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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 第196章 招賢納士

李承乾一聽羅一刀的恐嚇,驚怒之下居然想笑。這是哪兒來的兩個蠢賊,居然跑到長孫國舅府上打劫,而且是……打劫服?

李承乾雖然一條微有殘疾,但也是自名師指點,一的武功,哪把這樣兩個比乞丐還要狼狽幾分的傢伙放在眼裡。李承乾一聲大喝,寸步一衝,一拳直搗中宮,擊向紇幹承基的肚腹。

紇幹承基驚咦一聲,腳下穩穩一紮,十趾扣,賁張,李承乾一拳打去,如中生鐵,只覺指骨都似要折斷了,疼得他哎呀一聲,就泄了力氣。

紇幹承基哈哈一笑,一把叼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往他領子用力一扯,哧啦一聲,扯下了他的袍子,將他一抖腕子,丟到一邊。

羅一刀手接過紇幹承基遞過來的袍子,比劃了一下,穿不上,乾脆打橫往腰間一系,這纔敢晃出子來。

李承乾被紇幹承基摔那一下,摔得昏頭轉向,眼冒金星。待見羅一刀走出來,不由大喜,這個傢伙可是被人拋上橋來的,那啪嘰一下摔得,跟摔死魚似的,此人定然徒有其表,若能擒之爲人質,當可要挾那個大高手。

李承乾想到這裡,“嘿”地一聲,地向前一竄,一招臥寢技,雙一絞,想把羅一刀絆個跟頭。

羅一刀驚咦一聲,兩條比常人腰桿兒還的大微微一繃,李承乾一絞、二絞、三絞、再絞,好酸。

羅一刀笑罵道:“借了你的袍子穿,就不取你命了,滾你的蛋吧!”

羅一刀一擡,就輕而易舉地從李承乾絞的雙中拔出來,一腳踢在他的屁上,李陌乾“唉”地一聲,打著轉兒跌出去,到了高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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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連忙蹲下護住李承乾,衝著羅一刀大喝:“不許傷我大哥!好男不跟鬥!”一句話,護了兩個人,腦筋轉得也是蠻快的。

羅一刀對著翻了個白眼兒,扭頭對紇幹承基道:“二弟,咱們走!”

“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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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此人才是大哥,難怪好像武功還要更高明一些。李承乾恍然大悟,馬上道:“兩位好漢,留步!”說著,艱難地爬起來。

羅一刀和紇幹承基已經走出幾步,聞言止步,冷冷地盯著李承乾:“怎麼,不服氣?還想手?”

李承乾笑容滿面,輕輕撣了撣衫,道:“孤看兩位,一本領,何以落得如此狼狽?常言道: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你二人莫如追隨了孤,孤可保你們一份大好前程,如何?”

羅一刀大怒:“你是誰姑?誒?你男的的?”

紇幹承基卻是當過兵的,還曾至果毅校尉,聽這年自稱爲“孤”,臉頓時凝重起來:“你是何人?”

上前一步,得意洋洋:“這是我家太子哥哥,知道怕了吧?你們兩個大塊頭,居然敢毆打太子,哼!我讓父皇把你們咔咔咔咔咔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這一回,羅一刀總算也聽明白了,直了眼睛道:“父皇?你又是誰?”

把花苞蓓蕾般的小脯兒得高高的,傲然道:“本姑娘是當朝十七公主,怕了吧?”

“高,對兩位壯士,不要無禮!”

李承乾雖然形容依舊有些狼狽,神態卻是一派雍容,上前一步道:“兩位壯士,孤看你們,境況不佳啊。本宮求賢若,很是喜歡你們兩位爽直的,還有這一的武藝,所以誠心相邀,不知你二位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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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刀上下看他兩眼,一拉紇幹承基,把他拖到一邊,低聲音道:“咱們倆一通兒劃拉,這是跑到哪兒來了,怎麼連當朝太子和公主都出現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紇幹承基皺了皺眉,心中暗忖:“我在利州,始終不氣候。到了西北,也不過只是四大寇之下一個馬匪頭子。如今到了長安,連個黑道潑皮都幹不過,當真是虎落平,無從施展。

想當初,我跟著李大將軍謀反,所圖者,也不過就是封侯拜相,從龍之功。如今當朝太子就在眼前,若是跟了他,不但眼間窘境迎刃而解,來日他一旦登基,我封侯拜相又有何難,既如此,又何必自甘墜落。”

想到這裡,紇幹承基對羅一刀道:“大哥,你那邪刀一扔,咱們果然否極泰來了。”

羅一刀瞪眼道:“二弟是說?”

紇幹承基道:“當朝太子就在眼前,將來就是皇帝。咱們保了他,來日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位極人臣,威風不可一世,豈不強過做馬匪、混黑道?”

羅一刀撥開垂散在面前的頭髮,歪著頭仔細想了想,點頭道:“好像很有道理。那,咱們怎麼辦?”

紇幹承基道:“跟我來!”

紇幹承基返走到李承乾面前,昂然站定,道:“原來是太子當面,實不相瞞,我們兄弟二人,做過馬匪,犯過大罪,太子……還要招攬嗎?”

李承乾一聽心中更加歡喜,他們在旁無法容,才能把自己視爲唯一的倚靠,才能忠心耿耿啊。李承乾仰起頭來,哈哈大笑三聲,道:“若是你們肯歸順本宮,往昔一切罪過,一筆勾銷。”

紇幹承基大喜,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沉聲道:“紇幹承基,願從此追隨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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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正位東宮,做爲國之儲君,尚不理事,也不曾聽說過這位利州通緝要犯的名號,見他肯臣服於己,心中好不歡喜。

羅一刀說到底就是個馬匪頭子罷了,如今有機會追隨當朝太子,仔細想想,確實是一片明。當下也就上前,學著紇幹承基,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道:“羅霸道,願從此追隨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承乾大喜,連忙跛足上前,彎腰去扶,這一彎腰,就覺尾骨一陣痛楚,剛剛被羅一刀踢那一腳,顯然不輕。

不過,李承乾雖貴爲太子,卻因爲一個寵冠諸王的李泰,極度缺乏安全,現如今能收了兩個高手爲他所用,心中滿是歡喜,也就不在乎這許多了。

李承乾趕扶起二人,道:“兩位壯士不必多禮,能得兩位相助,本宮喜不自勝啊,哈哈……”

李承乾說到這裡,瞧這二人一個袍子橫繫腰間,一個只穿一條犢鼻,忙道:“此不是敘話之地,你們跟孤來,孤先幫你們弄裳,等回了東宮,咱們再促膝長談。”

說到這裡,李承乾又轉叮囑高:“此間所遇之事,所遇之人,切莫說與任何人知道,記住了?”

也是極慧黠的一個姑娘,太子李承乾和越王李泰這兩位兄長的明爭暗鬥,一清二楚。爲帝王家的子,從小耳濡目染,政治素養較之尋常人家子不知強了多倍,自然曉得其中利害,因此也正容答道:“太子哥哥放心,高不會對任何人講起今日之事。”

李承乾點點頭,引著羅一刀和紇幹承基就走。高下意識地跟在了後面,瞄一眼紇幹承基:“哇!這男人好強壯,比我都大!長得也好俊俏!”再瞄一眼羅霸道:“這人就不及那人好看了,不過……不過……好有男人味兒呀,那大,天啦,那麼,好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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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刀的模樣兒當然不及紇幹承基俊俏,但他那壯碩剛的魄,卻比紇幹承基還要明顯,簡直就是一砣行走的荷爾蒙,也難怪這剛剛長的豆蔻看得芳心跳了。

紇幹承基莫名其妙地抱上了太子爺的大,心中歡喜不勝,可心思一轉,忽然就想到了楊千葉,登時有些不安起來。

羅霸道不知道楊千葉的真實份,不會覺得投靠太子,楊千葉能有什麼想法。但紇幹承基卻知道,楊千葉是前朝公主,與本朝誓不兩立的。他可以歸附太子,而楊千葉絕無可能。

這怎麼辦?

拿楊千葉做投名狀、進門禮,這種事兒紇幹承基幹不出來,可是對楊千葉說明自己的選擇,都未免有點理虧的覺。而且楊千葉肯與他善罷甘休?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時,楊千葉一男裝,正帶了墨白焰和馮二止走在長安城的朱雀大街上。

隋朝時候,這兒“大興”,是大隋的都城,如此規模的一座雄城,也正是隋朝建造的。做爲大隋的小公主,漫步在這座雄城之中,然而卻必須得姓埋名,其心境如何?

墨白焰和馮二止默默地跟在後,說到對長安的悉,他們倆可是比大隋將傾時纔出生的楊千葉更勝幾分,他們親眼見證了這裡的興起、這裡的輝煌,也親眼見證了這江山易主。

每一次重新踏這座城池,他們除了悲傷、激,更多的是不甘,是那放不下的執念。

男裝的楊千葉太俊俏了,俏的容,特意描、男化了的眉毫沒有影響緻,倒是令英氣,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大多如男人路遇一個風姿綽約的一般,兩眼一亮,回頭頻

墨白焰有些不安,踏前兩步,與楊千葉並肩而行,擋住了一側的目:“殿下,咱們爲何要與紇幹承基他們分開?”

楊千葉淡淡地道:“保持聯繫就好,不必過於親近。”

前行幾步,沉默有頃,楊千葉才道:“我想,自從利州失利以來,我們就方寸大,徹底走錯了路。往西北發展,藉助馬匪力量,絕非正途。尤其是現在,他們兩個已然是虎落平,頂多算是兩個不錯的打手,濟得何事?”

墨白焰花白的眉微微一蹙:“那殿下的意思是?”

楊千葉道:“我想明白了,要得天下,須得智勇雙全者鼎力相助。似羅一刀、紇幹承基這種只會呈匹夫之勇的人,不足爲恃!”

墨白焰嘆了口氣,道:“如今天下已定,咱們再往何去尋智勇雙全的人呢,他們大多已爲朝廷所用了。”

墨白焰微微一笑:“英雄輩出,未見得便只有已爲唐廷所用的那些豪傑吧?當年徐世績、李靖這班人尚未顯崢嶸時,也是有朝廷的,爲何他們卻保了唐王反朝廷?因爲他們對當時的朝廷已然不抱希。”

墨白焰道:“如今天下已定……”

楊千葉截斷他的話道:“那就讓它……再起來!”

楊千葉站定子,眉輕軒,目輕揚,目所注,是遠那耀煌如天上宮闕一般的宮城。

這時,一隊金吾衛執長戟從前方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過來,墨白焰急忙向楊千葉使了個眼,楊千點又向那金碧耀煌的宮城深深了一眼,折進了左手邊一道坊門,那坊,正是長孫無忌府邸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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