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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 第119章 這場戲我導演

“姐夫,我陪你。”

楊千葉巧笑倩兮,嫣然舉杯,神間頗顯嫵

武士彠老懷大,連忙舉杯,豪邁地飲酒。

楊夫人覺得丈夫對這位遠房族妹不似尋常覺,不免有些吃味,嗔道:“你呀,什麼歲數的人了,還學年人輕狂,酒量很好麼?”

武士彠剛想反駁,楊夫人突然臉一變,“哎呀”一聲站了起來:“壞了!我的耳墜呢?”

李魚心道:“故事重現了,哈哈哈,袁半仙,真對不住啦!”

依舊如上次般一番尋找全無結果,李魚笑微微地把眼看向袁天罡,武士彠恍然大悟,道:“哎呀,怎麼忘了有兩位高人在此。袁監,小神仙,兩位可否幫拙荊卜算一下,那耳環落於何啊?”

袁天罡微微一笑,道:“李小郎君是地主,請!”

李魚笑道:“袁先生是前輩,名揚天下,晚輩久仰。如今正好向前輩討教討教學問,不如你我各自寫下自己卜算的結果,再加驗證,如何?”

袁天罡本想看看蘇有道的高徒本領如何,卻不想他也有考較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眉鋒一挑,笑道:“好!好得很!”

武士彠也想瞧瞧這二人本領高下,急忙命人擡了張書案過來,擺好文房四寶,李魚請袁天罡上前,袁天罡卻道:“還請夫人將另一枚耳墜借予袁某!”

袁天罡託著那枚耳墜默默掐算片刻,心中已經有數,便歸還了耳墜,走到桌前,背對衆人,以免被人看到運筆作,猜到他寫了什麼字。提筆揮毫,寫下“此房中!”三個大字。

袁天罡寫罷,將那張紙翻過去掩好,向李魚做出肅手相邀的作。

李魚向他客氣地拱了拱手,大步走上前去,提筆揮毫:“此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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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眉頭一皺,他因已經寫罷,所以不必迴避,就在旁邊看著。一見李魚也寫下“此房中”三個字,與他的卜算結果一模一樣,不由暗驚:“久聞那蘇有道學究天人,不過,傳說那人所學所擅者,乃伊尹管仲之學,輔國佐政本領,並不擅長相法,看來傳言不實啊,否則他一個徒弟,豈能就有如此本領了?”

只是,袁天罡雖驚於李魚卜算的本領,他那字卻實在太醜,所以既驚且笑,眉頭忍不住便是一皺。

不料,李魚並未擱筆,他寫下“此房中”三個字,筆尖微微一頓,在白紙上下意識地點了一個點,又繼續寫道:“領後!”

袁天罡雙目中登時芒一閃,驚駭之,溢於言表。

李魚上前寫字時,衆人已經跟了過來,瞧他寫下“此房中,領後”六個大字,那字實在醜得可以,撇捺僵直,運筆無力,比之一個初學寫字的孩一般,便都有些忍俊不

打擊李魚的機會,楊千葉自然不會放過,馬上掩口笑道:“小郎君這字是什麼,小子可從未見過。”

李魚瞟一眼,一本正經地道:“實不相瞞,這是在下自創的‘’!”

……魚……”

楊千葉不自地想起了在翠雲廊山中野泉旁的那一幕,登時臉兒一熱,狠狠瞪他一眼,心中暗恨:“這個登徒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他這是當衆調侃我麼?”

李魚自從知道對自己若有愫,對覺確實不同以往了。不過有人就一定終眷屬麼?他可不覺得自己跟一位前朝公主真能有什麼瓜葛。

楊千葉志在復國,這山一般重的擔子,李魚不覺得自己能擔得起來,也不想擔起來。因爲有此志向與懷,楊千葉怕也不會甘爲人婦,安心相夫教子。所以,兩個人是不可能真有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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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來的關係發展是一回事,知道一個麗的姑娘對你頗有好,甚至有些喜歡你,男人心裡的覺總是會有所不同的。

武士彠卻沒興趣去評價他們二人的書法,急不可耐地道:“袁先生寫了些什麼,快快打開來看看。”

袁天罡臉凝重地道:“不如先請都督瞧一瞧,夫人那失的一半耳墜,是否真如李小郎君所言,就在夫人上。”

袁天罡這樣一說,楊千葉已經繞向楊夫人後,剛剛鬥吃了個暗虧,偏又不能反駁,便想著一旦找不到耳墜,再出言嘲諷李魚一番,他當衆下不來臺,自然就扳回了一局。

可楊千葉笑地繞到楊夫人背後,手一翻領,一道閃登時躍眼中,旋即就落了下去。

楊千葉下意識地出手去,那道閃恰恰落掌心,穩穩地停住。燈下看去,正是一枚搗藥的玉兔耳墜,鑲做眼睛的兩顆小小紅寶石,豔烈如。楊千葉頓時呆住。

武士彠驚歎道:“小神仙,名不虛傳吶!”

袁天罡心中大震驚,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他所寫的卜辭緩緩地掀開來,沉聲道:“袁某輸了!”

袁天罡那張紙上,躍然三個大字:“此房中!”

李魚所算方位,比之更準,這就技高一籌了。何況,袁天罡卜算失下落時,還向楊夫人討了另一半耳墜做爲“引”,而李魚卻是既沒有藉助外,也沒有掐指默算,隨隨便便揮手寫就,竟然奇準無比,高下立判啊。

李魚微微一笑,向袁天罡又是一揖,道:“前輩,承讓了。”

李魚袁天罡行了個禮,眼角一掃楊千葉,卻向丟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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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這是故意爲之,就是要挑起楊千葉的不服氣。

現在已經改變了,原本是他輸給了袁天罡,楊千葉還想看他吃癟,所以提出了較量相。如今他贏了,楊千葉怕自討沒趣,未必還會舊話重提,所以他需要適時刺激一下,只要get到千葉姑娘的點,就不怕沒有反應。

李魚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爲虛榮。通過作弊那種輾傳奇大神袁天罡的快?李魚沒那麼無聊,也沒那麼淺薄。

只是他要說破楊千葉和紇幹承基是反賊的事實,就需要更進一步地樹立他在武士彠心中的威信。不然,紅口白牙,你說人家的姨妹子是反賊就是反賊了?人家能信麼?

果然,李魚這得意的一瞥,讓本想息事寧人的楊千葉大甘心了。楊千葉眼珠一轉,輕嘁一聲道:“這覓的本領,狗狗才擅長呢,袁監素來以相聞名天下,不擅尋找失有甚麼稀奇。”

武士彠聽說的不禮貌,忙道:“千葉住口,你這是什麼話。”

楊千葉向他扮個鬼臉兒,可的很,武士彠心中一,斥責的話兒便說不出口。

楊千葉道:“不如兩位高人再當場演示一下相人之,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開開眼界?”

楊千葉說罷,一指那管家道:“小子也知道天機不宜泄。不過,似此等人,想必一生命運也不會上幹天機。不如兩位高人就以他爲例,算一算他的吉兇禍福如何?”

袁天罡不過三旬出頭,遠沒修煉到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地步,敗於李魚一個晚輩手中,本來就不太服氣,楊千葉提到他最擅長的相本領,袁天罡登時便是一喜。

他也想扳回一局,挽回些面,便笑著頷首道:“好,正要再向小郎君討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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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喜道:“難得有機會見到兩位高人當堂鬥法,真是我等的好機緣吶!”

袁天罡起了好勝之心,便一臉認真地向那管家看去。

老管家被他看的好不拘謹,眼觀鼻,鼻觀心,肅立不

袁天罡觀片刻,微微點頭,又看向李魚,道:“小郎君,誰先說?”

楊千葉急忙道:“袁監,你若當衆說出,有人模仿你的話,如何還能分得出高下?不如你們還是各自寫下,大家評斷。”

武士彠瞟了楊千葉一眼,都在針對李魚,心中很是歡喜。早前他還擔心這貌小姨妹兒也擺不了姐兒俏的淺薄庸俗,如今看來,千葉到底不比尋常子,男人的價值在於他的涵和本領,以皮相娛悅子,呵呵……

武士彠自負地著鬍鬚,微微一笑。

袁天罡也不多說,從容走到書案旁,依舊是提筆寫字,龍飛舞,片刻寫就,再將寫好的批語翻蓋過去,擱好筆,轉看向衆人。

楊千葉嫣然道:“小神仙,請吧!”

李魚揹負雙手,泰然一笑:“不必了!袁先生批得一字不差!”

李魚此語一出,衆人大吃一驚。

袁天罡剛剛批的是什麼評語他都知道?

這……這已經不是相了啊!這簡直就是個活神仙!袁監背對衆人寫字,誰能知道他究竟寫的是什麼?若只是意思相同,言辭不同,那也不能一字不差啊!李魚真有如此神通?

袁天罡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如果李魚真有這個本領,那他就算不是修了天眼通的神仙,也是半隻腳破碎虛空,即將飛昇仙界的半仙!袁天罡雖然一玄奧莫測的本領,卻也不曾見過神仙。若李魚真有這個本領,豈不是說,世上真有神仙

想到這裡,袁天罡的求勝之心早已拋到了九宵雲外,只想驗證李魚所言是真是假。他立即將所寫批語拿在手中,張地看著李魚道:“袁某寫了什麼,還請郎君直言!”

一時間,袁天罡對李魚說話都客氣了許多,小字去掉,這是要和李魚平輩論的架勢了。

李魚從容地道:“袁監的判詞是:天庭飽滿,背若有負,三十而貴,利在子孫。近日當遷徙之苦,然其福在南,當歸之。不知……對也不對!”

衆人聽罷,一起向袁天罡,神張。

袁天罡一副見了鬼的表,慢慢將他那副批語翻轉過來,衆人定睛去,只見上邊墨跡淋漓四列大字:“天庭飽滿,背若有負,三十而貴,利在子孫。近日當遷徙之苦。然其福在南,當歸之。”

一字不差!真的是一字不差啊!

楊千葉大驚失,轉眼再看李魚,已經不見一戲謔嘲諷。人們對自己不明白、不理解、不能掌握的神奇力量總是充滿敬畏的。

那老管家是通文墨的,不用旁人解釋,一聽批評就驚歎道:“兩位神仙當真了得。小人恰是三十歲那年爲老爺府中管家的,可不就是三十而貴麼。小人的老家在南方,先顛沛之苦,繼而一家團聚,的的確確是其利在南啊!”

李魚睨了他一眼,心道:“現今形有了變化,這老頭兒不會再嘲諷我了,便也不會被武士彠呵斥出去,那他就不用撞破頭了吧。”

卻不想那老管家此時看著李魚,恰如看著神仙,神仙放個屁當然都一定是大有深意的,所以李魚這眼神兒古怪的一瞥,看得老管家心裡發了,趕誠惶誠恐地道:“卻不知李仙人對小老兒還有什麼指點麼?”

李魚忍俊不,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道:“這個麼,你將有一場之災,近在眼前吶!不過你不用擔心,其害甚小,你小心一些就是,避得過就避,若不能避麼,呵呵,也無大礙。”

老管家如奉仙音,急忙點頭道:“是是是,小老兒牢牢記在心裡了。多謝李仙人指點!”

李魚隨意揮了揮手,心道:嚇嚇你,讓你嘲笑我!

老管家見他揮手,卻以爲是讓自己出去,他在武家,這個手勢一直就是這個意思,習慣了。如今在他眼中,李仙人每一句話都是仙旨綸音,比自家老爺的話還要管用,急忙點頭哈腰,就向外退去。

老管家一路走一路覈計:三十而貴,利在子孫。嗯,我在武家幹了一輩子,如今貴爲管家。待我回了家鄉,憑著都督府的勢,總能給我家的子侄後輩們一些提攜。準,算得真準。近日會有之災?難不搬家遷轉時,我會不小心點傷?得小心點,好在李仙人說不嚴重……”

“哎喲!”

老管事滿腦門的心事,這裡想一下,那裡想一下,哪還顧得了腳下。心神不屬的,狀態就有些失常,再加上天黑,靴尖在那早就走慣了的門檻兒上絆了一下,老管家哎喲一聲就跌了出去。

之災啊!

當場應驗啦!

衆人目瞪口呆!

李魚自己也是驚得目瞪口呆,真尼瑪……要不要這麼準?好在他迅速想到了這老管家依舊絆了一跤,應該是另有原因,這才放下心來。不然的話,他能回檔,卻不能改變結局,那還有什麼搞頭?

老管家從地上爬起來,一抹額頭,一手的,老管家卻是歡天喜地:“哎喲!之災,果然來了!準!真準吶!這下不由提心吊膽了。李仙人當真神機妙算,未卜先知!”

老管家興高采烈地走去清洗上藥了,那興沖沖的模樣,好像剛贏了兩吊錢。

“你……李小……李郎……李仙人……”

楊千葉俏臉變,想要喚李魚時,居然一連換了三個稱呼,當真是方寸大了。

其實原本不至於如此失措,哪怕李魚真是騎鶴而來的天上神仙,與何干?怕他何來?可問題是楊千葉今晚要有大謀,如果這李魚真有如此神通,那他會不會也清楚將要做的事?一想到這一點,楊千葉就不能不慌了。

李魚這真神踩著一個真神仙的肩膀,把氣勢養到十足,此時無論他說什麼,武士彠縱然不會全信,也絕不會不信了,李魚便知時機已到。一瞧楊千葉臉上變,李魚正好發作。

李魚不失時機地踏近一步,微笑道:“千葉姑娘,爲何如此慌張?”

李魚說著,右手倏地一擡,已經握住了楊千葉的手腕。

有別,李魚去人家姑娘的手,已是大大的失禮,甚至可以說是非禮了。而旁人只看到李魚面帶微笑,凝視楊千葉,手握住了人家的皓腕,卻沒注意到李魚其實不是握,而是按,他的五指已經鉗扣住了楊千葉腕上的道。

李魚只使了六力,楊千葉手臂痠麻,不好使力,但看著形尚嫌正常。若有所反抗,李魚隨時可以加大力道,讓半邊子痠麻,失去反抗能力。

武士彠一見,登時老大不悅,李魚這小子,喝多了嗎?還是顯了兩手本領說得意忘形了,本都督的……小姨妹,你也敢非禮!你就沒算算你那隻犯賤的手何時離你而去麼。

武士彠雙眼一瞇,不怒自威,沉聲道:“李魚,你醉了!”

李魚笑地看著吉祥,緩緩地道:“大都督,李魚未醉!我這麼做,自有緣故,還請都督暫作壁上觀!”

武士彠可不蠢,一聽李魚這麼說,就知必有緣由,醋意一消,眼眸馬上恢復了清明,他看了看千葉,再看看李魚,雖然滿腹狐疑,居然就真的沉住了氣,緩緩退開兩步,打算袖手旁觀了。

到了這一步,楊千葉如何還不明白李魚敢對這麼無禮,所恃者必然是知道了的底細。這小娘皮危急關頭,倒真是殺伐決斷,當即眼含嗔,厲聲大喝道:“殺了他!”

楊千葉話甫出口,廊廡之下便掠過一道黑影,彷彿覓食歸來的燕子,飛掠而,十指如鉤,抓向李魚後心。紇幹承基還沒趕到,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李魚制住,能手的就只有暗中保護著的墨白焰了。

李魚一,依舊笑地看著那張可雍容、可優雅、可、可清純,更多時候卻是秋水寥落、脣含傲的百變面孔,好像本不知道後正有一雙幽冥鬼爪向他抓來。

楊千葉又驚又怒,喝道:“還不放手?你死定了!”

李魚依舊凝視著,眼中卻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死定了麼?這場戲,我導的,誰生誰死,我說了纔算!

房樑上,“東北二人轉名家”伯皓仲軒兩兄弟在李導的安排下,翩然而落,堪堪攔在墨白焰的一雙鬼爪之前,手中一對“大手帕”上無數只貓兒眼飛速旋轉,頓時晃瞎了墨總管的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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