許久。”

看著外面,心中些許鬱郁隨即消散。

拿著手巾給孩子汗,一邊一邊他擡頭好臉。孩子大抵是有過痛苦的經歷,一張臉皺了團,隨即被手巾了一番。

揮灑下來,高直起腰,突然就笑了。

……

晚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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