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在屋子里和無雙公主談了一會兒,然后出了門。
他本以為,外面的一群人應該都好奇心棚,都長脖子豎著耳朵,在等他出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問他,怎麼樣怎麼樣。
你們說什麼了?現在怎麼安排,等等。
可奇怪的是,朔打開房門,眾人并沒有全部等在房門口,只有肖。
他忠心耿耿的肖盡忠職守地站在房門口,臉非常奇怪。
其他人都在遠一點的,院子的亭子下面,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此時好奇心棚的,反而變了朔。
朔問肖:“他們在說什麼?”
難道就在他和公主談話的這一會兒工夫,又出了什麼事不?要不然的話,這些人怎麼談得那麼熱鬧。
肖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沒,沒說什麼。”
朔狐疑地看了一眼肖,你這表是沒說什麼?現在膽子大了啊,連我也敢騙了?
肖被朔的目制,又含含糊糊道:“就是在討論無雙公主。”
朔還是不太相信,但也沒肖,人就在這里,過去聽聽不就行了。
于是朔大步走了過去。
肖了臉上的汗。
他不敢說,王爺啊,要不咱們還是找個機會,把白越滅口了吧,實在是太了解你了,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危險嗎?
剛才八卦的時候,大家都轉移到了門前的八角亭下,下面有桌子椅子,只有肖還堅守在門口。
朔雖然是單獨和無雙公主談,但也沒有刻意低什麼什麼的,于是肖站在兩波人中間,將所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聽著白越說一句,朔說一句,白越說一句,朔說一句,越聽越覺得害怕。
白越簡直是朔肚子里的蛔蟲啊,了若指掌四個字,真是為打造的。
朔走過去,大家察覺到了,一起回頭。
朔本來打算問,你們在這說什麼呢?
沒料到還沒來得及開口,邱婉婉先快問道:“王爺,什麼時候送無雙公主回去啊。”
朔愣住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送公主回去。”
大家一起看白越,白越兩手一攤。
“不然呢?”
你要娶麼?不可能。
挖坑埋了麼?也不可能。
只能找個理由,送回去。
好在現在通不發達,資訊也不發達,大周京城和丘盟千里迢迢,公主又不能到跑,親之后更是一輩子幾乎都只能待在家中,基本上也就是斷了來往。和滅口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朔被問得無言以對,糾結半晌道:“我是打算把送回去。”
眾人一點果然是這樣的表。
朔皺眉,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去,然后落在白越臉上。
“你說什麼了?”
不用想,沒別人,就是這個家伙!
但白越依然兩手一攤:“嗯哼。”
我啥也沒說啊,你想怎麼樣?
你能怎麼樣,你還能咬我不?
簡禹忍著笑,把白越拖走了。
朔有了妥善解決無雙公主的辦法,眾人一擁而散。
只有忠心耿耿的肖,還站在朔邊。
待院子里空了,肖忍不住道:“王爺,白小姐……對您也太了解了一些,屬下擔心……”
朔回頭看他一眼。
“肖。”朔認真道:“白越確實可能是天下最了解我的人,但你時刻記著,也是這天下最關心我的人。如果有朝一日我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也絕不會舍棄我。”
朔如何對白越,有眼睛的和沒有眼睛的都知道,但還是第一次說得如此明白。
肖甚至蓋彌彰地往外看了看。
幸虧簡禹已經走了,要不然不得回來找自家王爺拼命啊。
但是朔道:“我們之間,對彼此除了,什麼都能給,包括命。”
朔就是這麼自信,肖無言以對。
朔審問過無數個老巨猾的犯人,無雙公主和他比起來,那是小兒科了,很快就坦白了一切。
按無雙公主的說法,他們確實見過,朔在早些年的時候,去過大漠。
無雙公主雖然是公主的份,可是大漠兒彪悍,不似大周,公主可能從出生到親,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幾次宮門。親后,也出不了幾次家門。
無雙公主不一樣,經常換一男裝溜出宮,騎馬箭無所不用。便在一個夏日的午后,遇見了朔。
朔這個人,從外表看確實風度翩翩高大瀟灑,你若是不夠了解他,并不想掐死他。
公主何曾見過如此男兒,頓時一顆心就淪陷了。
不過朔并不知道是兒,更不知是丘盟公主,短暫幾日相,公主深種,更是拐彎抹角的,猜出了朔的份。
兩人分別,無雙公主回到宮中,輾轉難眠,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直到和大祭司談吐心聲,大祭司掐指一算,告訴朔有之災,怕是命不保。
無雙一聽嚇壞了,求大祭司一定要救朔。
于是大祭司給了個玉佩,讓想辦法嫁給朔,這玉佩是個介,可以給朔換命,也就是說犧牲自己,一命換一命。
無雙公主沖昏了頭腦,當時是愿意的。可是遇上劫匪看著邊人都死了之后,心里不甘,又恰好,這個時候到了秦九。
轉念一想,只要有人帶著玉佩嫁給朔不就行了,是誰都行啊,于是忽悠了秦九一番,打算先讓秦九做個替死鬼,代替給朔渡過難關,自己再出現。
到時候怎麼編排一個理由都行,反正自己的份是真的,不怕人不認。
朔將無雙送走后,給大家說起原委。
眾人聽著朔解釋,紛紛點頭。
真是曲折離奇啊。
邱婉婉道:“那為什麼又反悔了呢?不應該安靜過的等王爺和小九婚以后,這個之災度過了,再出現嗎?”
至于就那麼心急,秦九剛到京城還沒兩天呢,就把假公主的事給傳出去了。
朔道:“因為沒想到我對假公主會那麼上心,而且,還打聽到一件事,就是之前雪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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