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你的眼中，你的兒好像永遠只有缺點和缺陷，你覺得這是在關心我，在我，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

“一直是在摧毀我的自信和尊嚴。”

“爸爸，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云厘還是沒忍住淚水，“我知道你怕我委屈，我知道因為我的耳朵，你一直都想要保護我，正是因為這樣，我也很痛苦。你用錯的方式我，但正是因為你我……”

“我更加不知道怎麼理我們之間的問題。”

沒有辦法決然地和云永昌斷開聯系，沒有辦法不去考慮他的。

可很痛苦。

云永昌不吭聲，他的臉地繃著。

云野在角落待著，隔著耳機都能聽到云厘哽咽的聲音，便走上前拉住云永昌的肩膀，說道:“爸，別吵架了。”

云永昌不，云厘斷斷續續道:“我挑好房子后會帶你去看的，你就支持我，肯定一次我的決定，可以嗎？”

云永昌看到的眼淚，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看的那些視頻，嘆了口氣，起回了房間。

云厘有些絕，應對云永昌，似乎用盡所有的方法和緒都沒有效果，失神地起，卻發現云永昌沉默地回到了客廳。

云永昌并不很跟得上時代，電子銀行日新月異，他還保留著使用存折的習慣，他把一本陳舊的存折放在桌上，淡道:“里面的錢都是給你的。”

云厘沒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直接拒絕了:“不用了，留給云野吧。”

云永昌語氣強:“云野有多，你的也是多，而且這小子自己難道不知道賺錢啦，哪還用把你的錢留給他。”他憋了半天，極困難地說道:“……不知道就讓他和你學一下。”

“……”

拿著存折，云厘還沒緩過來，怔怔地回了房間。

不過一會兒，云野戴著耳機進來，不可思議道:“我耳朵出問題了嗎？還是我的耳機出問題了？”

云永昌幾乎沒肯定過云厘，更別說讓他承認云厘在某方便比云野更好。

覺得今晚自己的爭取有效果，云厘又想哭又想笑，打開存折看了眼，被數字震驚了一下。

沒打算用這筆錢，直接把存折塞到屜里。

回想剛才發生的事，云厘的緒褪得很快，不知不覺有些得意洋洋，朝云野耀武揚威:“聽到沒，爸讓你和我好好學一下。”

“……”

云厘:“你看，我現在居然也能說服咱爸了！”

云野忽然反應過來，可能是傅識則和云永昌說了什麼。他抬眸，見表舒暢，還是沒說出真相，只是隨他一起彎了彎。

云永昌沒再干預云厘挑房子的事，只是反復和強調房子的采、布局之類的細節。云厘雖然覺得他啰嗦，但見他態度也沒以前那麼強，平時里就嗯兩聲應付了事。

和中介約了時間，云厘和傅識則到公司附近的樓盤看了一圈，周末云野不用上課，跟在他們倆后湊熱鬧。

見云厘反復在看□□十平米的房子，云野問:“姐，你們打算買三居室嗎？”

“……”

云厘沒有買房的經驗，聽到云野的問話，才抬頭問傅識則:“我們要幾個房間？”

傅識則視線從宣傳單上移開，考慮片刻，問:“你想要幾個？”

云厘想了想:“三個？”

傅識則:“那挑個五居室吧。”

云厘:“……”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傅識則問的是要幾個孩子，臉一紅，又扭扭道:“那兩個就夠了。”

云野聽到他們的對話，總覺得兩居室太小了，皺著眉道:“兩個不夠吧。”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云厘瞪了云野一眼。

突然被兇，云野也沒惱，故作不在意地說道:“誒，姐……”

他語未語了半天，云厘催促道:“有屁快放。”

話一出口，云厘的手一滯，見傅識則看了看自己。

靠，能收回剛才魯的話嗎？

云野幸災樂禍地嗤笑一聲，云厘不和他計較，嘗試著挽回形象，聲道:“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事快說，姐姐會聽的。”

云野一笑，出小虎牙和梨渦，語氣里滿是商量:“可不可以給我留一個房間？”

云厘無語:“留給你干嘛？”

“……”云野堅持道:“你就給我留一間！”

云厘瞟他一眼，不耐道:“知道啦知道啦。”宣傳單上的戶型不，云厘多看了幾眼大戶型的。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瞥見茶店，隨口道:“云野，你去買茶。”

云野:“哦，你們要喝什麼？”

云厘和傅識則上自習的時候經常會點茶外賣。傅識則不經思索，直接道:“抹茶拿鐵熱的無糖，阿華田熱的無糖加冰淇淋。”

云野木楞了下，在腦中復述了一遍，轉頭跑到附近的茶店。

盯著他頎長的影，曾經比矮的年已經高一個頭，也斂去昔日的躁躁，兜在隊伍里等著，過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摁了兩下。

云厘的手機振了下。

云野:【我靠，阿華田熱的無糖加冰淇淋？熱的？加冰淇淋？我記錯了？】

看著云野式的問話，云厘沒來由地反應過來，為什麼云野想要一個房間。

緒慢慢涌上來。

抬頭問傅識則:“可以給云野留個房間嗎？”

云厘也只是驟然間，會到了難過。

直到買房這件事在跟前，云厘才清楚地意識到，確實進一個新的階段了。在這個階段，會得到一生的伴。

但同時，最難過的事，便是和從小一起長大的云野會有一定的距離。

以前雖然云厘常年在外頭上學，但和云野彼此都知道，只要一放假，就會回家，云野會看見，也會看見云野，就算兩人一整天都不說話。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從大一開始，云野的笑帶著年氣，頻繁地問:“什麼時候回家？”

傅識則理會，安道:“我們和弟弟會經常見面的。”

手機又振了一下，云野:【42塊錢。】

云厘給他發了一錢。

些許的惆悵也順勢消失。

……

順著方才的思路，想到了兩人結婚的事。

之前傅識則說想畢業就訂婚，云厘拒絕了，傅識則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

可現在，畢業論文都已經上去了。

云厘考慮著怎麼委婉地提醒他，之前篤定地說要談兩三年的再結婚，這下有點為當時沖的拒絕后悔了。

看向傅識則，對面偶爾抬眼看，眼角帶著笑意。

云厘斟酌著措辭。

——你什麼時候和我求婚？

不行，太直接了。

——這個房子作為婚房可以嗎？

跟剛才那句也沒什麼區別。

——之前說畢業就訂婚，還算數嗎？

這打臉打得啪啪響。

糾結了半天，云厘極度委婉地問道:“這個房子，我們是一起買的，對嗎？”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像有一丟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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