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回話,墨轉就往外走去,好像生怕拒絕似的。
看著他背影漸行漸遠,墨沉雪看著請柬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閑來無事,就賞他個臉。”
……
十日后。
最近這段時間,安栩和墨廷淵一直在努力備孕,代價就是被折騰的腰酸背痛。
今天好不容易求他給自己放假,直接出宮去找墨沉雪。
駙馬自從離開公主府后,就一直沒有回去住。
墨廷淵幾次想開口,可到底是他們的家事,一沒有打罵公主,而沒有折辱公主,他實在不好說。
傳出去,大秦皇帝百忙之中空也要手妹妹的家庭,實在是讓人落下話柄。
不過墨沉雪的狀態卻很好,并沒有因為梁晨和林月月而萎靡不振,反而這幾日吃得好睡得香,毫沒有當回事。
安栩拿了許多的補品給送來,一進門,就見喜笑開地正跟丫鬟們繡小孩子穿的小裳。
“小六,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有些不可置信。
看著手里致又可的小襖,不由慨,當初十指不沾春水的金枝玉葉,如今竟然學會了紅?
墨沉雪把那件繡著荷花的小襖抱在懷里,滿眼的慈和期待。
“當然是我的,這小半個月我一直在學,最近才做好品,可惜嬤嬤說這件稍微有些大,要等孩子兩三個月才能穿。”
見如此期待,安栩也忍不住充滿幻想。
“也不知是位小郡主還是小世子?”
“最好是郡主,孩子多可啊。”
“男孩兒也好,皮實有趣。”
“都行,不管是男是,都是我的孩子,也是嫂子的孩子。”墨沉雪開心地抱住了。
“今日天氣好,咱們出去轉轉,剛好還有二十幾日要去參加壽宴,聽說錦繡閣出了新款,走吧,看上什麼隨便挑,嫂子給你買。”
“好啊,我也想去逛逛布料,親自選一選喜歡的做給孩子穿。”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換上便服就出門了,后不遠跟著隨從。
走在街上,看著悉的景象和各類小店鋪,安栩不由慨。
“小六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出來逛街的時候?”
“記得!那日是太后允許的,你給那個什麼……桑的侍衛買了好些個服呢。”墨沉雪回答道。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主要是桑長得英俊,當時一個小丫頭,還因為看他而害了。
現在想來,可真是時過境遷,是人非了。
“是啊……”安栩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許是因為惋惜往日時匆匆消逝,又或者是因為那再也回不到過去的人和。
“不說這些了,咱們去前面看看。”
兩人牽著手朝著前面一家布莊走去,拐角突然發現一家小店外有許多人在排隊。
安栩抬眼看去,只見招牌上面寫著三個大字:珍饈閣!
這名字,可真夠自信的。
還納悶兒誰如此狂妄起這麼霸道的名字,卻看到那林月月正站在門口接待客人,旁還有許久未見的梁晨。
不好……
安栩立刻回頭去看墨沉雪的反應,卻見臉上并未有任何異常,反而很淡然地看著珍饈閣,黑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波瀾。
“小六我們走吧?”試探地問道,滿眼擔憂之。
“嫂子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墨沉雪蹙眉,一臉不解。
“我是怕那對狗男臟了你的眼睛。”
本以為會生氣或者委屈,誰知竟然笑了。
“嫂子多慮了,我已經不在乎了。”
“真的?”安栩不太相信。
哪有人前腳還為駙馬求,后腳就放下了?
難道是偽裝出來的堅強?
“當然是真的。”墨沉雪見一臉狐疑,語氣平靜地說道,“自從上次地牢中,聽到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就已經徹底明白,在他心里到底誰更重要。”
“什麼話?”
“嫂子,我是大秦公主,我的面可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消失。”
“你真能這麼想就太好了!”
見如此通,安栩如釋重負。
“走吧,剛好了,去給他們捧捧場。”墨沉雪勾一笑,抬腳朝著珍饈閣走去。
安栩跟其后,忍不住想要豎大拇指贊嘆。
不愧是大秦嫡公主,拿得起放得下,頭腦清醒。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店門前。
林月月和梁晨看到們頓時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按理說他們該行禮,可是這麼多人,對方又是便服,到底該怎麼做呢?
兩人面面相窺,梁晨先反應過來,直接走下臺階拱手鞠躬。
“夫人怎麼來了?”他語氣雖然溫和,但眼底卻充滿了警惕。
好像把栩和墨沉雪是故意來找茬兒的一樣。
林月月連忙跟伙計們說道:“你們立刻把東西分一分,今日提前打烊。”
幾個小伙計手忙腳地理了貨品,然后便把所有客人都趕了出去。
安栩和墨沉雪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走進店里坐下。
林月月裝作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倒了兩杯茶送過去。
只是,遞給墨沉雪時的手“不小心”一松,茶杯突然就翻了,滾燙的水潑在的手背上,瞬間燙出一片紅。
“呃……對不起公主殿下,都怪民笨手笨腳的,求您別懲罰民,民知錯了……”
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忙跪下來低著頭請罪,那模樣可憐至極,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梁晨見狀心疼不已,上前一步將林月月扶起來,擔憂的看著的手背,心疼地吹了兩口氣。
“月月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林月月哭得梨花帶雨,故意解釋道:“是我自己不好,沒端穩,不是公主殿下推開的。”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完全讓人不著頭腦。
可是,梁晨竟然沒有懷疑,反而回頭有些不滿地瞪了墨沉雪一眼。
他嚴肅說道:“公主,月月一片好心,您實在沒必要如此刁難!”
聞言,墨沉雪一臉迷茫,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即便有心理準備依舊忍不住難過。
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說:“本宮沒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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